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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出門的時候,他們死死盯著陸藏一口一個叛徒,但是陸藏就好像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站在旁邊聯(lián)系家政公司,請他們?yōu)樽约旱姆孔觼硪粋€拆遷一樣的清理。 孫三陽聽說了以后固然覺得有點可惜,但也覺得沒什么錯。 畢竟自己犯下的錯,就要自己承擔。 如果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連要承擔風險的勇氣都沒有,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做。 新年剛過,看守所里輪班輪得勤,換班的時候偶爾也會有所疏忽。 就好像現(xiàn)在,圖書館里破天荒有了除了她以外的第二個人。 “我以為除了我,沒有人喜歡這間破舊陳腐的小房間了。”孫三陽闔上手里的書,看向距離她不遠的女人。 “我也以為這世界上應該沒人和我一樣,留著當年一個高中畢業(yè)生的畫作?!蹦桥艘活^長卷發(fā)被扎在耳后。 她用心的挑著書架上的書,不看她。 孫三陽垂眸:“畫作?不,充其量,也只是一點點研究成果而已?!彼p輕抬眼,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書皮,“還不知道怎么稱呼?” 女人一愣,低頭扯了扯自己胸口的號碼,轉(zhuǎn)過身正面對著她:“你就叫我三十四號就可以了?!?/br> 孫三陽不置可否:“沒必要?!?/br> 說完,她起身就想離開,三十四號一見她要走,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孫三陽,卻被孫三陽靈敏地閃了過去。 “我說了,不要著急?!辈良缍^的瞬間,她聽到孫三陽的聲音。 三十四號皺了皺眉頭:“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秦壇是被誰殺的嗎?”她問道。 孫三陽眼里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你都站在這了,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換言之,你都站在這兒了,難道覺得假以時日,他們不會知道嗎?”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我們早已經(jīng)全國有名了?!彼淖旖枪雌鹨黄鹱孕诺男θ荩叭绻隳芗尤胛覀?,我們會救你出看守所?!?/br> 孫三陽覺得有點好笑:“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想出去?當初我可是自首的?!?/br> “當初自首只不過是想舉國聞名,但你怎么也不會是想真的在里面呆到判刑為止吧?!彼砸詾槁斆鞯剜┼┎恍莸溃霸谶@里,你的才華不能施展,行動受到限制,想做什么都不能,你難道真的喜歡在這兒?” “是啊。”孫三陽挑挑眉,“我蠻喜歡這里的,我想看書,就有書,想說話,有人陪我說話,想找點樂子......”她故意一頓,“你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你!”三十四號轉(zhuǎn)身,聲調(diào)有點高。 門口的女警立刻被吸引了目光,朝她們的方向看過來。 “別鬧了,乖乖服刑吧,我不想出去,也不想惹麻煩?!睂O三陽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的事,我們當沒見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圖書館。 走到門口,孫三陽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的旁邊,是兩個值班的女警,因為她的突然停下而看向她。 “有什么事情嗎?”其中一個站起來,問道。 孫三陽轉(zhuǎn)頭看了三十四號一眼,三十四號看上去沒有任何情緒泄露,但她的手卻背在身后,手指狠狠地糾結在一起。 孫三陽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轉(zhuǎn)頭說道:“我要見陸藏?!彼D了一下,“還有......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以后我在圖書館的時候,不要讓她進來?!?/br> 她的年齡遠遠低于對面兩個女警,但她的眼神一掃過去,就讓兩人后背升起涼意,對她的話也只能機械的點頭。 ** 孫三陽坐在房間里等到晚上五點,陸藏都沒來。 她坐在監(jiān)室的窗邊,看著外面的天漸漸從灰藍變成深藍,心底突然生起一絲煩躁——她把這一切歸咎于自己一下午什么也沒干的緣故。 孫三陽是一個效率至上的人,如果讓她一下午坐在監(jiān)室里是沒有問題的,那是因為她看似發(fā)呆,但腦子里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思想的碰撞。但是今天,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依她之前的預測,三天之內(nèi)陸藏就能找到殺秦壇的那群人。 可是照現(xiàn)在來看,他似乎還在困局之中。 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給的提示有些太隱晦,是不是太過急功近利? 她抬手要來了紙和筆,在紙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畫著些什么。 “孫三陽,提審。”外面有人說道。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兩個警官走進來,一左一右站到她旁邊。孫三陽眼里閃過一道光,起身向外走去。 來到審訊室,一推門,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 “張隊長,幾天不見?!睂O三陽腳下頓了一下,繼續(xù)往里走,坐在桌前,看著男人,“西班牙好玩嗎?” 張武城轉(zhuǎn)身,雙眼下面濃重的烏青出賣了他的精神狀態(tài)。 外面的警官倒了兩杯水,孫三陽接過來,把其中一杯推向他:“案子再復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彼穆曇羝届o,“有些所謂的真相也不過是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作為隊長,也不需要這么勞累?!?/br> 張武城坐下,表情有些復雜。 “這些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會覺得是真心的關心?!彼欀碱^,盯著她。 “您對我來說是長輩?!睂O三陽喝了口水,目光依然平靜,“我說這些話,自然也是出于關心。” “我找到章瑤了。”張武城說道,“她說她不認識你?!?/br> “是嗎?”孫三陽聳聳肩,似乎并不奇怪的樣子,“我還以為我的長相是會讓人過目不忘的那種?!?/br> 張武城手里是他不遠萬里去西班牙要回來的口供,當然,他也把章瑤本人請了回來。只不過章瑤是不能直接來看孫三陽的,所以他今天帶了一個攝像機。 “允許我把整個過程錄像嗎?”他拍了拍鏡頭。 孫三陽作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你們不是每次都錄像嗎?”以前是針孔攝像機,現(xiàn)在換了大的而已。 拍攝被戳穿,張武城臉上也沒有什么尷尬的神情,而是直接打開了鏡頭。 “你有什么話對章瑤說嗎?”他問道。 孫三陽低頭想了想:“原本是沒有的?!笔虑橐呀?jīng)過去了一年,她對發(fā)生過的事情常常都無話可說,但是今天...... “那我隨便說兩句吧?!彼ь^,望著鏡頭,仿佛鏡頭的另一端就是章瑤的臉。 “瑤姐,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不應該做這一行?!彼従徴f道,“你有不錯的學歷和漂亮的臉蛋,即使是坐臺,也不會淪落到要從最底層做起。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因為高善群?!?/br> 當年她和章瑤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