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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高興?得意?眼看著我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你的魅力,你就藏在幕后,看著我左右為難,看著我像一個跳梁小丑,拼命地想要獲取你的喜歡,又努力地后退想保全自己?!彼驗榍榫w激動,敘述的話顛倒混亂。 宗策看著她的神情,心里一痛,上前一步想要抱她,“寶兒,我……” 寶琢怎么可能讓他得逞,這個時候她幾乎要恨死這個人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段時光,她在宗策這邊藏掖的東西,都會在阿敕這邊顯露出來,亦或者他騙了一個,又告訴另一個真相。所有的舉動在真相前面,都顯得那么可笑! 她沒哭,她一滴眼淚都不準備流。于是她推了他一把,像受傷的小獸一般不安低喘,“回去!我不想見你!” 說完,她就立刻意識到他真正的身份是皇帝,而誰又能阻止的了皇帝在哪里?她諷刺地笑笑,不想管他到底是留還是走,干脆轉(zhuǎn)身進了盥洗室,將門“啪”地關(guān)上。 宗策深深看了一眼那闔緊的門,蹙著眉,嘆了口氣。 * 這之后的日子,就是一段難以言說的冷戰(zhàn)時光。宗策來找她,而她抗拒接待,常常是把人扔在那里不管,自顧自的做事。他也不敢真的走,甚至頭疼到想不出花招哄她,只能干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也不敢再用阿敕的身份來刺激她了。 這事別人是不知,但跟寶琢親近的人難免能看到。 崔皎幾乎感動的都要哭了,跑過來勸她說:“你也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要讓陛下知道,是我們慫恿你把他推給別人,他還不活剝了我們?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倒是有點看明白了,陛下好像真的對你挺上心,你差不多就收收性子,也別做得太過了。” 竟是到了連崔皎都看不下去要勸說她的地步。 寶琢眼睛冷冷一抬,就給了兩句話—— “我管你?” “我管他?” 我犯得著為你做到這地步?你愛勸不勸,勸也勸不動。我管他為我做到哪個地步?他愛跟不跟,跟也沒用! 當即把崔皎氣的,鼓著腮幫子瞪了她好半天,摔簾子走了! 這一出去,正撞上來看她的丁才人,崔皎立刻跟她努嘴道:“你快看看她,簡直比吃了炮仗還可怕!虧得陛下能忍她!”打完了小報告,這才終于走了。 丁才人的面色倒很平靜,坐下來陪寶琢聊了半天話,方自然地問:“你跟陛下究竟怎么了,若想找人說,不如和我說說,若不想,直當我沒問?!?/br> 話一落下,她端起茶杯輕抿了口,顯然態(tài)度很適意,沒有逼迫她的意思。 這反讓寶琢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想了想,只是說道:“……就是,突然覺得他這人心地不好。發(fā)生了一些事,讓我覺得生氣,但更多的是害怕繼續(xù)和他相處。”她低聲說,“我覺得沒有安全感,就是——你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突然在哪里捅你一刀,把你刺痛了,他卻因為是皇帝,身份超然,只要拖過一段時間,沒有人會責怪他?!?/br> 看如今的狀況就知道,崔皎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不能太拿喬。 倘若是在現(xiàn)代,沒有人會這樣勸說她,因為他們是平等的??稍诠糯械氖虑闊o論是不是他的錯,但凡他有所表示,那她一定要原諒,甚至,在眾人的眼中變成了她的錯都無不可能。 丁才人蹙了下眉,沒有如寶琢預想的那樣,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她擱下茶杯,有些遲疑般地握了握自己的手,終是下定了決心,抬頭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寶琢一愣。 “難道你也知道?” “果然……”丁才人眉頭皺得厲害,緊跟著說,“我原是不知道的,或者說因為家族的關(guān)系,只知道一點。不過那時候年紀小,沒有認真聽到耳朵里,直到上次牢獄之災。你知道你閣子里的陸離,他哥哥是獄卒,可能因為我曾是宮妃的緣故,當時頗為照顧我,想結(jié)一份善緣。他這人有點手段,四處關(guān)系打點的極好,所以曾經(jīng)聽說過有關(guān)于密牢里關(guān)押的犯人之事?!?/br> 寶琢聽糊涂了,“你想說的到底是什么?” 她們倆說的是一件事嗎?難道見過阿敕面具底下樣子的人,都會被關(guān)到牢里? 丁才人吐出一口氣,緩解了下緊張的情緒,“那個犯人曾是先皇身邊的人。據(jù)說咱們的陛下,曾經(jīng)……弒父……” 寶琢的瞳孔驟縮。 弒父?! “這本不過是世家之間的傳言,且到了后來,見識到今上的手段,都閉口不再談起,沒想到……”丁才人搖了搖頭,“雖是如此,或許是那犯人對陛下有仇,刻意傳播的謠言亦未可知。” 寶琢沒來得及去管為什么那個獄卒會將這樣的訊息告訴丁香,按照丁才人的說法,可能也是想賣丁家一個好。當前她腦海里被這所謂的真相沖刷,幾乎都要坐不穩(wěn)了。 但她仍是道:“陛下不可能弒父,他不是這樣的人?!笨赡芩约憾紱]有注意到,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她是堅定維護他的。 “你怎么……”丁才人忽然意識到不對,“你不知道?你了解到的秘密,不是這個?” 她心里叫糟,這事不該混傳,她以為寶琢知道且為此苦惱,所以才想拿出來與她討論一番?,F(xiàn)在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了,原來的舊傷沒好,又讓她心里存了一件事。 寶琢點了下頭,又苦笑著說:“你就當是這個吧?!蹦莻€秘密比起這來又算得了什么,但她已經(jīng)打消了念頭,不想與任何人再吐露他的秘密。 原是他傷害她,一旦她說了,影響到他的生活,又豈知不是她反過來傷害他? 將欲言又止的丁才人送走,寶琢一下坐到了席子上,支著額頭喃喃:“弒父?不可能,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殺害親人的人不可能是這樣的狀態(tài)??墒牵p重人格……” 阿政?! 雙重人格的出現(xiàn),常常意味著這個人面臨了重大打擊,比起阿策,阿政的狀態(tài)當然要深沉的多。寶琢突然間想起當初有一次,阿政做噩夢時喊的那一聲“父皇”。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低低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想知道的話,不如由我來告訴你?!?/br> ☆、67|又一個疑惑 寶琢那一瞬間心臟都要停跳了,猛地回首,映入眼簾的果然是皇帝陛下的一張冷臉。 她其實在那之前并沒有區(qū)分出眼前的人是宗政還是宗策,只不過阿策的尾音總是不經(jīng)意地有一點上挑,語音語調(diào)都顯得更明朗,而宗政與之相反,所以她下意識地從中感知到了不同。 因這份不同,讓她幾近停擺的心臟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