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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額娘指定是想玩兒,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弟弟meimei,額娘也不該任性,方才,弘曜和阿瑪問過太師傅,她說前三月要萬般小心,你最好什么藥材都別碰。額娘乖啊,你要無聊了,弘曜和阿瑪給你念書聽?!?/br> 四爺忍笑點頭:“對?!?/br> 茹蕙閉了閉眼:“那也不用躺在床上吧?額娘可以去書房自己看書?!?/br> 沒魚蝦也好,不能進空間至少要爭取到自己看書的權力,要不這日子可怎么過? 弘曜為難地轉頭看了一臉阿瑪,果然看到他在搖頭,于是果斷否決了他額娘的意見:“太師傅說了,看書傷眼睛,你還是聽書吧?!?/br> 茹蕙覺得很暴燥,可是她又不能傷了兒子的一片孝心,“弘曜,你看,要是額娘讓你整天躺著不動,你是不是也躺不住,額娘要是一直躺著,也會無聊的。” 弘曜想了想,便欲點頭。 四爺坐不住了:“阿蕙啊,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該好好養(yǎng)著不是,太醫(yī)也說,這一胎可有點不穩(wěn)當?!?/br> 茹蕙一臉兇狠撲到男人身上,“都怪誰,都怪誰?” 四爺抽搐著嘴角將埋頭在胸前咬他的女人小心翼翼護正:“衣裳太厚,要不爺把手給你?!?/br> 看著遞到眼前寬厚的大手,茹蕙一把抓起來,張嘴便要咬。 “額娘?”弘曜一雙眼瞪得滾圓。 茹蕙的動作一僵,訕訕抬頭看向弘曜:“兒子,額娘餓了,想吃元宵。” 弘曜迷惑地看了一眼被額娘緊緊抓著的阿瑪?shù)氖?,起身走出隔離門:“尋蘭,額娘要吃元宵?!?/br> 拔步床上,抱著四爺手的茹蕙低頭就咬。 “阿蕙啊,爺還要上朝,你咬輕點兒?!笔稚蟼鱽淼膭⊥醋屗臓?shù)刮艘豢跊鰵猓瑓s又不敢掙扎:“現(xiàn)在不是夏天,爺也沒法說是葡萄架倒了。” “葡萄架,葡萄架。”茹蕙抬頭,鳳眼圓瞪:“你就只知道葡萄架,就不能說讓貓撓的。” 四爺抬起手,讓茹蕙看他腕側清晰的牙?。骸斑@牙口,像貓撓的嗎?” 茹蕙噎了一下:“貓咬的?!?/br> 四爺噗一聲笑出了聲,又趕緊伸手將被笑得惱羞成怒的女人抱進懷里:“好了,好了,知道你惱我趁火打劫,可你不也逼著爺吞了清心丹?還不肯消氣?” “我是惱你趁火打劫嗎?”被男人緊緊圈著的茹蕙用力掙了掙,卻根本掙不開男人的桎梏,最后只能認命地靠在男人懷里:“我惱的是你明明還沒完全養(yǎng)好身體就放縱,你自己說,那天你鬧了多久?” 想起那狂亂的一夜,哪怕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茹蕙仍然羞憤難奈:“不讓你清清心,誰知道什么時候能把身體養(yǎng)好?!?/br> “清心丹的藥效可是能持續(xù)一年的?!彼臓攪@氣:“看在爺要過一年清修日子的份上,阿蕙你是不是不要再氣了,再氣下去,爺真怕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愛生氣?!?/br> 趴在男人胸前,茹蕙做著深呼吸,不氣,不氣,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氣。 聽著懷里女人的喃喃自語,四爺?shù)拇浇禽p揚,要束縛這女人,果然還是拿孩子做筏子最有效。 隔離門外,茹芾緊緊捂著弘曜的嘴,將他抱進了明堂。 “舅舅,你干嘛把我抱出來。”被放在椅子上的弘曜一臉不高興看向坐在旁邊悠閑喝茶的茹芾:“我還要跟額娘說話呢?!?/br> 茹芾長眉輕挑,“弘曜啊,你看上回你用了舅舅的藥,什么時候給舅舅補齊啊?!?/br> 聽到舅舅提起上次被自己下藥迷倒的事,弘曜頓時有些氣短:“舅舅,弘曜都聽你的。” 茹芾睨視著一臉心虛的外甥,心里冷哼了一聲,小崽子可害苦了他了,真以為那事兒能被輕輕放過,且等著吧,他總能找補回來的。 低頭再次喝了一口杯中清茶,茹芾享受地嘆了一口氣:“還是我妹這里好啊,這茶,絕了?!?/br> 弘曜看了一眼舅舅,垂目想了想,抬起小臉一臉討好地看著他舅:“舅舅,你要是喜歡這茶,外甥替你找額娘要?!?/br> 茹芾嗤一聲樂了:“小崽子,你舅舅要茶,自會找你額娘討,做什么也欠下你的人情?!?/br> 弘曜跳下椅子,湊到茹芾身邊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舅舅,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再計較那些過去了的小事兒了吧?!?/br> “小事兒?”茹芾將手上茶盞一放,彎腰將外甥抱起放在腿上:“你知不知道,舅舅那幾個月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膽沒一天安生過?” 說起弘曜偷進了東小院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茹芾低頭看著外甥,咬牙切齒地冷笑:“要擔心你額娘,要擔心你阿瑪,還要擔心你個小崽子,每天都接到你外祖外祖母斥罵的書信,九十封!整整九十封,你們在東小院住了多少天,你舅舅就挨了多少天的罵,你自己說說,要怎么辦?” 氣短的弘曜老老實實坐在他舅舅腿上一動不敢動:“舅舅,你看,外甥年輕識短,你就放過這一遭吧,大不了,外甥讓你揍一頓出氣?!?/br> “揍一頓?”茹芾冷笑:“你可別盡想美事了?!?/br> 伸手自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弘曜,茹芾挑了挑下巴:“打開,念?!?/br> 弘曜猶猶豫豫接過書信,抬頭看著他舅舅。 茹芾又挑了挑下巴。 一臉不情愿打開書信的弘曜,展開信紙:“茹芾吾兒,見信如面,汝來信之事,吾與汝母已盡知,汝父只想問一句為四齡童所算之吾兒:養(yǎng)豕尚可食rou,養(yǎng)爾何用?” 養(yǎng)豕尚可食rou,養(yǎng)爾何用! 弘曜呆滯地抬頭看向他家舅舅,“舅,外祖這是精神攻擊?!?/br> 茹芾溫文而笑:“你舅舅我被這種精神攻擊荼毒了整整三個月,弘曜啊,你說說,舅舅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變態(tài)了,是不是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變態(tài)! 弘曜現(xiàn)在就想找個殼子縮進去,全身被黑氣籠罩卻笑得一臉溫柔的舅舅好可怕。 “沒事啊寶貝兒。”茹芾提溜起簌簌發(fā)抖的外甥,悠然走出東小院:“自你阿瑪升了親王,府內事務隨之大增,你舅舅正缺個幫手,弘曜啊,想不想要你手上的書信???” 像小貓崽子一樣被拎出東小院的弘曜踢騰了一下兩條懸空的小短腿,確認不可能夠著地面后,認命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