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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們的交情,直接過去就成,何必遣奴才行這些禮節(jié)?!?/br> 她說的親熱慰貼,衛(wèi)有期也笑吟吟的回:“你貴人事忙,也不過白問問,我都收拾好了,讓小德張在院墻那邊喊一聲,我這邊直接就過去?!?/br> 幾句玩笑話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董鄂氏湊過來,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你可聽到消息,有風聲透出來,萬歲爺在選址呢。” 衛(wèi)有期最近忙亂的很,沒有關注相關情況,但還是四平八穩(wěn)的問:“怎么了?” 董鄂氏飲了一口白開水,緊接著砸吧砸吧嘴,一口氣喝掉,跟海棠示意再來一杯,才道:“你這里的水都格外甘甜些”,擰了擰眉尖才接著說:“據說幾個阿哥該出宮建府,選址過后就是改建。” 然后她們就可以出宮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衛(wèi)有期這才感興趣,身子往董鄂氏處傾了傾,催促道:“還有呢?” 董鄂氏手中的點心啃了一半,趕緊停下,怔了一瞬才恍然大悟:“風聲罷了,具體的誰知道呢?!?/br> 她以為衛(wèi)有期知道,還想混點消息,誰都知道她在康熙跟前得臉,跟他們不同,這消息自然也靈通些。 兩人閑話一會兒,董鄂氏填了滿肚子東西離去,心中暗嘆,怪不得陳氏喜歡來尋四弟妹,她以后也要常來。 對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是個享受,這個美人還笑吟吟的跟你聊天說話,更是妙極。 最重要的是,這里的茶水好喝,點心好吃,連瓜子都比她那里的香脆些。 流連忘返,若烏拉那拉氏是男子,她都想嫁給她了。 衛(wèi)有期送走她以后,就開始對著賬本,東四所的事務,她想著該交給嬤嬤管著,不是什么要緊事,她過目就成,事事親力親為,可不得累死個人。 幾個嬤嬤她現在養(yǎng)著,是打算帶出宮的,這樣的事辦著,她看看能力也不錯。 嬤嬤跟她接觸的不多,更多的是傳遞消息。 因此彼此之間也不熟悉,衛(wèi)有期把人叫進來以后,就又是讓上茶,又是賜座的,尊重的姿態(tài)做的很好。 四個嬤嬤有些意外,但她們是伺候太皇太后的老人,什么陣仗沒有見過,也面帶微笑,該謝恩謝恩,該請安請安。 衛(wèi)有期看的滿意,寒暄幾句以后,才開門見山的說道:“東四所的事務,交由你們打理,每日送來我過目就成?!?/br> 打頭的魏嬤嬤恭謹的行禮,這才柔和回:“感恩主子信任,定給您辦妥了。” 衛(wèi)有期點頭,指著她道:“你最年長,經驗也老道,管事的位置也就交給你,劉嬤嬤管著茶水廚房、吳嬤嬤管著金銀細軟、成嬤嬤打理花木?!?/br> 這都是頂重要的,也最能考驗人,形成互相牽制的作用。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震驚,福晉不聲不響的,不動聲色就能把事情安排好,是個厲害人物。 將這些瑣碎事交出去,衛(wèi)有期瞬間覺得無事一身輕,舒坦的不得了。 胤禛晚間回來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要住到軍營去了,聽到衛(wèi)有期這么說,點點頭表示贊同:“底下人就是分憂來的,事必躬親累著自己可是得不償失?!?/br> 衛(wèi)有期滿不在乎的符合,轉而又說起包裹來,他是去行軍,衣服都備了耐磨的布料,早就交給制衣局,昨天剛剛送來,針尖細密,剪裁大方,行軍穿最是得宜。 另備了三塊香胰子,都是衛(wèi)有期親自制得,里面兌著不少花油,洗起臉來又干凈又滑溜,胤禛用了一次都有些愛不釋手。 再就是一大罐子香脂,涂臉涂手都是極好的,保管行軍回來還是細皮嫩rou的。 不過胤禛會不會用這個就難說了,跟前朝簪花的精致士子不同,他過的很糙,全靠得天獨厚的先天優(yōu)勢。 然后就是厚厚一沓褻褲,夠用一個來回了,再就是襪子,用一雙扔一雙也盡夠了,也才住手。 只有其他東西,衛(wèi)有期一樣沒動,他是去吃苦的,不是去旅游的,整上一大車也太丟人了。 蘇培盛眼睜睜的看著福晉輕巧的提出來一個小包裹,真的小,團吧團吧能夾腋窩里。 看著爺滿足的消息,蘇培盛不忍心的別開眼。 軍營里要什么沒什么,這會子收拾的跟玩似得,要用的時候就抓瞎了。 想了想,衛(wèi)有期雙手合拍,把兩人嚇得夠嗆,才見她若無其事的說道:“牙具和毛巾還沒準備呢,蘇培盛你去拿新的來?!?/br> 胤禛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上前一步從身后抱著她,一顆大頭埋在她頸窩,吸了吸鼻子,道:“我走了?!?/br> 衛(wèi)有期輕輕嗯了一聲,自打到這邊后,日日都跟他混在一起,猛然分別有些不習慣,心里酸酸澀澀的。 熾熱的懷抱越發(fā)箍緊,胤禛又道:“我走了?!?/br> 衛(wèi)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臨到頭上生出萬分不舍,讓她有些陌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這么牽腸掛肚,人還在跟前,魂都跟著飛了。 身子被掰正,面朝著胤禛的方向,就見他一雙眼眸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望著她,似帶著完全星光,將她籠罩。 胤禛原本用的木香調,偏松香一些,跟她在一起時日久了,也帶著點花香。 這會子迷人的香味,隨著綣眷溫柔的話語,傾瀉而出。 “我舍不得你?!?/br> 衛(wèi)有期深深地望著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那里有巨大的情緒波動,讓她不知所措。 “別哭,十天半個月的就回來了?!必范G心中帶著詭異的滿足,用手帕輕輕的替她擦著淚。 老祖摸了摸臉,上面溫熱的淚痕尤在。 遂惱羞成怒,將胤禛和包裹往外一扔,嘭的一聲關上門。 什么人這是,她還以為一走就是好幾年,不破敵軍終不還。 十天?半個月?呵,男人。 胤禛滿足的摸了摸鼻子,咧開嘴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第29章 突然一個人睡,手里沒有撈摸,夜里老是做夢驚醒,不舒服的緊。 若是沒有剖白心意,老祖說不定這會兒美滋滋的用著早膳,悠閑淡然。 哪像現在,雖然將胤禛扔出去,可他剛走一夜她就不習慣。 手中用的三才杯跟胤禛的是一套老窯出的,色澤清新淡雅,平日都是用它,待客才會換了別的。 看到杯子能想到他,看到太師椅也能想到他,處處都是他的影子。 也讓老祖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橫笑一笑,老祖舔了舔唇,既然做了她的心尖人,那就不要怪她織的網太密。 想到還未處置的青藤,衛(wèi)有期冷笑一聲,跟海棠囑咐:“去把張起麟那小子叫來。” 張起麟來的很快,躬身行禮,等候吩咐,衛(wèi)有期無意為難他,利索的叫起。 “你去告訴青藤,將她退回內務府,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