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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知錯蹲了一禮縮到了一旁,也沒出聲責(zé)怪,而繼續(xù)回頭吩咐一旁等著的褚衣管事:“主子爺?shù)南埠媚愣记宄少I時仔細(xì)著點(diǎn),莫要將那次貨弄回府,壞了爺?shù)奈缚??!?/br> 那管事哈著腰:“這都是做老了的差事,要還出了差子,奴才這幾乎輩子的老臉也沒處擱,福晉放心,一準(zhǔn)差不了。” 烏喇那拉氏點(diǎn)頭:“那就這樣,你下去辦差去吧?!?/br> “是,奴才告退。” 采買的管事的退下去后,烏喇那拉氏又處理了幾件事,這才將房中所有的人全打發(fā)走。 明珠見福晉終于忙完了,殷勤地倒了茶捧了過去:“主子,明珠忘形,下次再不敢了。” 烏喇那拉氏看著明珠好一陣,直到明珠額上滲出汗珠子,才終于抬手將茶接了過來抿了一口。 “你來我這里也快一年了,平日也還穩(wěn)重,今日怎么這么浮躁?說說吧,到底探到什么了?” 聽到烏喇那拉氏發(fā)問,明珠一下精神了,掃了一眼房中眾人,確定了都是主子貼心的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安院鬧起來了,那個秋荷果然沒按捺住?!?/br> 烏喇那拉氏的眼睛一亮,將手里的茶放到一旁:“說說?!?/br> 明珠見自家主子果然有興趣,頓時連眉梢都飛揚(yáng)起來了:“主子爺今兒去安院責(zé)問那茹氏,被秋荷逮到機(jī)會,主子知道,那秋荷進(jìn)府為的就是想要掙一掙的,沒想到主子爺直接將她與其它內(nèi)務(wù)府調(diào)來的一樣對待,也沒特意照顧她,更沒提要將她調(diào)到身邊的話,不過是讓高總管略微看著點(diǎn),別被遣去做粗使罷了。” 烏喇那拉氏邊聽邊用后拍輕抿著唇角,眼中光芒輕閃。 “……上次高總管挑人,咱們使了法子讓那秋荷以為是為主子爺挑人,于是秋荷用盡了手段,進(jìn)了安院?!闭f到這里,明珠臉上一臉的鄙夷:“那個不安分的東西,以為得償所愿,誰知道最后服侍的卻是一個賤民,忍了一個月,早便按捺不住了,這不,一見主子爺露面,便貼了上去?!?/br> 烏喇那拉氏唇角帶笑,輕咳了一聲,“人家現(xiàn)在大小也是個知縣的女兒,再不能說人家是賤民了,你這嘴上不把門兒的習(xí)慣也該改改了,在咱們院兒里,我還容著你,到了外面,哪天招了爺?shù)馁?,到時我也護(hù)不住你?!?/br> 看著烏喇那拉氏臉上的笑容,明珠哪會不知主子嘴上雖是責(zé)怪,其實(shí)心里并不在意,也因?yàn)榇瞬⒉换炭?,只做個蹲禮的樣子,賠了個不是,“主子放心,正是在咱們院兒,奴才才敢有啥說啥呢,到了外面,奴才可從來不敢錯了規(guī)矩的?!?/br> 烏喇那拉氏點(diǎn)頭,不得不說,明珠這一點(diǎn)做得不錯,在她院兒里雖然有時跳脫了些,出了主院去沒犯過錯,再加上明珠人機(jī)靈,跟誰又都能說上兩句,因此,她才讓這個才來了身邊一年的丫頭去探安院的消息。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想你折了去?!?/br> “主子的栽培與寵愛,奴才粉身難以為報?!?/br> 明珠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那淚光盈盈的模樣看得烏喇那拉氏忍不住失笑。 “好了,不過是開口將你調(diào)到我的院兒里來使喚,哪至于到現(xiàn)在還天天念?!?/br> 明珠重重一抹眼睛,只滿眼感激地看著烏喇那拉氏,出口的話更是聲聲鏗鏘:“于主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于明珠卻是再生之恩,若不然,奴才早被家里拿去跟老瘸子換錢了。這恩,奴才一輩子也不會忘,更會用奴才一輩子來報答?!?/br> 烏喇那拉氏無奈搖頭,“這話以后不必再說,我也不要你粉身以報,只盡心辦差便是?!?/br> 明珠重重一點(diǎn)頭,知道烏喇那拉氏不想再聽自己表忠心,便又接起先前的話頭:“……那秋荷的膽子真是大,主子爺去了字安院,她居然將茹氏關(guān)在了房里,自己跑去找主子爺敘舊,明目張膽勾,引主子爺,結(jié)果,被茹氏撞個正著。” “哦?”烏喇那拉氏眼中滿是興味:“那茹氏如可處置的?” “主子爺一走,秋荷就被攆出了安院,那茹氏說秋荷既跟主子爺有舊,也有心服侍主子爺,她也不好攔著,讓高總管的小徒弟將她領(lǐng)去了主子爺身邊。” 烏喇那拉氏的眉頭皺了皺,又很快放開:“這茹氏到底年幼,任性。” “可不是呢?!泵髦橐哺鴵u頭:“便是為著主子爺?shù)哪樏?,她也不該處理得這么粗暴才是,畢竟,別說她安院,這整個貝勒府的女人……” 看著烏喇那拉氏猛一下變得有引起不好看的臉色,明珠一下不敢再說了。 聽明珠突然停了下來,再一看明珠因?yàn)轶@嚇而變得蒼白的小臉,烏喇那拉氏哪里不明白她在怕什么呢,只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便是女人心里再不樂意,也不得不忍,誰叫她當(dāng)初沒投成男胎呢。 “你說的并沒錯,名義上,這貝勒府里的女人確實(shí)都是主子爺?shù)?,別說是我,便是宮里的幾任皇后娘娘,對這樣的事也一樣得受著。?”烏喇那拉氏嘆了一口氣,安撫地看了明珠一眼:“你不必害怕,我沒怪你?!?/br> 見烏喇那拉氏確實(shí)沒有責(zé)怪之意,明珠這才小心翼翼接著說,這一回,她倒是不再如先前那般興奮了:“秋荷被領(lǐng)到主子爺那兒,連主子爺?shù)拿鎯阂矝]見著,就被送去做粗使了?!?/br> “做粗使?”烏喇那拉氏若有所思:“那可是佟嬤嬤的孫女,主子爺舍得?你沒探錯?” 明珠重重點(diǎn)頭:“千真萬確,奴才從爺那邊的掃地太監(jiān)那兒探聽到的,那小太監(jiān)還說,秋荷被拖走時還喊了幾聲祖母呢?!?/br> “呵。”烏喇那拉氏訝然:“這奴才果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爺?shù)脑簝豪锎蠼写笕??!?/br> “可不是呢?!泵髦榭匆谎蹫趵抢?,“主子,奴才家里傳來消息,奴才的弟弟摔了一跤,叫奴才回去一趟……” 知道明珠寶貝她生母留下的遺腹子,烏喇那拉氏也不以為意,“去周嬤嬤那里領(lǐng)二兩銀子,給你弟弟買點(diǎn)好的補(bǔ)補(bǔ),可憐他小孩家家身子弱,別留下病根兒?!?/br> 明珠含著淚謝過烏喇那拉氏,退了下去。 “福晉,明珠這奴才行事還是太毛燥,說話也沒個規(guī)矩?!币恢闭驹诜块g角落的一個老嬤嬤在明珠退下去后,走到烏喇那拉氏身邊,皺著眉提醒自家主子:“她這樣很容易給咱們院兒里招禍。” 烏喇那拉氏想了想:“她此前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