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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級合作者,你也會從他的提成里分得一部分,以此類推。你發(fā)展的合作者越多,你的收入就越多。你的下級合作者,以及下下級合作者......他們發(fā)展的人越多,也會增加你的收入!我跟你說,信不信由你,我們有些獨立合作者,自己一個人下面就有幾萬個下級合作者,你想,這幾萬個人,每個人下面再有幾萬個下級合作者......那上面這些人的年收入過了百萬都不夸張!而且我們品牌一向?qū)I(yè)績優(yōu)秀的合作者重金犒賞,一年送出幾百輛豪車作為額外獎金。” 邱依然聽明白了。她聽出了傳銷的意思。這種事她堅決不能做。好在她的皮膚幫了她,她手背上沾過產(chǎn)品的地方在刺痛之后紅了一片。她伸手給Wendy看:“瞧!又過敏了。我的皮膚太敏感,你們品牌不太適合我的皮膚?!?/br> “噢很抱歉!”Wendy吃驚地說,“我不知道你的皮膚‘這樣’敏感!我做這個好幾個月了,你還是第一個用過之后過敏的人!” 邱依然道:“所以說,對不起了,我做不了這工作?!?/br> “你確定嗎?”Wendy不太相信她竟然這么干脆就拒絕了,她不甘地勸道,“可是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皮膚極端敏感的人畢竟極少,多數(shù)人——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過敏。如果你愿意,還是可以做我們品牌的獨立合作人的。你也不需一定要自己用這些,公司寄你的起始包裹你可以送給家人或朋友做禮物,或者低價賣給誰。像你,依然,你就是學這個的,你一定會比我們這些沒學過的人做得好。你看我,高中畢業(yè)就在超市做結賬員,在日托照顧過嬰兒,后來在租房公司做代理??晌腋阏f,這工作是我有史以來最好的一份工作,它不是朝九晚五,它能讓我同時在家照顧小孩或做些別的。你要是努力做,把業(yè)務發(fā)展到中國去,想象一下你們國家有多少人,我確定你很快就會成為百萬富翁的!” “讓我考慮考慮吧?!鼻褚廊贿吰鹕磉呎f,“現(xiàn)在我得回家去了。另外我還要查查陪讀究竟能不能做這個。” Wendy站起來送她:“請認真考慮考慮。我保證,你這是趕上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品牌剛成立,正在擴展業(yè)務。你要是錯過這個時機,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了?!?/br> 邱依然禮貌地應付著。她想趕快逃離Wendy的家——這個品位低、臟臟亂亂的家。還有她這個人——沒受過高等教育、不獨立思考、一聽有錢就什么都做的人。她覺得自己跟Wendy不是同一檔次與品味的人。 可當她推開自己家門的時候,那些簡易殘破的家具和滿桌滿地的雜物讓她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和Wendy是同一檔次與品味的人。 她沮喪到一整天都做不了任何事。 她再次碰到Wendy的時候,主動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決定不接受她提供的工作機會了?!拔矣X得,我賣給別人的東西得我自己先覺得好才行。我是敏感皮膚,只能用不添加香料的護膚品。我不想賣給別人自己不能用或沒用過的東西?!?/br> Wendy黃了一樁生意,自然不太高興:“只要你不后悔?!彼裏o精打采地說,“畢竟你有個丈夫,不工作也不用為錢發(fā)愁。但是,只是提醒一下,有時你得想想將來。我的意思是,生活中什么事都可能隨時發(fā)生。像這樣的機會,你現(xiàn)在不抓住,說不定有一天會后悔的?!?/br> 邱依然覺得她不會。有些事,她是不做的。至少現(xiàn)在不想做?,F(xiàn)在真心不想的,將來想起來也不會后悔。她也想過,萬一自己哪天急需錢才能活下去,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說不定為了錢她什么都做。 ☆、七 那天早晨,邱依然在睡夢里感覺喬磊拍她。她一翻身,聽他著急地說:“我車鑰匙找不著了!你的放哪兒了?我要遲到了!”感冒加焦急,他話說一半就狂咳幾聲。 她昨晚嚴重失眠,這會半睡半醒地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樓下餐桌,我一個黃色手包。” 他一邊下樓一邊大聲重復:“樓下餐桌手包,我找找!” 她聽見“邦邦邦邦”的下樓聲,又聽他喊:“找到了!我走了!” 車庫卷簾門的聲音。車點火的聲音。廚房門又開了的聲音。喬磊的聲音:“媽的又差點忘了午飯!” 冰箱門“嗙”地關上的聲音。車終于開走的聲音。 邱依然又昏沉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半睡半醒中聽見樓下有游戲聲和咳嗽聲。她睜開眼,看著臥室的門。怎么老公這個時間在家?她喊他,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她想坐起來,卻怎么也起不來。她覺得十分蹊蹺,可無論如何掙扎,就是喊不出聲也坐不起來。 她只好在驚懼中又閉上眼睛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才能夠坐起來了。她試著低低發(fā)聲,也能發(fā)出聲。她突然大喊:“Baby!Baby?” 世界一片寂靜。 她忽覺渾身無力,睡出的一身汗把床單和枕巾都浸透了。她身體發(fā)虛,暈頭轉向地起身下樓,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沒人。 外面有輛車“呼哧”一聲離去了,那聲音異常大。她覺得不對頭,打開廚房與車庫之間的門一看,自家的卷簾門竟然大開著。她嚇得心砰砰直跳——是老公走的時候忘了關,還是有人進來了?再一想早晨的夢境,她冷汗直流。 喬磊下班回家的時候,邱依然正在廚房做飯。他一進門她就問他早晨走的時候是不是沒關車庫門。 “我不記得了?!彼人灾f,因為生病面貌也不精神,“我今早天來難受死了,頭疼嗓子疼,什么都找不到,手機和家鑰匙總算找到了,車鑰匙怎么也找不到......” “我已經(jīng)找到了。”邱依然指著桌臺說,“就在這卷廚房紙下面,我一掀就看見了,你說你就看不見?!彼f著說著就想起無數(shù)件類似的事,忍不住皺眉抱怨,“再說你每次找東西,就只找眼睛能掃到的地方,從來懶得動一下手,找找壓在東西下面的?!?/br> 喬磊先是如釋重負,聽了這話又辯解道:“我今天早晨就不想找東西。baby,說實話,最近家里太亂了!” “我在準備GRE!”她自我防衛(wèi)似的說,“我不能再考不過了!也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我知道?!眴汤诳此绷粟s緊安慰,“我沒怪你,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彼€沒換衣服就已經(jīng)按下了電腦開機鍵。 她跟他講起早晨發(fā)生的怪事來。他一邊聽她說,一邊脫掉襯衫,套上老頭T恤,換上居家短褲,坐在自己電腦前了。“你中邪了吧?”他笑道,“要么就是你在做夢。那個,晚飯還多久?” “十五分鐘?!彼f個保守數(shù)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