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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裙擺要上舟的時候,寶琢突然發(fā)現(xiàn)舟壁上一根穗子的流蘇鉤在那兒,才想到這小舟恐怕是有主的。 小樓見了問:“這怎么好?” 寶琢想想,摘下裙邊一只小鈴鐺串進荷葉里作風鈴,掛到了舟頭懸燈的地方,彎眉一笑。 “荷下聽風,就當是給他的船租了?!?/br> * 這天寶琢的嗓音完全恢復了,和早前相差無幾,小樓笑道:“這下娘子書使的位置便穩(wěn)坐了,可見早些天那些采女御女送禮討好沒錯,偏娘子不許咱們都收了,可惜了機會?!?/br> 寶琢和她眨眨眼:“也不是都沒收呀,前兒不是還收了一對兒魚嗎?屬你吃得最歡?!?/br> 小樓的臉爆紅,嘟囔:“什么啊,那個怎么能算,也不知道是誰栓那兒的……” 魚栓那兒就罷了,娘子也不害臊,愣說這是有緣人聽了她的故事給她的,竟還真的帶回來烹了!不過那魚rou確實是鮮美…… “愛財可不是好事?!鄙睫北е淮脖√簛?,聽見便笑說,“何況都收了,那頭的豈不忌憚你有結(jié)黨營私的嫌疑?!?/br> “那頭,是說誰?” “麗淑妃,她沒有皇后的稱號,卻捏著皇后權(quán)柄。眼下無后,便有許多御妻是給她請安的。能給她請安這一事,在這后宮里,不知多少女人視為殊榮呢?!痹捠沁@么說,山薇的表情卻有些奇怪,才剛提起麗淑妃之前,似還有一個名字被含在了口中。 寶琢忽而警覺,結(jié)黨營私多用在朝堂上才是吧。是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是烏戎族派來的細作美人。 那頭……或許指的還有皇帝? 一方面皇帝不可能真正信任她,另一方面大公主也不可能放過她這枚棋子。雖她現(xiàn)在成了小公主,但只看大公主那頤指氣使的模樣,等她真正能近皇帝的身時,恐怕依舊少不了去做那些所謂竊取情報的任務。 這般想著,她又看了山薇一眼,對方似有所覺的與她對視,隨之撇開了頭。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想著接近皇帝的機會,這邊皇帝就又叫了人來傳她。才收拾好的暖烘烘的被窩不能躺是讓人沮喪,但能看見那些秘史,她還是很興奮的。 寶琢覺得皇帝還挺有毒品的潛質(zhì),近不得,離不了。 除了第一次去時過于匆忙,之后都有整衣、凈手、漱茶的前置步驟,這一套流程她都熟悉了,很快就進了內(nèi)室。 誰知今日她從案上拿起書一翻,險些笑噴出來。 ? 要命,禁欲系的皇帝陛下居然看艷書! 而且……還要她讀? 寶琢沒羞沒臊慣了,自覺地抱著書坐在她的“御用寶座”上,從章開始念。起初聽不出什么不對,但漸漸的什么“吳絳仙秀色可餐”,什么“趙合德寒泉浸玉”一一出自她口,再入得皇帝耳。 榻上的皇帝正坐起來,蹙著眉,目光如炬直視著她,“這都讀得什么!” “呀,難道不是陛下放在桌案上的嗎?”她坦然又無辜地回問。 “胡說——”皇帝才要斥她,見她目光里露出好奇來,忽而意識到什么,眉頭皺得更緊了。 “罷了,是朕放的。” 話雖如此,但皇帝的臉色著實不好看,他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后還是沉默地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栗子:(好奇)陛下,品香鑒真的是你放的? 陛下:…… 陛下2號:……啊哈哈(左顧右盼) 寶琢:→_→不許學我! - 西鈅堇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12-31 22:54:43 云銥離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00:08:31 茴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01:16:22 隨緣落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11:57:37 盤中餐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12:26:48 云銥離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13:01:20 云銥離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13:02:22 阿玖要的蕭景琰到貨了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1-01 23:31:29 謝謝阿堇、云云、落落、阿玖,還有盤盤?中中?餐餐?123456?哈哈哈哈叫盤盤好可愛,感覺像月亮。都大MUA一口~ ☆、6|春天里的夢 白晝漸長,風也吹得暖了,桃李含苞,櫻桃花開,空氣里濕濕潤潤的含著水汽,雨水將至。 這一天下起綿綿細雨,天幕低垂,遙望去云是陰沉沉的。 寶琢素來喜歡雨天,在家里聽外面雨打竹葉,行人匆匆,自己悠閑地泡一杯紅茶,最舒適不過。但這天她的預感卻不太好,右眼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小樓且還安慰她多心,到了下午,云消雨散了,那邊卻有個面目清秀的小內(nèi)侍跑到梔蘭閣,神色很緊張,搓了搓衣角才敢說:“德公公得了陛下口令,叫你家娘子往后不必去了?!?/br> “不必去哪兒?”小樓還懵著,特意問明白了,“你確定這話是和我家娘子烏美人說的?” “近來選成書使的除了烏美人還能有誰,你——你叫烏美人自己想想哪兒錯了罷,反正陛下是說往后不用她過去了?!?/br> 小內(nèi)侍自覺這活接的晦氣,得不了賞不說還要落一身埋怨,等對方明白意思了,立刻反身跑走了。 小樓在后面“哎哎”叫他不住,只能滿頭霧水地進了里間,把那番話和寶琢重說一遍,寶琢也是摸不著頭腦。 山薇亦在旁邊替寶琢磨墨,聽了這滿耳朵,頓時擱下了墨條,“娘子可是上回去時,有什么失禮之處叫陛下不喜了?” “要說失禮,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還更失禮些?!睂氉镣辛巳魂嚳嗨稼は?,“難道是……不會吧,這也不是我的錯啊……” “娘子想到了什么?” 寶琢想不得法,就將那次關(guān)于艷書的事都告訴了兩人。在這方面,她并不會藏著掖著自己琢磨,畢竟比不過土生土長的人,倒不如知人善任的好。 但還沒等山薇認真找出解決的辦法,寶琢發(fā)現(xiàn)一覺醒來,嗓子竟又啞了! 比風寒那一回還要糟糕,像嗆了辣椒一樣,說話都要流淚。 固然梔蘭閣的人都急了,但卻幫不上什么忙。還是寶琢走到外間去清一清耳朵的時候,聽到了宮婢私底下的一番話。 “誒,你怎么想的,敢給娘子下刀草。這刀草性烈無味,少許可以治畏寒之癥,但如果吃多了,可是像刀割喉嚨一樣疼。娘子不曾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