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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fā)覺眼下的情形不妙。 她不過隨意挑了一個話去擋著,誰知烏石蘭玉珊真的喪心病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一瞬間寶琢心中閃過的彈屏都要把屏幕填滿了!這幫人才是蠢貨啊啊啊!在鬧市生事,生怕不會被揪出來嗎? 烏石蘭玉珊沖旁邊招了招手,仍舊直視她的眼睛里有陰霾,唇角卻噙著一絲笑,“我們本意當(dāng)然不在于陛下,弒君之罪,烏戎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不是陛下,難道是我?” “不是你,又能是誰?小公主既死,郁真都蜜古那個女人即便是入宮也無濟(jì)于事。如若你對我烏戎有用,我們自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惜你被大玄皇帝迷惑,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自己又是從哪里來的了!”她冷冷一笑,復(fù)一招手,旁邊的宮人以迅猛之勢壓住了寶琢。 寶琢猝不及防被壓制住,又強(qiáng)掙不開,發(fā)現(xiàn)連山薇也早就被擒縛住了,更是心涼了半截。 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宮里的女人不止會綿里藏針,還有女土匪的資質(zhì)??!所以她還是太傻白甜了,以前寫的后宮劇本都是個死,完全不能看,虧那些人捧著她。 小樓捧著一個托盤走過來,上面擱著琉璃盞,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變幻瑰麗。烏石蘭玉珊抿著唇邊的笑,舉起了這盞子。 “烏石蘭玉珊你瘋了!你真的要毒死我?”她驚怒不已,掙扎間掃下了案幾上的盆栽,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剛出了行刺之事,誰都不會料到我在這個時候動手。至于你,你死的地方當(dāng)然不是我的滄瀾閣,而是丁才人的麗江閣。既然你眷戀大玄的人事物,我身為你的jiejie,就恩準(zhǔn)你的好姐妹陪你一起下地獄吧。好讓你在黃泉路上走的不孤單。”她捏住寶琢的下巴。 這聲響大約是驚動了外面的人,就在烏石蘭玉珊即將把琉璃盞喂到寶琢嘴邊時,陸離猛然闖進(jìn)來。 眼前的情形一入目,他目露戾光,舉著匕首揮向前去,使一干阻攔他的宮人被嚇得連連后退,不敢接近他。 “小鹿!”寶琢身體緊繃成弦,此時她又是驚喜又是擔(dān)憂,但憑小鹿一人,恐怕他們還是無法全身而退。 陸離骨子里的戾氣有一股勁兒,像匕首的鋒刃般,動輒傷人。就像當(dāng)初在野獸的囚籠里,幾成死局的困境卻被他搶出了一絲生機(jī),面對這些還不如野獸的人,他的兇勁狠勁更加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趁眾人不敢上前,他已經(jīng)飛身跑到寶琢身邊,匕首橫刺,當(dāng)即刺中了烏石蘭玉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啊——” 她疼的叫出了聲。從門口到案幾的距離不過幾步路,她毫無防備,眼下手臂上鮮血爭先恐后的涌出來,她亦因懼怕后退。“阿黎!” 阿黎很是心疼她,跑上去給她包扎傷口,邊朝那些人吼:“傻愣著干嗎!你們都上去給我抓住他,抓住的人娘子看賞!若誰不動,你們自知下場!” 參與此事的宮人都是大公主的陪嫁,從小陪著大公主,自然知道對方的秉性如何。一聽到“下場”二字,頓時顧不得害怕匕首。 至多被劃一刀,總比被主子折磨要好! 小鹿盡量把寶琢護(hù)在懷里,他還是少年纖弱的體形,只比寶琢高上幾寸,很難周全??伤砬橐闳?,如鹿般漆黑瞳仁里,流過一道血色的光芒,“我一定不會讓娘子有事!”他用稚嫩尚未成熟的嗓音說。 寶琢其實(shí)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會從一部宮廷劇變成了武俠劇。 “我們會沒事的?!彼粗鴵渖蟻淼膶m人咬了咬牙,從地上揀起盆栽碎片緊握在手里,給自己壯一壯膽子??珊匏龥]學(xué)過空手道、柔道、防身術(shù)這些技能,否則總能獲得一線生機(jī)! 宮人除了宮婢,還有不少內(nèi)侍公公,即使失去了雄性激素,力氣還是比宮女要大。 小鹿有匕首在還好,但他無法顧及寶琢的另一邊,只能是寶琢背對著他,用碎瓷片去威脅那些人。但仍然被人抓住了空隙,長發(fā)被人拽住,小鹿回護(hù)不及,眼瞅著她就要被拖著拽走。 那內(nèi)侍因被碎片劃傷了脖子,還在恨恨,手下的力道沒有一刻松懈,幾乎沒將寶琢的頭皮扯破。 “咚”的一聲,上面倏爾掉了片瓦片,正正砸在他的頭上。 內(nèi)侍公公往腦袋上一摸,滿手血跡,他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寶琢驚愕地抬頭向上看。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覺得隔日更也不錯(捧臉笑)但能日更還是日更啦,明天還是更新哦~\(≧▽≦)/~周末真的是特別累,昨天寫著寫著就睡著了,然后十點(diǎn)多醒過來,關(guān)了電腦睡覺…… ☆、48|屋頂看月亮 屋中除了寶琢,旁人雖被嚇了一跳,但仍舊下意識地過來抓人。 誰知邪了門,頂上接二連三有瓦片掉下來,砸在這些兇神惡煞的宮人身上,不是把人砸昏過去,就是砸得頭破血流。砸到第三個人的時候,烏石蘭玉珊心里“咯噔”一下,也抬起了頭。 五六片瓦被移走,上面漏出一小格月光,有黑影在格子里閃現(xiàn)。 她目光微動,心中卻像是被人扔進(jìn)了大石,變得沉甸甸的。她給周圍人使了個眼色,阻止了他們想繼續(xù)下去的舉動,朗聲問:“這位大人深夜駕臨,不知所謂何事?” 屋頂上有人不必說,但究竟是賊人,還是宮廷里神出鬼沒的神策令,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她都必須出言一試。眼下計劃處了變化,她要用最快的方式去穩(wěn)定局面。 上面安靜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再問,還是如此。 烏石蘭玉珊眉頭緊鎖,抬手指了一個內(nèi)侍,“你去看看。” 這人練過武,膽子又大,聞言頭一點(diǎn)就飛快地跑出去了。卻就在他跑到庭院里的時候,屋宇上逸出一聲輕笑,“既然烏戎大公主誠心相邀,在下不敢推辭。” 話音一落,頂上有飛鳥掠過的輕“篤”聲,隨后檐下落了一道身影輕如鴻雁,又轉(zhuǎn)瞬間閃進(jìn)了房間。 寶琢把舌尖上一聲“阿敕”咬住了,遲疑須臾,還是沒有喊出來。萬一他有任務(wù)在身,或者是有別的打算,她一喊破亂了他的章法就不好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阿敕現(xiàn)身的時候,或者說屋頂落瓦時,讓她想到了當(dāng)時與這人伏于屋宇的場景,她的恐懼和慌亂就已經(jīng)褪去了,只余下難以言喻的安心和欣喜。 “原來是神策令的大人?!睘跏m玉珊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之上,語氣冰冷:“我雖被禁足也還是陛下的妃嬪無疑,大人夜闖滄瀾閣,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男人身形高大,一襲黑衣裹身更添神秘的氣息,他手中把玩著一片屋瓦,漫不經(jīng)心地說:“烏寶林私設(shè)刑房,可有將大玄看在眼里?” 烏石蘭玉珊眸光陡然變利,言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