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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痊愈,東小院不開禁,許進不許出。 蘇培盛,你得主子爺信任器重,此時不能慌,靜靜心,最嚴重也不過是大家伙兒一起跟去地下服侍主子爺,沒什么大不了的。 去吧!” 是啊,大不了陪著主子爺一起死,連茹佳側(cè)福晉都不怕,我這天生賤命的又有什么可怕。 看著茹蕙鎮(zhèn)定的表情,聽著她決然的布置,頂著一臉狼藉的蘇培盛狠狠在青石磚上一磕,抬袖重重一抹眼睛,起身就跑。 看著蘇培盛帶人抬著昏睡的主子爺進了東小院,看著東小院的大門在眼前轟然合隴,站在東小院大門外的高勿庸紅著眼狠狠咬牙,不會有事,有茹佳側(cè)福晉在,主子爺一定不會有事。 東小院的茹佳側(cè)福晉與四阿哥是身受神眷之人,主子爺有茹佳側(cè)福晉照顧,一定能絕處逢生,轉(zhuǎn)危為安。 高勿庸在東小院門前站了半個時辰。 四福晉帶著貝勒府所有女眷到達東小院門口時,高勿庸已收拾好情緒,神情平靜一如往日般與內(nèi)院的女人們見禮。 四福晉喚了高勿庸起身,問他:“我們方才接到你傳信,說茹佳氏將爺接進了東小院,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福晉,此前奴才給主院送了信,一直沒等到福晉的安排,便使人知會了茹佳側(cè)福晉,側(cè)福晉為方便照顧主子爺,直接讓奴才等把爺送進了東小院。” 見高勿庸臉上沒有絲毫慌亂,跟在四福晉身邊的李氏眼睛骨碌碌打了個轉(zhuǎn),“高公公,太醫(yī)是不是診錯了,爺其實只是中暑,不是時疫?對不對?” 李氏一句話,貝勒府所有的女人眼睛同時一亮。 “我說嘛?!睘跹攀掀擦似沧?,“怪不得茹佳氏動作這么快,福晉的安排還沒下來,她就急急把爺抬進了自己的院子,原本根本不是時疫?!?/br> 宋氏嘆了一口氣:“茹佳側(cè)福晉心雖好,只是,怎么也不想想大家伙兒也同樣擔心爺?shù)牟∏槟?。?/br> 武氏看著東小院大門,一臉悵然:“高公公,能不能讓茹佳側(cè)福晉把門打開,我們都想看看爺?!?/br> 耿氏與鈕祜祿氏目光一碰,鈕祜祿氏一臉擔心看向高勿庸:“高公公,不知道爺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茹佳側(cè)福晉一個人真的能照顧好爺嗎??!?/br> 耿氏怯生生直點頭:“是呀。” 高氏、常氏、汪氏雖早被厭倦,但此時亦不敢落后于人,齊齊都表示很擔心病了的四爺。 高勿庸垂頭聽著后院的女人們一聲又一聲對主子爺?shù)膿鷳n,一句句含沙射影對茹佳側(cè)福晉的指責,無人看到的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鬧吧,此時鬧得越歡,一會兒打臉才越疼。 四福晉看著垂頭不語的高勿庸,眉頭輕輕皺了皺:“高總管,我素來信你,你說說,爺?shù)牟∏榈降兹绾瘟???/br> 高勿庸抬起頭,“福晉,李側(cè)福晉,各位主子,爺確實患了時疫。” “爺都患時疫了,你還能這么穩(wěn)得???”李氏冷笑:“該不會是合著茹佳氏一起哄騙所有人吧?!?/br> 高勿庸淡淡看了一眼盛氣凌人的李氏,微微彎了彎腰:“李側(cè)福晉這話,奴才不敢認,稍后,宮中派遣的太醫(yī)就會來東小院,李側(cè)福晉可以親自問他們爺?shù)牟∏?,如李?cè)福晉有心,也可以學茹佳側(cè)福晉,進東小院親自為主子爺侍疾,是不是時疫,到時一看便知?!?/br> 李氏用力揪扯著手中的帕子,目光中露出一絲慌亂:“若果然爺病重,為什么你一點不擔心,你這奴才,心是黑的嗎?主子爺日常那般信重你,你就這么回報他的?” 聽得李氏這話,高勿庸挺直了微彎的腰,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方才,茹佳側(cè)福晉對奴才的徒弟說,既得了主子爺信重,主子爺病重時用心侍候便是,卻不必驚慌,即使都染上時疫,也不過是再去下面服侍主子爺。” 高勿庸抬手抱拳向著虛空拱了拱手:“奴才自康熙二十三年被分到主子身邊,到現(xiàn)在整整服侍了主子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前,奴才這條賤命就早已是主子爺?shù)摹?/br> 自古以來世人皆知,疫厲之疾,本是鬼使散布,主子爺不幸染疫,病重垂危,奴才心急如焚,恨不能以身代之,只是,主子早已托以前院事務(wù),故老奴不能親身侍疾,好在老奴的徒弟跟在主子身邊,老奴這才留在了外面。 主子爺若有個萬一,也不須旁人動手,奴才自己自會跟下去,既無畏,便自不驚,左右是服侍爺,地上地下又有什么分別呢。 李側(cè)福晉放心,奴才身子雖賤,今兒說出的話卻是言出必行的?!?/br> 這個老東西,這是立下死志了! 東小院大門前,所有女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色。 福晉嘆了一口氣:“李氏心憂爺?shù)牟∏椋哉Z失于莽撞,還請公公勿惱,只是治病,還是得要太醫(yī),只是靠茹佳meimei,卻是不行啊。” 聽到福晉此言,高勿庸目光一掃,淡笑著抬手指了指眾人身后,自主院通往東小院的角門處急急行來的兩個身著官服的人:“福晉且看,那來的不就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br> 眾人聞言,齊齊轉(zhuǎn)頭,果然,兩個小太監(jiān)引著兩個身著七品官袍的太醫(yī)正向這邊走來。 高勿庸轉(zhuǎn)身去迎兩位太醫(yī):“丁太醫(yī)、馮太醫(yī),請往這邊來,福晉與后院各位主子對于爺?shù)牟∏槭謶n心,正等著兩位呢?!?/br> 看著一群站在東小院大門外的女眷,丁太醫(yī)與馮太醫(yī)兩個面面相覷,若是心憂男主人的病情,不是應該守著侍疾嗎?怎么一個個的都等在院外? 不過,想一想四爺?shù)牟∏?,兩位外歷世事的太醫(yī)卻也說不出話來,螻蟻尚且貪身,何況人乎? 事關(guān)生死,即使是讓她們托付了終身的男人,也未必有幾個女人真的愿意生死相隨。 走到一群擁簇著四福晉的女人們兩米開外,兩位太醫(yī)便停下了腳步行禮。 示意兩位太醫(yī)免禮,四福晉滿臉憂急看著兩位眼觀鼻鼻觀心的太醫(yī),“麻煩兩位太醫(yī)跟我們說說,我們爺這病到底怎樣了?是中暑?還是時疫?” 丁太醫(yī)與馮太醫(yī)目光一碰,得,怪不得都在這里呢,原來是不確定四爺?shù)牟∏槟亍?/br> 丁太醫(yī)往前走了一步,“四福晉容稟,前日宮門下鑰前,四貝勒府送往宮中的箋表脈案上寫得分明,四爺昏倒,人事不知,疑因暑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