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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旭親身上陣?!蔽臏Y說罷又笑著問妻子為何琬表姐會忽然給她下帖。 “不知道呀,她們幾個手帕交的小聚會已經(jīng)有好幾次都不曾邀請我?!卞鶕u頭滿臉疑惑。之前無意中得知李琬撇開自己與人玩樂,她還曾有些失落呢。 “會不會是因我已經(jīng)與你成親,她覺著你終于能參與婦人之間的交談,這才興沖沖叫你一起出門?”文淵如此猜測著,又笑道,“我養(yǎng)母昨日著人來要了你衣裳尺寸,不就說的是要給你做幾身更適合婦人穿的衫裙嗎?” “我有呢,當初守孝時閑著做了不少,”妍冰說罷也知道自己是反對無效,東西肯定沒幾天就會送來,只得長嘆著說,“這人情越欠越多了。” 文淵則搖了搖頭,無所謂道:“已經(jīng)是父母與子媳的關(guān)系,算不上是人情,當然,我們?nèi)裟茏粤⒛歉??!?/br> “所以我才說必須得有能賺錢的產(chǎn)業(yè),”妍冰一面說著一面繼續(xù)看信,而后忽然一樂道:“果然被你說中了。琬jiejie讓我不要帶妍清,她也沒邀請李漫漫,說去的都是已婚女子?!?/br> 文淵對找事攪家的妍清和自艾自怨的李漫漫都沒好感,直言道:“不帶甚好,省得麻煩?!?/br> 可偏偏有的人卻并不這樣想。 臨出發(fā)的前一天,正當妍冰在家慢悠悠收拾、搭配出門見客的衣裳首飾時,正巧不用去皇城當值的興益忽然登門拜訪,來請求meimei幫忙帶李漫漫同去,說是漫漫表妹也想去見見世面。 見妍冰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興益很有些不理解,不由問道:“真不行? “真不行,琬表姐專門提出的不帶她和妍清,”妍冰說罷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了回門當日的情形,猛然抬頭瞪向興益高聲問道,“你的紅梅夾袍是漫漫繡的?你們,你們有了私情?!” “沒沒,我就收了兩次衣裳而已。”興益趕緊擺手,同時卻也不得不告訴meimei,他正是覺得李漫漫似乎有想攀附自己的意思,才希望她多出門見人,別把一腔真情莫名其妙投之于表兄。 “從舅家嫁回到姑姑家?哪有這樣的道理!”妍冰聽聞自己胞兄差點被挖墻腳,頓時有些發(fā)急。 “她怎么敢肖想正妻之位?”興益連連搖頭。 李漫漫是婢生子,小舅舅李茂一直不肯為其生母提一提身份,至今仍然為侍妾。這樣的小娘子哪怕其余容貌、女紅均為一等一的好,只憑出身這一條,她都沒法順利嫁入好人家,為權(quán)貴之妾或窮書生之妻便是最好的出路。 “妾也不行!”妍冰橫眉而視,只差沒拍桌怒吼。 容貌姣好且歌舞音律才華出眾的青梅竹馬表妹,這不是宅斗文女配標配嗎?一準會把興益的小家攪和得雞犬不寧。 妍冰頓時覺得自己肩負了極其重要的任務(wù),明日賞花除了要找盧十九娘商議牡丹釵的事兒,還得旁敲側(cè)擊打聽誰家meimei、小姑與胞兄正相配。 得趕緊給他說門好親事,免得鳩占鵲巢。 此外,還要防著那兩人關(guān)系越來越密切。 妍冰思量片刻,立即計上心頭,沒再追問李漫漫之事,而是忽然便問了興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西市有個至美居食肆你可知道?” 興益雖不知所謂卻依舊點頭道:“知道,挺出名,日日門庭若市?!?/br> “那是淵郎養(yǎng)母的產(chǎn)業(yè),她說可以在一樓辟一小塊地兒給我開‘知味齋’點心鋪,”妍冰看向興益,笑意盈盈給他安排了差事,“你看看,現(xiàn)在鋪面、方子都有了,掌柜暫時可以借用至美居的。只差廚娘與伙計了呢,你趕緊給找找吧?!?/br> “啊?你真打算開點心鋪?”興益從前一直當meimei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悄悄連店面都找到了。 “沒錯,我出方子你來經(jīng)營,四六開!”妍冰果斷點頭,心道:動起來吧sao年,當日子充實而忙碌就沒時間早戀啦! 將一臉苦水狀的興益打發(fā)走之后,妍冰頓覺大功告成,一夜無夢直至清晨。 妍冰梳了雙螺髻,著一身海棠紅的錦衣依約去了梅園,入擱置了屏風(fēng)與熏籠的八角亭內(nèi)就坐,這才發(fā)覺李琬邀請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nèi)不過五名而已,當真只是“好友小聚”。 “各位jiejie,來嘗嘗這八珍糕,這是以茯苓、芡實、蓮子、苡仁、山藥等物磨粉而制,最是開胃健脾補中益氣?!卞f話間便親手從食盒中取出素白底子點綴紅梅畫兒的糕點。 “這倒應(yīng)了今日的賞梅主題,我嘗嘗看?!崩铉氏热×艘粔K來食用,隨即連連贊揚其甜而不膩很是美味。 “琬表姐喜歡就好?!卞χ聪蚶铉?,只見她滿臉慈愛笑容,梳著慵懶拋家髻,身穿翠綠的衣裙與紅梅交相輝映,看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李琬半年前才誕下一名男嬰,如今身子依舊略有些豐盈,與她身邊瘦成藤,雖穿了正紅衣衫頭梳高聳云髻,卻已經(jīng)完全撐不住的盧十九娘成了鮮明對比。 難怪有人說這女人出嫁仿佛二次投胎。 李琬嫁的是工部尚書嫡幼子顧言儒,為從六品起居舍人,雖官位不顯也無實權(quán),卻是常伴天子左右的近臣,且此人性子端方家中也無污七八糟的破事兒,身為他妻子,日子很是好過。 “確實美味,可惜我身子弱怕克化不動,不敢多吃?!笔拍锫云穱L了幾口,也是笑著說妍冰手巧。 甚至,盧十九娘像是知道妍冰想要私下與她交談似的,還借口詢問方子,拉了她在自己身邊說話。 妍冰趁機含糊講了新婚夜的事故,又告知了她牡丹金釵被盜一事,點名找到金釵便能指認兇手。 “我知道了,一定想法給你個交代?!北R十九娘自從嫁了鄭恭熙幾乎沒過上一天好日子,連掉幾胎的她此時已是生無可戀,而且自知時日無多更想憑著良心在臨走前做些好事。 “多謝十九jiejie高義?!卞昧藴试掝D時露出欣喜的笑,趕忙致謝。 “應(yīng)當?shù)??!笔拍锎藭r并未多話,只暗下決心回去好好理理內(nèi)院,設(shè)法辦妥此事。 …… 十日之后,正當長安縣眾人焦心期限內(nèi)案子破不了要挨罰時,忽然有一位定越郡王府的逃奴直奔京兆尹處擊鼓鳴冤。 她懷揣一支牡丹金釵,自稱鄭恭旭侍妾,哪怕拼了挨上幾十板子也要狀告主人強盜、通尖、謀殺、栽贓等數(shù)罪。 宗室犯罪奴婢相告這種數(shù)年難遇的奇葩事兒,剎那間便傳遍京師,繼而舉國震驚。 鳳仙兒原本因父母被扣不敢坦白實情,文淵設(shè)法解救之后她也立即改口指認鄭恭旭,又因找到佯裝林楷的漁夫,一概人證物證全部湊齊。 皇親犯法,京兆尹立即報率更寺與刑部,隨后立即將鄭恭旭壓入了刑部大牢候?qū)彙?/br> “大約會怎么判呢?”妍冰滿臉期待的看向夫君,想要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