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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淤青,有的傷口凝了血,有的仍有血液流出來,最嚴(yán)重的是手臂上那一道??戳Φ?,絕不可能是剛才那群孩子能做出來的。但他說疼,可能是孩子踢打時觸到了舊傷。 “小鹿”沉默不說話。 寶琢也沒逼問他,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先用柳枝在臂上緊緊扎了個結(jié)好止血,再拿出手帕撕成一條一條,系成較長的繃帶,給他流血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 他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她翻飛的手指。 “回去記得上藥?!彼娝€凝著視線不動,有些呆呆的,笑揉揉他腦袋,“記得了?” 這個歲數(shù),讓她想起上初中的小表弟。 他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從手上看見一個鳥蛋,便忽而站起來把它塞了過去。 “給你?!备拖耋@鹿一樣飛快地跑走了。 動作又快又輕靈,寶琢都來不及告訴他注意事項,比如劇烈的跑動容易加速流血速度…… 小少年跑走了以后,寶琢摸了摸那顆被強(qiáng)塞來的鳥蛋,還溫溫的,想是一直在他懷里揣著。給她,是給她吃嗎? 寶琢笑搖搖頭,又尋望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附近有棵樹上搭了個鳥窩。 因為還不是很想回去,她忽而有了個主意。 她摸了摸手里的蛋,又看那棵不算很高的樹,悄悄看了一圈兒四周安安靜靜地。狡黠笑了,決定要把它送上去。 爬樹對她來說不是難題,難的是穿著裙子爬樹。 幸好出來散步穿了一身兒簡便的,她系緊一點(diǎn),試了試身手,感覺倒還不壞。一路有驚無險把鳥蛋送到窩里。那根枝干非常粗壯,她倚靠在上面一點(diǎn)兒沒有驚險感,只輕輕的搖晃著。 春天的陽光像溫水一樣,枝葉濾過,更是柔和恬淡。 她就趴伏在那兒和鳥蛋說話,“你就好了,還能回家。我什么時候回去,還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可能一輩子就在這里待著了,也可能,有天有個人,像我把你送回來一樣,也把我送回去。” “這個人應(yīng)該是佛祖,也有可能是上帝,還有可能……”她腦子里描繪了一下,彎著眼兒笑,“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駕著七彩祥云來送我回家——” 說著說著,她自己就偷樂起來,“那紫霞仙子可怎么辦呢。算了,我也不貪心,只要這位英雄手里的月光寶盒就好了?!?/br> 寶琢一個人說得無趣,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鳥蛋。 哪兒知耳邊聽得一聲尖銳的鳥啼,旋即有團(tuán)黑影俯沖下來,她慌忙要躲,那團(tuán)影子像道閃電一般直沖她門面! “啊——” 在失去平衡的瞬間,她從樹干上摔了下去! 渾身上下都緊繃成了一根弦,她閉緊了眼睛,不敢去想即將要承受的疼痛。 誰知預(yù)想中的痛感沒有到來,她好似整個人摔進(jìn)了某個溫?zé)岬膽驯Ю铮S即聽到一聲悶哼。 她稍稍睜開了眼。 戴著遮蔽了半張臉的精致面具,只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顎輪廓,和輕勾邪笑的薄唇。 “怎么這么冒失,在哪里說故事不好,偏要在樹上?!蹦侨擞檬祜H昵地口吻笑她,一邊替她拂開亂了的烏發(fā)。“幸好我聽見你的聲音過來看看——” 她覺得疑惑,剛想開口感謝他,突然發(fā)現(xiàn)頰邊的手漸漸變慢,最終停住不動了。 在她整張臉都露出來時,他忽而呼吸一滯,半抱住她的臂膀下意識地收緊,笑就這樣凝在了唇邊。 隱約聽到一聲低啞的輕喚從他口中傳出。 “你是——小書使?”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2號:(抱臂)栗子說今天沒有小劇場。 寶琢:對對對,因為她昨天忘了設(shè)存稿箱。 陛下:那我們可以提前收工了。 寶琢:???可是今天本來就沒有你的戲份?。??? 陛下2號:(盡情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呃(被從天而降的胖琢砸了頭) - 阿貝貝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7 14:22:47 十四依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7 18:21:09 wuli醒醒親親親~?。?! 依依妹子第一次見>////<謝謝投雷~~ ☆、12|戴面具的人 寶琢也不知為何,明明不認(rèn)識對方,可他瞬間如濃墨一樣沉下來的眼神卻讓她心悸。她晃了一下神,旋即清醒過來,穩(wěn)住身形后退出了他的懷抱。 “多謝你,你方才……” 他定定看著她,像是把每一寸五官都辨認(rèn)得清晰分明,才終于問道:“你是阿政……陛下身邊的那位書使?” “是我,你見過我嗎?”她好奇地看著他。 “何止是見過……”他按住了眉心。 他一直以為,自己偷聽故事的小宮妃和阿政家的那位小書使,是兩個不同的人。前者他從沒見過長相,只知聲音清甜。后者容貌雖美,嗓音卻嘶啞。 直到剛剛他辨聲而來,看見的卻是與小書使相同的一張臉。 烏戎的兩位公主總不可能也是一對孿生子。他輕嘲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他和阿政有意的,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他的話讓寶琢覺得疑惑,但依舊彎了眉眼兒笑道:“無論如何多謝你了,你應(yīng)是宮里的侍衛(wèi)吧,是在哪里當(dāng)差?我回去叫人給你備一份厚厚的謝禮?!?/br> “謝禮就不必了?!彼謴?fù)自如的笑容,“我屬神策令,歸陛下親自掌管,旁人不得接近。” 這是戴上面具后,他們在外的身份。 “那怎么好,既是陛下管著,那我就托陛下給你送過去?”她話才出口,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懊惱,“險些忘了——近幾天剛?cè)桥怂?,恐怕不肯幫我……?/br> “惹怒了陛下?”他口中重復(fù)一番。 她撅嘴,“是啊,問了幾個不該問的問題,他可不就惱了?!?/br> 雖是抱怨,可神情那樣親昵,可見對方是很寵她的。否則又豈能說得出,“托陛下給你送過去”這樣的話? 宗策想起他曾問過德碌,阿政緣何心情不好,德碌的回答是:那位仿佛追著陛下在問個什么事,陛下就惱了。 那位,那位是哪位? 他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她才剛從樹上摔下來慌手慌腳的,衣服都亂了,可竟是沒發(fā)現(xiàn),還用半塊撕沒了的手帕擦灰。因他救了人,就毫無防備的把底都透給了他,笑得一臉沒心沒肺。 他有些可惜的嘆氣:“讓他早了一步?!?/br> 寶琢歪了下腦袋不解其意,見他看著自己不動,才終于發(fā)現(xiàn)衣衫不整的事實,窘迫地扯扯衣領(lǐng)。“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br> “問了我的名字,是要陛下嘉獎于我?”他輕笑間,忽而往下一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