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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點點頭,“過兩天京城大學(xué)有個國外剛交流回來的心理學(xué)家要來平城講課,我積極聯(lián)系他,看看到時候他能不能來助我們一臂之力?!?/br> 陸藏聞言皺了皺眉頭,想開口說句什么,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這個孫三陽年紀不大,但是表情把握的很好。”從京城來的微表情研究員一直盯著屏幕,發(fā)現(xiàn)這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在說一些感謝的話時候,眼神都毫無波動。 如果她不是面癱,那真是一個控制力高到可怕的人。 適時的嘲諷,蔑視,微笑,冰冷。 一切情緒都隨著她的話配合得恰到好處,既自然,又是精心設(shè)計。 “我想再多要一點她的錄像?!毖芯繂T眼睛里露出一絲狂熱。 在座的人對于這種神態(tài)已經(jīng)見怪不怪,基本上所有見過孫三陽的研究人員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充滿興趣,充滿挑戰(zhàn)。 “好,等回去我把視頻資料傳給你?!庇涗泦T說道。 “還有,陸藏,你那邊還要盯緊啊?!本珠L最后囑咐了一句,“先這樣,散會吧?!?/br> 從局里開會出來,陸藏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剛才在開會的時候就有幾個電話。 他一看,是看守所的座機。 “不用接了?!睆埼涑菑乃砗笞哌^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孫三陽找了你幾天了,不知道什么事,我建議你這兩天先吊著她,過兩天她著急了,吐的東西更多?!?/br> 孫三陽找他? 陸藏聽了他的話扯了扯嘴角:“談戀愛嗎?還吊著......” “我說真的!”張武城和他并肩走,“你爸前兩天還讓我提醒你,讓你別和她走得太近,今天聽了章瑤的話,我更覺得,你父親說的很有道理?!?/br> “此話怎講?。俊标懖貑柕?。 張武城分析地頭頭是道:“先不說她孫三陽去年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說她和章瑤的相遇,百分之百是計劃好的,什么崴腳情結(jié),估計守在藍黛好幾天了,她就是想借章瑤靠近高善群?!彼f出自己心中的推測,“估計她后來肯定沒少和那個高善群接觸,你聽間章瑤說什么了嗎?孫三陽打扮的清純,可不就是為了迎合高善群的口味?” 這話聽了讓陸藏有點不舒服:“你的意思是,孫三陽會為了殺他而勾引他?” “招不在深,好用就行,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早有預(yù)謀,為了高善群這個色胚量身打造,他怎么可能不上鉤?”他感嘆了一句,“這個孫三陽,還真是越是往下挖,就越有料啊!” 下午,陸藏照例在談話室等著從圖書館回來的孫三陽。 “排場不小。”她剛坐下,對面的陸藏就開口說道,“聽說你在的時候圖書館要清場?” 孫三陽一愣,繼而扯扯嘴角:“只是單純不喜歡那個三十四號而已。” “你最近是沒吃飯嗎?”他看著她,突然皺著眉頭問道。 幾天不見,她似乎又清瘦了一些,囚服空蕩蕩的,里面的空氣比她自己占得地方都多,尤其是手腕,也細的嚇人。 孫三陽垂眸:“是啊,廚師放假,伙食是不太好下咽?!彼D了一下,遂說道,“本來是想讓你給我?guī)c好吃的,可惜你很忙。” 陸藏臉上的表情一僵:“就這件事?” 孫三陽捕捉到他表情的變化,眼里閃過一絲好笑:“自然不是?!?/br> 陸藏等著孫三陽繼續(xù)說下去,但她好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著他。 “不如你先說,找我什么事?!彼戳艘谎鬯诌叺匿浺艄P,“上次的錄像給章瑤看了。”她用的是肯定句。 陸藏點頭:“是,她看過了,我也看過了?!?/br> “所以你今天,是想問我什么?”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如果是以前的事,那么自己去查,如果是秦壇的案子,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突破點?!?/br> 聽她提到秦壇,陸藏皺了皺眉頭:“我今天來,也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br> 他抬頭,看著面帶笑容的她。 “你們家失竊了?!标懖鼐従徴f道,“丟失的東西主要是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資料,當(dāng)然,其中就包括你說的那個素描本?!?/br> 孫三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沉默了足足五秒鐘。 “我以為,你們警察會把我的房子保護的很好?!彼坪跤悬c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也這樣認為?!标懖卣f道,“但是就像胡瑞當(dāng)初能夠接近朱建勇家一樣,如果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團體存心去偷盜,總會有漏洞可以利用?!?/br> “你們在我家裝了多少個攝像頭?”她問道。 “二十一個?!彼卮稹?/br> 孫三陽搖搖頭:“是二十三個。”她看著他,“自首之前,我自己還裝了兩個。” “在哪?”陸藏下意識的問道。 話音還沒落,他就后悔了。 這句話無疑是把自己放在了被動的角度,而主動權(quán)現(xiàn)在完全掌握在孫三陽的手里。 果然,她歪過頭笑了笑:“這個不是應(yīng)該你們自己去找嗎?” 陸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半晌,他翻開手里的資料:“我們先說章瑤的事情?!?/br> 孫三陽:“......哈哈?!?/br> “張帆?!标懖乜粗掷锏馁Y料,念出了這個名字,“這是你自己取的?” 孫三陽不輕不重地看了他一眼:“你沒調(diào)查過我的家庭情況嗎?我的曾祖父原本是姓張的,到了爺爺那輩為了躲債主,改姓了孫,原本是想從我這一輩改回姓張,但是最后也還是姓了孫,張帆是我爺爺取的名字。” 陸藏挑挑眉毛:“這么曲折?!?/br>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家庭生活一直很幸福,讓你們失望了。”她想起了幾個月之前她曾在報紙上看過的一篇報道。 那是一篇來自于某個“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的分析報告,在那上面,他對她做出的側(cè)寫是:25歲左右,女性或是身材瘦小的男性,性格安靜,做著一份普通的工作,家庭中曾經(jīng)遭受過重大變故而經(jīng)受了巨大的刺激,會對社會新聞侃侃而談,言辭中有報復(fù)社會的傾向—— 很遺憾的是,除了開頭兩句稍微靠譜以外,剩下的都和孫三陽本人半點都掛不上。 也多虧了這份側(cè)寫,才讓孫三陽得以逍遙幾個月——當(dāng)然,前提是她不自首。 陸藏點頭,心里計較一番,最后還是將那個問題問了處來:“用這個身份......是方便接近高尚群嗎?” “不。”奇怪的是,孫三陽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一邊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去藍黛,是另有原因?!?/br> “什么原因呢?”陸藏步步緊逼。 孫三陽搖搖頭:“我不想說,但是在我遇見高善群之后,我的想法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