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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在滿族中,相對較弱。滿族女子沒有這些條例,女子打馬上街很是常見。 因著康熙喜歡漢人女子,許多滿人女子也開始學習漢文,對于進學反而積極些。 這是一個重大舉措,因此衛(wèi)有期親自來宣布,就怕其中出了什么差錯。 更是將通告貼在各處,令商會上上下下都能看到。這個條例包括全國各地,只要有分店,就會開設學堂,不過大小區(qū)別。 解決了這件事,衛(wèi)有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慢悠悠的在馥園內(nèi)散步。 除了各個院子,馥園內(nèi)其他地方都是公開區(qū)域,任人進出的。 這會子桃杏兩仙降臨,將院子里裝扮的很漂亮,踏青的旗人也非常多。 有認識她的,就駐足請安問好,笑盈盈的說幾句話,再各自分開。 行至菊花潭的時候,碰上裕親王福晉,她擔憂的望著遠方,神色冷凝,見了她,勉強的笑了笑,臉色又暗淡下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在亭子里坐了,水仙知機的上茶上點心,又放下紗帳,讓亭子形成獨立空間。 裕親王福晉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半晌啞口無言,她能說什么呢,經(jīng)過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知道,花醬救病不救命,不是一句空話。 而裕親王之前病的要死了也能救回來,如今身體倒還成,可臉色灰白,不用太醫(yī)說,自己也能看出異常來。 想必也沒多久好活。 衛(wèi)有期略想一想就明白是什么事,可這話她沒得說,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事,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她若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自己就不會死了。又如何會穿越到烏拉那拉氏身上,事事都得親自上陣。 裕親王福晉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是知道才更加悲傷。 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去世,實在太殘酷。 兩人對坐半晌,相顧無言,最后化為一聲嘆息,各自分離。 等晚間胤禛回來,衛(wèi)有期和他說這個事情,他也是感慨連連。 裕親王對大清、對康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惜抵不到命運的齒輪。 胤禛摸著她光潔的臉蛋兒,誠懇的說道:“你如今不易多想,別人的事留給別人cao心,你還是多歇著吧?!?/br> 衛(wèi)有期嗔他,不過白說一句,又上綱上線的。 生命的終止,何嘗另外一種開始。她見的多了,才不會放在心上。 胤禛摸了摸鼻子,越臨近預產(chǎn)期,他就越焦躁不安,恨不得把福晉揣兜里,好生保管。 清俊的眉尖擰成一團,胤禛忍了又忍,還是咽下口中要說的話,看著懶洋洋窩在衛(wèi)有期懷里的白團子,拎著耳朵就趕下去。 當初才一個月大,整日被福晉抱在懷里寵著也就算了,現(xiàn)在都兩個多月了,還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多福不滿,沖著胤禛一陣汪汪,他在家貓嫌狗厭的,一點都不受歡迎。 跟其他狗爭主人都算了,這兩腳獸超級霸道,有他在,總是把它們趕得遠遠的,說好愛它永不變的主子,也總是臨陣倒戈,偏向那只兩腳獸,□□呢。 多??蓱z巴巴的嗚咽著,被鳴翠抱走。 室內(nèi)只剩下兩人,衛(wèi)有期有些無奈,點了點胤禛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抿唇露出一點笑意。 頭上的玉蘭花玉簪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著溫潤的光澤。 一如她白嫩光潔的肌膚。 胤禛偏頭,突然間想到那年杏花微雨濕輕綃,輕霧霏霏。一身輕素春衫的福晉,就那么含嗔帶笑的回眸,不經(jīng)意的一眼,看的他渾身輕輕顫栗,從此這個身影牢牢的刻在心間,再也無法忘懷。 大約吸引他的,從來都不是這美麗的容顏,而是那雙璀璨瀲滟的雙眸。 如剪秋水般澄澈動人心弦,令人無法抗拒。 微涼細膩的手指搭上下巴,胤禛不自在的滑了滑喉結(jié),就被一雙溫潤的唇貼上下頜,細細吸吮。 微癢的麻,清雨落心間。 夜?jié)u漸深了,柳色青青,添了一絲春意。 而在南方的五格,這會兒就沒那么美妙了。 他現(xiàn)在常駐金陵,縱然他不是一個眠花臥柳的男人,到底在銷金窟呆多了,風流債也是不少。 五格福晉也跟著去了,對這些并不在意,當一個柔弱的女子抱著孩子跪在府門口的時候,福晉徹底懵了。 因著有期商會的事情,她的日子過得很舒坦,多的是人求到門上,把她伺候的舒舒坦坦。 五格待她一向敬重,大多數(shù)時間都歇在她這里,她很知足,平日里也惦記著每年給后院納新人。 美貌丫鬟、平民女子、小家碧玉應有盡有,后院百花齊放,怎么就輪到外頭的女子找上門。 這讓她的臉面往哪擱,素日說她頗得爺?shù)男模矝]反駁過,都是默認了。 這會子就像是巨大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到臉上。 五格福晉當時就受不了,命人好生的請進來,心中有一萬個猜測,看到那跟爺一樣的面孔,也變得無話可說。 心灰意冷的揮揮手,待那女子走到門口,她又反應過來,冷喝一聲道:“孩子給蕓姐兒養(yǎng)著,這賤婦給我亂棍打死?!?/br> 女子猛然抬頭,閃躲著棍棒,大聲喊到:“我乃四福晉賜下,誰敢動手。” 五格福晉閉了閉眼,咬牙不喊停,眾人手下到底輕了。 雖說跟著五格,但她們都靠著四福晉吃飯,能不給三分臉面。 女子趁機躲開,沖著五格福晉喊:“我已得到主子準許進門,福晉您不能如此善妒!” 五格福晉都被她氣笑了,胸腔中對衛(wèi)有期涌起怨恨來。 就聽那女子接著說道:“四福晉說了,令我好生跟著爺,好生伺候他。等我生了孩子就許我進門,偏偏你不許,還想打死我……” 這話一出,周圍人臉色都有些異樣,小姑子管到爺房里,說出去也是大笑話。 再一個四福晉誰不知道的一個人,仗著才能,霸著爺們不給好臉色看,怎么輪到別人就那么大方了。 但這女子空口白牙說這一通,誰也不敢相信,就見她從荷包里掏出兩個物件,一個是爺?shù)挠衽?,大家都識得,一個是商會的暗牌,五格福晉識得。 兩樣證據(jù)一出,五格福晉眼前就是一黑。 素來表現(xiàn)的菩薩一般的小姑子,素來滿意的丈夫,在這一刻,光是想著都覺得陌生。 茫然的掃視著眾人,五格福晉有氣無力的揮手:“帶她下去,等著爺回來。” 她還想聽聽五格是怎么說的,這個她最親密的枕邊人,他的話,哪怕是假的,只要他愿意騙她,她就愿意信。 五格回來的很晚,那女子傍晚時分進府,鬧了一通天都黑透了,五格才回來。 見她們這陣仗還有些詫異,摸了摸福晉尚帶著淚痕的臉頰,心疼的問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