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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的那個段子手的文章。 沒有頭像,名字也只是“孫三陽”這三個字的微博后面是這么一句話。 “邪惡唯一勝利的原因,就是好人的無所作為。謝謝你?!?/br> ** 第二天一早,孫三陽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自己身邊“嘩啦嘩啦”翻報紙的聲音。 她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申江?!?/br> 申江翻報紙的手一頓,“啪”地一聲把報紙拍在桌上,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倒是很悠閑?!?/br> “養(yǎng)傷不就是這樣,之于我也和在看守所沒有什么區(qū)別,坐與躺而已。”窗簾被拉開,陽光有些刺眼,孫三陽瞇著眼,“有事?” “大事。” 孫三陽勾勾嘴角:“什么算是大事?” “有人把你的事情從網(wǎng)上曝出來了。”申江替她把床頭搖高,手中的報紙展開,鋪在她面前。 黑色加粗的大標題,頭版頭條。 陸藏走上前把報紙一把拽過來飛快地掃了一圈,臉色一點點由白變黑。 報道的主人公卻像是什么也沒看到,目光平和,呼吸都沒亂掉一分。 報道中用“知情人士”代替了那個告密者,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屋子里的三人都知道這是誰做的。 文章言辭犀利,用了許多類似“性侵”,“虐待”,這樣刺眼的詞,生動的細節(jié)讓將還配了不少黑白的傷口特寫照片,能看出是舊傷。 “這不是你的照片。”陸藏放下報紙,一字一頓地說。 “是不是都無所謂?!睂O三陽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部,“是真是假又怎么樣呢?就像犯罪的人會接受應(yīng)有的懲罰,說假話的人也不可能平平穩(wěn)穩(wěn)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搖了搖頭,看向窗外,“越是有跡可循的事情,越能吸引越多懷有不同目的的人。” 窗簾只是拉開了一道很小的縫,孫三陽逆著光看過去,能看到陽光中偶爾一閃一閃的鏡頭的反光。 “這是你們的機會,也是我的機會?!?/br> 陸藏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突然又出現(xiàn)了他熟悉的表情。 這種表情他雖然熟悉,但也是許久未見。 那是她來自首的那天,對著鏡頭唯一一個笑容。 那種志在必得的笑容,讓人背后生起一陣寒意。 ** 接下來的日子,平城警方曾經(jīng)用“地獄”兩個字來形容。 因為孫三陽的反擊開始了。 當然,“反擊”這個詞當時并沒有出現(xiàn)在警方的報告中,這是兩年后,第一本關(guān)于孫三陽的傳記出版,在講述到這件事的時候,用了這兩個字。 連續(xù)幾天,全省上下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都坐在會議室里,兩邊大門都敞開著,秘書們不斷進進出出,手里的文件一份份擺上桌子,又一份份被推翻拿去碎紙機銷毀。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新聞媒體表面上默不作聲,實際上已經(jīng)沸騰。 大屏幕上不斷出現(xiàn)新的照片,又刪除,三份連夜趕出來的驗尸報告擺在桌子上,新鮮熱乎。 但是尸體已經(jīng)冰冷了。 方余鑫,三十六歲,記者。曾經(jīng)參與過高善群和沈建明案件的跟蹤報道,收受金錢珠寶等財物“公關(guān)”,價值共計二百七十萬,其中三十萬元隨著尸體的發(fā)現(xiàn)曝光在大眾的目光下。 江昆,四十歲,曾經(jīng)是平城移動公司董事長王敬軍的辦公室秘書,王敬軍死后三個月辭職,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口袋里塞著價值三百萬人民幣的裸鉆八顆。 王匠,四十二歲,平城四建副總經(jīng)理,和朱建勇私交甚好,他是唯一一個身邊沒有任何財物的死者,但是他卻在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第二天被曝出曾同時交往三個情婦,同時還涉嫌謀殺其中的一個。 他們的尸體毫無例外,都是被人發(fā)現(xiàn)在自己房子的冰柜里,尸體很完整,沒有肢解,頸部大動脈被刺穿,失血過多而死。死后被冰凍在冰柜里,冰柜里放滿水,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和尸體凍在一起,成為一個巨大的冰塊。 具體死亡時間很難推測。 三個人因為工作的緣故經(jīng)常出差幾個月,家里有經(jīng)常能收到他們報平安的郵件,所以并沒有想到他們會遭遇殺身之禍。 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間太過巧合。 三具尸體,前后不超過兩天。 而且稍微一調(diào)查,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和之前六個死者中的四個有著非常密切的關(guān)系。 這個問題一發(fā)現(xiàn),就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也讓人從心底產(chǎn)生一個疑問——這三個人,究竟死了多久? 如果死亡時間超過了三個月,那么兇手的身份是不是有可能就是現(xiàn)在正在病床上躺著的那一位? 張武城在接到報告的時候,兩只手的拳頭捏的很緊,整個手臂到肩頭都在微不可見地顫抖。 他看著報告上的那句“死亡時間無法確定”,眼中閃過恐懼。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轉(zhuǎn)頭看向同樣眉頭緊皺的梁春。 后者低著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張武城心里一直憋著一團火,背著手在會議室的落地窗邊來回走了兩圈,腳步一頓,還是沒忍住,手里的資料狠狠砸了出去。 裝訂整齊的資料厚厚一摞打在玻璃上,一聲巨響,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這邊。 “張武城你干什么?”局長手中的筆帽“鐺鐺”地敲擊著桌面,沖他瞪眼,“坐下!” 張武城看向梁春,后者背對著他,兩只手交握撐著下巴,似乎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沒有半點反應(yīng)。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拳攥了攥,咬咬牙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重重地坐回座位上。 “那個計劃,我覺得可行?!?/br> 張武城剛坐下,聽到這句話立刻一掌拍在桌面上,屁股還沒作文就站了起來,低吼,“不行!我不同意!” 梁春趁局長發(fā)飆之前把他按回座位上,眼神認真而堅決:“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就這么辦,你回頭找個人把文字加工加工,聯(lián)系媒體開個碰頭會,把那件事盡快散出去?!?/br> “老梁你瘋了?!睆埼涑前欀碱^看了一眼周圍,壓低嗓音,“陸藏說得沒錯,我們不能被孫三陽牽著鼻子走,你這樣......” “說白了你還是懷疑這三起案子都是孫三陽做的。”梁春一針見血指出了張武城的想法,后者也不遮掩,嘴動了動,嘆了口氣。 “聽上去天方夜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事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彼吹侥球炇瑘蟾嬷腥齻€人頸側(cè)毫無二致的刀口,從方向到用力程度,無一不是孫三陽的風格,“近乎一模一樣的傷口,如果說是模仿作案,那也太完美。” “她可以教給別人?!彼麄儾皇遣恢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