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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餐后茶點,最為重要不過。 小豆丁就努著小嘴,吭哧吭哧的洗了一大盆子。 信芳看的好笑,蹲在他邊上在洗筍干,給小豆丁找點事做也好,增加參與感是其一,他還不搗亂了,這是最重要的。 等豐盛的飯菜上桌,已經(jīng)過了午膳時分,大家心里卻都很高興,小到一塊姜,都是親自動手洗的,這滿足感真不是一星半點。 衛(wèi)有期夾了一塊臘rou放到小豆丁懷里,笑道:“今天你功勞最大,快吃吧?!?/br> 小豆丁笑的甜甜的,吃的小嘴冒油,滿足的不得了。 第二日一大早,衛(wèi)有期就進宮去了,許久不曾見德妃,到了請安的時候,在宮道上恰巧遇到羅庶妃。 她穿著寬袍大袖,眉尖輕蹙,單手扶腰,搭著宮女的手,慢悠悠的晃蕩著。 見到她之后,眼前一亮,期期艾艾的上前,扭著手指欲言又止。 衛(wèi)有期笑吟吟的打招呼:“前些日子還在念叨,沒成想就遇上了。” 羅庶妃頓時高興了,興高采烈的說道:“你也念著我?” 見她點頭,高興的跟什么似的。 衛(wèi)有期打量著她,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就知道這一胎懷象不錯。 想到她剛才眉頭緊擰的模樣,憐惜的問道:“怎么了?當娘的人,不為著自己,為著孩子也得開懷才是。” 羅庶妃輕嘆:“就是為著他,才擔憂的?!?/br> 每隔三天,都會有太醫(yī)來請平安脈,近些日子總是說她胎位不正,要小心些。 “共有幾個太醫(yī)來診?”衛(wèi)有期有些疑惑,問道。 “原本是兩個,后來排不開,就剩一個了。”羅庶妃問出點味來,謹慎的回答。 衛(wèi)有期好笑的搖頭:“你如今才五個月,胎位不正是正常的,他還小,滿肚子亂竄,也談不上胎位正不正?!?/br> 羅庶妃睜大雙眸,哆嗦著唇問:“可是真的?” 衛(wèi)有期點頭。 她頓時一陣后怕,若不是她猶豫,一直都想著是藥三分毒,不肯用藥,要不然現(xiàn)在她不定成什么樣。 衛(wèi)有期沖她揮揮手,凝重道:“想來有人暗算你呢,你先等著,我去請安過后,就去尋你?!?/br> 說著沖身后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跟在她身后,呈護衛(wèi)的姿勢。 羅庶妃總算安心不少,只要四福晉愿意出手,她就安全許多。 到了德妃宮中的時候,誠嬪也在,見了她笑吟吟的打趣:“再沒有比你們更好的婆媳了,三日不見都想的慌,互相惦記著。” 德妃一聽就笑了:“我們這是有母女緣,你呀,羨慕不來的。” 誠嬪但笑不語,她若是有老四家的這么有本事的兒媳婦,她比德妃還要親熱幾分呢。 又閑話幾句,誠嬪就告辭離去。 她跟德妃差不多的年歲,平日里無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極好的。 等她一走,德妃斜倚在太師椅上,笑道:“誠嬪說的也在理,我這一時不見你。就惦念的緊。” 衛(wèi)有期笑吟吟的點頭,“額娘是個好額娘,才養(yǎng)出來個好兒媳,都是您的功勞。” 德妃抿嘴笑,老四家的好,小十四家的也不錯。 都被她湊上了。 衛(wèi)有期也沒什么事,例行請安罷了,不過也捎帶不少禮物。 “這是我新研制出來的軟香,適合年幼人用。額娘您留著賞人,只里頭有麝香,萬不能給孕婦用?!毙l(wèi)有期拿出一個拇指肚大小的鏤空玻璃瓶子,用木塞子塞著,里頭是圓圓的香丸,白色略帶些透明,瞧著漂亮極了。 德妃一眼就稀罕上了,愛不釋手的翻看著。 衛(wèi)有期抿唇輕笑,又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笑道:“這是玉雕的,胤禛親自為您做的,給您戴著玩?!?/br> 玉雕小瓶也是鏤空的,很小很精致,里頭裝著淺綠色的花型香丸,瞧得出來,是用心炮制出來的。 德妃當下就系在腰間,看著小玉瓶底下的流蘇,露出清淺的笑意:“難為你有心?!?/br> 手里玻璃瓶子的香丸也精致,可比起玉瓶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德妃被小輩關懷著,心中很是滿足。 投桃報李的,德妃也向衛(wèi)有期拋下暗示:“近日惠妃在跟身邊人商議……斷臂求生!” 衛(wèi)有期霍然抬頭,“那邊,又發(fā)生了什么?” 這些日子,宮中的消息捂得緊,衛(wèi)有期能獲得不少訊息,可到底不夠全面,有時候會缺失最重要的。 畢竟誰也不敢在康熙氣頭上犯事,這被逮到,落不下抄家滅族的下場。 衛(wèi)有期抿唇,這時候任何訊息都必須準時獲得,以免信息有誤,做出錯誤判斷。 德妃眼神幽深,緩緩說道:“不求你們有什么大成就,只要能平平安安就成?!?/br> 衛(wèi)有期笑吟吟的點頭,漫不經(jīng)心道:“我跟胤禛都沒有什么大志向,吃好喝好就成?!?/br> 第90章 德妃冷笑, “跳的比螞蚱還高,被秋風掃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br> 衛(wèi)有期了然, 大阿哥自打太子被廢之后, 整個人飄飄然, 不知今夕何夕。 漢人講究立嫡立長, 這嫡被人拉下, 就剩下他這個長,他也就篤定,再沒有旁人了。 只惠妃瞧得清楚明白, 康熙無立儲之意,且對大阿哥之事心懷不滿。 她有了自己的決斷, 正在商量著上疏,稟大阿哥不孝之罪。 略透了些風聲出來,就被德妃知道了。 衛(wèi)有期從德妃這里離去,去了羅庶妃宮里, 她住的偏, 跟好幾個小庶妃擠在一塊,也沒個自己的屋子。 她到的時候, 幾個庶妃正聚著聊天, 見她進來, 略有些拘束的打招呼過后,就尋了由頭離去。 羅庶妃雙眸亮晶晶的,執(zhí)起衛(wèi)有期的手, 兩人坐在軟榻上,寒暄了幾句。 趁著宮女去泡茶的功夫,羅庶妃才羞澀的開口:“再有一刻鐘,太醫(yī)就要來請平安脈,你說我該怎么辦?” “等會兒我坐到屏風后頭,你就順著他的意,要了方子就成。”衛(wèi)有期凝眸,這拿不到方子也定不了罪名。 羅庶妃點頭,兩人又閑聊一會兒,就聽人稟報說,太醫(yī)來了。 劉太醫(yī)是一個圓臉的中年男子,留著山羊胡,笑瞇瞇的瞧著和善極了。 “庶妃一切都好,略有些積食,多活動活動就成,再就是胎位的問題……”劉太醫(yī)揪著山羊胡,皺著眉頭,還真像那么回事。 羅庶妃聽了衛(wèi)有期的話,心中特別安定,聽他說胎位不正也不急了,但也順著他的話,擔憂的問:“可有大問題?近些日子,是覺得有些不太好?!?/br> 劉太醫(yī)輕嘆一口氣,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胎兒的事,哪里耽誤的起呢。目前是沒大問題,再過些時日,就有些不大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