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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他付出代價。她起身沖下樓去。他為了等她隨時下來,換個了可以隨時暫停的小游戲。他一聽見樓上有動靜就立刻停了游戲,站起來道:“起來了?” 她開門見山地用最直白的字詞把胸中的話向他砸去:“你是一個男人,也是一個丈夫,男人和丈夫的責任不是周末一早就坐在骯臟黑暗的家里打游戲吃垃圾食品,而是趁懷孕的老婆還沒起床就把家里打掃干凈,備好一鍋粥當早飯,再端一杯水上去叫她起床!” 喬磊即刻就明白了問題之所在,可這在他的理解里依舊是那個老問題——老婆嫌他不主動做家務。他說:“我當時正要去問你喝不喝水、正要打掃呢。” “‘正要’?”她諷笑道,“別當我是傻子!你的‘正要’就從來沒實現(xiàn)過!你今天除了打游戲根本就沒什么‘正要’!” 他辯解:“我發(fā)誓我今天有打掃衛(wèi)生的計劃!可你知道,我的習慣是起床后先放松,因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什么都做不下去?!?/br> “就她媽的打得下去游戲!”她指著他的電腦吼道,“你以為我每每干家務的時候心情都好嗎?我告訴你,我心情每天都不好!可是,我還是‘逼’著自己做完!因為我不做你絕對不會做!” 他邊聽邊氣沖沖地往廚房走,想給她倒杯水,卻看到涼水杯和燒水壺里都是空的。他剛要去水龍頭接,又發(fā)現(xiàn)水池里摞滿待刷的碗盞。他想拿幾只出來勻個空,卻發(fā)現(xiàn)桌臺上處處都滿,洗碗機和晾碗架上也是。他站在滿是食物屑的地板上,水池下面的柜子門不知何時大開著,里面的雜物滾出一地來。他只看著就受夠了。 “看!”他沮喪地說,“我也不是不想燒水,可我發(fā)現(xiàn),每當我正準備燒水,我就得先把水池清空,ok,這沒問題;可當我正準備把水池清空,就得先解決里面的臟碗......” “你竟然跟我說這些?”她當然知道他要說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 “你先聽我說完!”他大聲說,一股氣勢地瞪眼要求她聽著,“清理水池里的碗,ok,我也沒問題;可當我正要這么做,我又發(fā)現(xiàn)我得先把洗碗機和晾碗架清了,這也沒問題。問題是,當我正要把這兩處的碗放進碗櫥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的櫥子里都是滿的!這才是我絕望的時候!” “絕望?”邱依然冷笑,“你終于知道了我的生活!我每天都絕望地想:這世上為什么沒有一個按鈕,我按一下,所有要做的事就通通做完了!” “還有地毯?!眴汤诮又г?,“從來就沒有下腳的地兒,每次我想用吸塵器清理清理,卻發(fā)現(xiàn)我得先把上面所有的東西都移走才行......” “你以為呢!”她說,“清理地毯就是單純用吸塵器吸地毯?呵!別異想天開了!我告訴你,這世上的事情都是打包的,清理地毯包括清理地毯上的每一件東西!沒有人給你把前期的工作做完,讓你只管揮著吸塵器吸空地毯。人的天生惰性就是喜歡在空白的地方做新的事,不愿去費力解決已有的問題!” 喬磊早不想干了,叉腰站在廚房里,和桌臺那邊的邱依然怒顏相向。他說:“baby不是我說你,我覺得家里總這么亂,最根本原因在于你的家務系統(tǒng)有問題,否則完全可以不這樣的!” 邱依然聽老公又一次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來了,不服氣地吼道:“那你來做??!你整天說這不行那不行,卻從來懶得動手改變!” “我當然想過改變!可現(xiàn)在已經這樣了,改變系統(tǒng)是個大工程,需要兩個人坐下來共同商議,籌劃出一個都舉手贊成的方案來?!?/br> “我沒意見,全權交給你怎么樣?我發(fā)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雙手贊成怎么樣?只要你動手做!” “baby我說了,這是個大工程,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一周工作五天,而你天天在家,新的系統(tǒng)實行起來我還是要依靠你?!?/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生活好像處處都是死路。 邱依然無語地搖頭嘆氣:“你也先別說什么改變系統(tǒng)的大事,你要是隨手把一些小事做了,家里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你說,你撿過地上的一張紙么?你吃完麥片立刻就刷過碗么?你打開的塑料紙為什么不直接扔進垃圾箱,就隨手往桌上一放?地上有東西擋路你搬走過沒有?我注意觀察過你的!你寧可抬腳跨過去,也不彎腰解決它?!?/br> “擋路的東西我會以為是你故意放那有用的,畢竟這個家是你在打掃?!?/br> “我在打掃?”她輕笑一聲,“你果然把我當成管吃管住的老媽子了!” “我沒有!我的意思是,一個家是夫妻兩人共同經營的,各司其責,就像管理一個公司一樣?!?/br> “所以這里面沒有什么感情對吧?”她反問,“大家把自己該做的做完就是了,對吧?” “當然有感情!你別雞蛋里挑骨頭!那是個比喻?!?/br> 她覺得他句句都是狡辯,替自己開脫。她恨得咬牙切齒。而他,本來就心情不好,自己的意思還總被她故意歪曲。他這下不得不得把話說直白了:“baby,咱公平點說,你看看這個家,亂的東西多數(shù)是你的,這過量的盤子碗是你買的,那些讀不完的書是你買的,各種雜志是你訂的,當然,地上有些衣服和鞋子是我的,也有你的。” 邱依然聽了這氣得發(fā)抖:“那門口那大包呢!我給你放儲藏室多少回了!為什么再回來就又堵著樓梯了!還有你的鞋,每次換完為什么不放在鞋架上!” “你的也不在!你再看看,家里東西最亂的就是客廳,你這一墻箱子,一堆包裝紙.....” “你怪這些?你怪這些?”她傷心地伸胳膊指著,“你不是不知道我做這個是為了給家里多一份收入,減輕你的負擔吧?” “我當然知道!我也很感激你這么做。可就事論事,這也造成了家里很亂。我?guī)状翁嵝涯?,你說你很快就收拾,到現(xiàn)在我也沒看見任何變化?!?/br> “你還說我?”她擲地有聲地質問,“你自己呢!你答應過的事什么時候做過!” “我什么事答應了沒做!” “你自己去看!”她處處指著,“你的鍵盤旁邊,你天天‘打游戲’的鍵盤旁邊,那個螺絲刀和螺絲釘,你早就說抽空擰上,至今做了沒?電視柜的門你說修,修了沒?院子里你撿來的破沙發(fā),你早答應我說扔出去,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那里?噢!”她一轉身,從凌亂的餐桌上抓起一把信,“這些信,放這幾個月了?我?guī)状翁嵝涯憧戳朔诸?!看了分類!重要的不要的,分類!你何時做過?噢!”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來,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的臉,“你等著!你等著!我給你看個大的!” 她兩三步沖上樓去,在次臥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