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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陛下今天不一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這要是被打中,后果和一個小球可不能比!

    寶琢道謝,對方白了她一眼,很不情愿地樣子:“別想多了,只是覺得你這主意想得不錯,還算有點用處。”動作中卻透出痛快淋漓的意思。

    寶琢受寵若驚,對方這是哪頓藥落下沒吃?

    其實細(xì)想一想,雖然這位剛剛使計搶她的球,以前也使了不少手段,但——總歸都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真的想害過自己的性命,和納烏人一對比,她倒反覺出崔皎的幾分性情來。

    這場比賽,讓她突然對大玄產(chǎn)生了歸屬感,莫名想要為它而戰(zhàn)!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就見賽場上混戰(zhàn)那一塊,馬蹄亂踢,嘶聲繚亂,忽而一道靚麗的身影闖了進來。她從遠(yuǎn)處飛馳,蹄踏聲如驚雷,見要撞人也絲毫不控制速度,直直地沖向這亂堆里!

    “不好,躲開!”

    “她瘋了嗎!”

    不管納烏人還是大玄人都是驚聲尖叫,縱馬往四周散去,那身影發(fā)出清亮地笑聲,把繩一勒止住了向前奔跑的沖勁,馬蹄高高仰起,險些要把她摔下來,她卻膽氣十足,趁勢揚手一揮,月杖擊中了跳躍的小球,化作一道流星向右前方飛去。

    “接著!”

    前方的崔皎見她真把球丟給了自己,很是詫異,但仍是揚手默契十足地接下了。她離球門不過十丈遠(yuǎn),立刻把球一挑,揮杖猛擊!

    小球旋轉(zhuǎn)著,飛入了雕紅畫彩的球門!

    頓時,場內(nèi)歡呼爆響,喝彩聲直上云霄。

    勝利忽如其來,崔皎也興奮地笑著揮舞著月杖示意,她腦中不斷地回放剛剛那行云流水般地配合,覺得這個異族女人倒與想象中不同,忽而生出兩分認(rèn)同感。

    而就在納烏人面色如土,其余人陷入歡呼浪潮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里飛出了一只鳥,掠風(fēng)沖向了寶琢。

    □□的馬兒受驚嘶鳴,她猝不及防間被甩下了馬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作者很懶,什么話都沒有說。

    ☆、21|月夜下

    驚馬之事在擊鞠場上時有發(fā)生,更何況當(dāng)時大多數(shù)人都沉浸在贏球的喜悅中,等到想關(guān)注那位傳球的“猛士”時,寶琢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后臺卻因為這出事故亂作了一團。

    無它,眾人才把寶琢抬進來,那位本該坐在看臺上的皇帝,竟也出現(xiàn)了。

    德碌公公站在圣上后面做個指示,人流就如潮水般分開了。

    寶琢剛摔下去的時候,覺得從脊椎到尾巴骨都一陣兒裂開的疼,撐著旁邊的地,怎么也起不來。人靠在那兒倒迷糊起來了。

    她摔下去之前,好像隱約聽崔皎喊了句什么,避險?還是辟邪?

    她是該辟辟邪了,連著兩回,像和鳥犯沖似的,一回從樹上摔下來,一回從馬上摔下來,再這樣,她是不是可以考慮開個鳥園子,放著自己這么個天然的鳥類吸引儀,不用白不用……

    忽而感知到有人碰了碰她,“還好嗎?”

    她睜開眼,長入鬢的眉,狹長威嚴(yán)的丹鳳眼,是皇帝無疑。受苦受傷最怕遇熟人,眼淚忍不住,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不好,疼死了?!?/br>
    “少胡說?!彼统?,“你別用力,朕試試,看你后背的骨頭有沒有事。”

    那些抬人的沒有輕重,他剛一到看她人還迷糊,臉卻皺著,想來是很不舒服。不敢一上來就抱她,就是得做確認(rèn)。要是裂開了,自然不能隨意動。

    他手背貼著地,從她肩膀處往下摸,不時力道輕柔地按兩下,和她確認(rèn):“這樣疼不疼?”

    “疼,不、不疼……丟人……”她咬字含糊而委屈。

    宗政聽明白了,眼中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幸而她選的馬偏小偏矮,力氣也不大,摔下來的位置不高,沒有斷了哪一處。疼雖疼,但都不是大問題。

    這樣他就放心了。方才有一瞬間他心里猛地揪起,竟有些坐立不安,非得下來親自看一眼。

    旁邊有抬來的轎攆,她說怕丟人,倘若上轎攆的樣子姿勢不雅,估計更難受。可有他在,那幫人束手束腳,恐怕對她的傷勢不好。

    宗政想了想,慢慢地將她抱了起來。

    恰好崔皎站在轎攆旁,望穿秋水似地往這邊看,一副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他走近了,看見是她,語氣冷漠:“手段下作,崔家真是養(yǎng)的好女兒?!?/br>
    這么明明白白的厭棄,就連寶琢都狠狠吃了一驚。

    *

    宮城里,假山樹蔭草叢遮蔽的一個木制結(jié)構(gòu)的四方亭,周圍卷簾四合,環(huán)境幽靜。白天的熱鬧和喧囂盡去,唯只朝天的那面傾灑下一片皎潔的月光,淡淡照在亭中那獨自一人,自得其樂的人身上。

    宗政到的時候,就見對方正空手剝核桃。用不著銀鉗子夾,手一握就碎了,再慢條斯理地在捏碎的核桃里挑rou,將它們一一撿到泥金小碟子里,積成了小半座山。

    “賢庸呢?”

    “被我支去山腳下把風(fēng)了?!弊诓卟亮瞬潦郑泻羲?,“過來坐。和納烏對戰(zhàn)的事我聽賢庸說過了,這個小國精通旁門左道,心思不正,不足為慮?!?/br>
    宗政手肘支在小幾上,倦怠地按了按眉心。這次馬球比賽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政治目的多過放松玩樂,一個白天下來,他也累了。聞言點頭道:“相比較而言,反倒是羌蘭……”

    “羌蘭——”宗策輕笑,“近兩年胃口大了許多,但制約烏戎還用得著它,要是還在條件范圍內(nèi),應(yīng)允他們也無妨。不過羌蘭公主和親一事,先拖著罷。這個公主那個公主,多了也實在不勝其擾?!?/br>
    提起公主,宗政忽而動作一緩,立刻被對面的人察覺。

    “怎么?”

    “倒也沒什么。與納烏的比賽后烏美人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馬是被飛鳥所驚,現(xiàn)在仔細(xì)回想,那鳥倒和幫助烏戎通訊的鳥相似。”

    驚馬?

    宗策斟茶的手停了一停,不動聲色地繼續(xù),“依你的意思,鳥兒受到烏美人的吸引,向她飛來時不小心驚了馬,所以她的嫌疑要大過烏婕妤?”

    宗政不置可否:“這就要問你了?!?/br>
    “你先告訴我,對于烏美人,你有幾分信任?”

    “八分。”

    見他果決,宗策忽地一笑,“兩分?!?/br>
    宗政蹙眉看他,只聽他不緊不慢地道:“上次從慶典回來的時候,我特地去了一趟她那里,胭脂首飾、床幔簾帳,都沒有那種香味,去掉一分。余下的,感謝烏石蘭玉珊刻意制造的場面,去掉七分。保留兩分懷疑——我和你一樣?!?/br>
    宗政對他這種偶爾捉弄自己的行為很是習(xí)慣,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

    看來,他們倆都認(rèn)定這種手段是障眼法,是為了保護幕后主使,將他們的視線引到另一個地方。

    宗策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