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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你沒起壞心,我不信?!比戕ゲ[著眼看著李氏:“孕婦怕驚嚇,一不小心就會小產(chǎn),這你不知道?” “我……” “你知道,但你還是帶著人闖了進來?!?/br> 深深吸了一口氣,茹蕙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李氏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喚醒了烏喇那拉氏沉浸以仇恨里的心恨,也讓一院子的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茹蕙回頭狠狠瞪了四阿哥一眼,“受的氣,我自己出?!?/br> 目瞪口呆看著氣勢洶洶帶著丫頭進了屋子的茹蕙,四阿哥心里一陣翻涌,茹蕙眼中的失望,茹蕙對他稱呼的改變,茹蕙的委屈……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的兒子。 驚愕撫著自己被抽的臉,李氏哇一聲哭了起來:“爺,她打我,茹佳氏她居然敢打我……” “閉嘴!”四阿哥一聲厲喝,打斷了李氏的嚎哭。 李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四阿哥。 “都是你自找的。”四阿哥一臉煩躁:“回你的院子去閉門思過,沒我的允許,不許出院子?!?/br> “爺——”李氏還欲再攪纏,卻被四阿哥冰冷的目光凍在當(dāng)?shù)亍?/br> 目光掃過李氏只是微微泛紅的臉頰,四阿哥閉了閉眼:“李氏,若不是看在幾個孩子的份兒上,爺不會只禁你的足?!?/br> 睜眼看著尤不肯甘休的李氏,四阿哥的眼神變得極其淡漠:“爺不缺生孩子的女人?!?/br> 四阿哥的態(tài)度,讓李氏再不敢夾纏,抽泣著蹲身行了一禮,便欲叫上東院墻下站著的奴仆回自己的院子。 “爺?!睘趵抢贤蝗粡堊欤骸柏笆椎氖虑闆]查清,李meimei帶來的這些人不能放走?!?/br> 李氏瞪大眼看向烏喇那拉氏。 四阿哥沒管一臉求助看向他的李氏,轉(zhuǎn)向烏喇那拉氏:“茹佳氏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爺找人好好查查匕首,你審審這些人,分開審,不能讓他們串供?!?/br> 烏喇那拉氏目中含淚,重重一點頭,悲傷地嗚咽:“我的弘暉……” 弘暉! 四阿哥抬手捂住胸口,那里的悶痛一陣接著一陣,自弘暉過世,只要想起這個兒子,那痛從來不曾停止過。 拍了拍烏喇那拉氏放在扶手上的手,四阿哥再沒說話,起身帶著人離開了東小院。 …… 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二十八 十月的北京城,寒風(fēng)凜冽,大雪飄飛。 東小院的百年羅漢松下,四阿哥一臉焦躁地不停轉(zhuǎn)著圈兒,一邊不時抬頭看向主屋緊閉的大門。 “哇!” 一聲嬰啼,自屋內(nèi)傳出。 “生了!”四阿哥如釋重負。 高勿庸正欲開口恭賀自家主子,卻突然動作一頓,“雪停了。” “嗯?”四阿哥抬起頭,看向天空,入目所見,讓他臉色驟變…… 第55章 陰沉的天空上,厚厚的云層在某種無形力量的作用下,齊齊消失,形成了一片圓形的無云區(qū),一道光柱自無云區(qū)投射而下,將整個四貝勒府籠罩在內(nèi)。 更遠的地方,云層涌動,一圈淺痕慢慢出現(xiàn),隔離出一片狹長橢圓的云區(qū),這片云區(qū)的云潔凈純白,異于天上的陰云,又非常巧妙地將無云區(qū)包圍在了最正中——天空上,出現(xiàn)在了一只巨大的眼睛,這只眼睛,緊緊盯視著京城一隅。 被紛紛大雪充斥的京城,唯有一片區(qū)域無一絲飄雪,那里,金光籠罩、如受神眷。 欽天監(jiān),將天空異景看在眼內(nèi)的官員身上暴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從來不曾有一刻,他們能如此直觀地看清,什么叫做神目如電。 京城,一個又一個百姓發(fā)現(xiàn)了天上的光柱與神目。 一個又一個,人們相繼跪倒在塵埃。 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在這一刻的京城,被推至巔峰。 從所未有的深深敬畏,自心底升起——未知的地方,是否正有一群仙神,正事無世細將這個世界發(fā)生的一切收攬于目中,曾經(jīng)以為天不知地不知的一樁樁一件件陰私,是否都只是他們這些凡人的自欺欺人…… 紫禁城乾清宮 “神目?”聽到稟報的皇帝猛地自御案后起身,快步走到宮門前抬頭仰望。 金色的陽光自天際而下,如同一個圓形的罩子,罩住了京中某一片區(qū)域。 “立即去查,光柱下,是京中何處?!?/br> 侍衛(wèi)領(lǐng)命,飛身離開。 皇帝神情凝重,負手站在乾清門前,久久仰望著貫徹天地的金色光柱,腦中無數(shù)念頭飛閃,眸中,黯色深沉。 一刻鐘后,侍衛(wèi)跪在皇帝身前:“光柱之下,是四貝勒府——只有四貝勒府?!?/br> “老四!” 朕的兒子! 皇帝臉上神情一緩。 “老四……”皇帝仰頭思索片刻,無人得見的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朕恍惚記得,老四媳婦快生了?” 一直靜靜跟著皇帝的李德全躬身應(yīng)是。 “派人去看看。”皇帝下令。 “嗻!” 乾清宮前,皇帝久久仰望著天空中的巨目,終至它完全消彌。 …… 四貝勒府,昏睡了一個時辰的茹蕙醒了過來。 “孩子。” 微微嘶啞的聲音,驚動了守在一旁的秦嬤嬤,她快步走到床前,果然看到自家徒弟已醒了過來。 輕柔地抱起放在茹蕙枕畔的襁褓,秦嬤嬤臉上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恭喜側(cè)福晉平安誕下四阿哥,吶,看看咱們四阿哥睡得多香?!?/br> 就著秦嬤嬤微微傾斜的姿式,茹蕙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她痛苦了好幾個時辰才掙扎著生下來的孩子。 僅僅一眼,茹蕙便確定了,這孩子是她生的。 不是為著孩子與她相似的眉眼,也不是為著那與四爺相似的臉型唇型,僅僅是憑著氣息,茹蕙就知道,這是她的孩子。 不知道是被秦嬤嬤的動作驚醒,還是來自母親慈愛目光的注視,襁褓中小小的孩子扭了扭頭,將頭轉(zhuǎn)向了茹蕙的方向,然后……緩緩張開。 緩緩,張開了。 “唉呀,四阿哥睜開眼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