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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心甘情愿在線閱讀 - 第74章

第74章

    厲寅北掛了電話走回床沿邊坐下,他盯著睡夢中的許諾看了好一會,這才起身穿好衣服朝外面走去。

    許諾等到厲寅北離開一小會后才起來徑自朝陽臺那邊走去。

    果然,等她走到陽臺那邊,厲寅北剛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

    那車子開得極快,隨即就消失在許諾的視線中了,而她還是就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厲寅北離開的方向,良久后才轉(zhuǎn)身從陽臺上走回到房間里。

    許諾再次到妙戈對面的咖啡館時,那咖啡館才剛開業(yè),并無其余的客人。她單點了杯咖啡,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

    果然,一個小時多后,對面的街道上開了幾輛車子過來,這次倒不是扎眼的房車,那幾輛齊刷刷的都是越野車,車身上橫七豎八的貼著國旗的標(biāo)語。

    那幾輛車子剛停下來,許諾就起來從咖啡館里出去了。

    每輛車上隨即走下來幾個人就徑自往里面走去,許諾正好穿了件立領(lǐng)的薄呢外套,她把領(lǐng)子往上立了起來順著那一撥人流也往里面走去。

    妙戈里面的視線本來就不太亮堂,加之上方的霓虹燈在光怪陸離的轉(zhuǎn)著,愈發(fā)顯得昏暗迷離的。

    許諾進(jìn)去后并未問前臺包廂號,就熟門熟路的朝里面走去。

    她走到其中一個包廂號前面停頓了下,隨即卻又走到對面的包廂里進(jìn)去,把門關(guān)掩著剩了道門縫,而她,就守在那道門縫間。

    果然,沒多久后,對面的包廂就跟著魚貫而入。

    雖然只能望到個背影,她還是在進(jìn)去的一堆背影中看到了薇薇的身影。

    許諾一個人在寂黑的包廂中守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見著對面包廂的門被推開,正是薇薇朝外面走去。

    她過來時留意過包廂往右那邊過去就是洗手間的方向。

    她一直等著許薇薇過去了幾分鐘,留意了下外面再無其他人經(jīng)過,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自己包廂的門朝洗手間的方向疾步走去。

    等許諾走到洗手間的時候,許薇薇正洗好手要朝外面走去,許諾一把拉住她,許薇薇剛要出聲,許諾早已低聲說道,“薇薇,你不要再回包廂了!”

    “可是我干爹他們還在里面——”許薇薇明顯還是猶猶疑疑的應(yīng)道。

    “他們在進(jìn)行毒品交易,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許諾恨鐵不成鋼的應(yīng)道,“警方待會就過來了,趁警方過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許諾說完后這才拉著許薇薇朝外面走去,可是她還沒走出去幾步,才這幾分鐘的時間,外面早已變得人聲攢動,腳步聲紛至沓來,她拉著許薇薇本來是要朝門口的方向跑去,見著外面黑壓壓的人墻被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她又拉著許薇薇趕緊躲回到洗手間里面,找了其中一個空著的位置上,拉著許薇薇進(jìn)去就把里面的插銷鎖了上去。

    果然,沒一會就聽到外面繼續(xù)傳來突突的聲響,隨即就響起驚慌失措的哭喊聲各種叫罵聲早已不絕于耳。

    許諾拉著許薇薇躲在這狹窄的空間里,聽著外面的聲響一會近在咫尺一會又迅速的遠(yuǎn)去,兩個人守在這里不知道有多久,許諾知道外面大約是發(fā)生了激戰(zhàn),那些聲響恍恍惚惚的,她也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許久后才覺得自己的手機似乎在響,她這才拿起手機。

    果然是厲寅北的電話。

    “諾諾,你去哪了?”電話那端的他語氣肅然冷冽的可以。

    “我和薇薇在一起——”她才說了一句,信號就□□擾的有嗤嗤聲進(jìn)來了。

    “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等我過來——”許諾只聽到厲寅北的最后一句,信號就已經(jīng)全無了。

    許諾掛了電話后,盡管心頭一直在咚咚的狂跳著,她還是努力深呼吸了下,繼續(xù)和許薇薇守在在狹隘的空間里。

    可是沒多久,衛(wèi)生間的門也被一股大力給撞了進(jìn)來,隨即耳際里就又響起了嘈雜的喧鬧聲,許諾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要從嗓眼里跳了出來似的。

    那聲響越來越密實,許諾感應(yīng)到外面的人群越來越多的朝這邊涌了過來。

    不過沒一會,她就聽清楚了,慌亂之下躲到這邊的想必都是這邊的服務(wù)人員,里面密密實實的攢壓著,各種哭泣聲抱怨聲叫罵聲不絕于耳。

    許諾知道人群越是密集真要出了事故越是沒有辦法疏離逃脫的。

    可是眼下她也沒有辦法從外面的人群中擠出去,想必外面的情況更是糟糕的可以。

    她繼續(xù)度日如年的守在里面。

    厲寅北說過,等他過來。

    她整個腦海里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一句,雖然前所未有的恐懼都涌上了心頭,然而想著他的這句,卻也能勉力讓自己安心下來。

    也不知道多久后,外面又一陣突突聲響了起來。

    里面里面爆發(fā)出尖叫聲,可是隨即就有濃煙從里面冒了過來,整個空氣里都是彌漫著烈火灼燒的味道。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后面著火了,人群中又重新熙攘起來,也不知道誰帶的頭,大家又爭著朝外面擠了出去。

    許諾此時才把她和許薇薇所在的那個門栓放下,果然,原來躲到這邊的人個個都爭先恐后的朝外面涌去。

    沒一會,偌大的洗手間里就剩下許諾和許薇薇兩個人了。

    那股濃煙已經(jīng)越來越多的飄了過來,連著空氣的溫度也跟著灼熱起來。

    “諾諾姐,他們都走光了——”許薇薇也是心焦的催促道。

    “薇薇,我們等三哥過來?!痹S諾毫不猶豫的應(yīng)道。

    可是那空氣愈發(fā)稀薄起來,兩人沒一會就被嗆得咳嗽起來,而且隨著那濃煙愈發(fā)蔓延出來,連著可視條件都差了很多。

    “薇薇你在這里等我!”許諾說完后就沖到外面的洗手臺那邊,隨手拿了旁邊掛著擦手的白毛巾朝水龍頭那邊接了點水,這才快速的跑回去里面把濕毛巾捂在許薇薇的口鼻上。

    外面依舊人聲鼎沸著,許薇薇雖然捂著那濕毛巾,沒多久后還是嗆得咳嗽不已,便又繼續(xù)問道,“諾諾姐,火好像已經(jīng)要燒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包廂那側(cè)的方向果然又傳來轟隆倒下的聲響,還有熾熱的紅光從那邊探了出來。

    許諾也是被烤的出了一身的熱汗,她見著許薇薇體力差的可以,糾結(jié)再三后這才說道,“薇薇,那我們出去吧,記得小心點?!彼f完后就扶著許薇薇踉踉蹌蹌的朝外面出口的方向跑去。

    從洗手間這邊跑到前臺出口的方向還有一段路徑,因為大火的緣故,里面的線路早就被破壞掉了,除了剛跑出來的那段路被后方的火光照著還有點光亮,再往前面有段路卻是完全漆黑的了。

    許諾扶著許薇薇拼盡全力的朝出口的方向跑去,旁邊漆黑且安靜的不像話,她只覺得神經(jīng)前所未有的緊繃過,眼見得快跑到前臺那邊,視線之內(nèi)甚至都可以見著一排的便衣特警已經(jīng)往里面搜索過來,她還顧不得緩一口氣,忽然聽到耳間傳來一點聲響。

    許諾轉(zhuǎn)身一抬頭,果然見著后面漆黑的壁角處不知何時多了個身形,此時正拿著槍口頂在許薇薇的脖頸處。

    “干、干爹?”許薇薇也是被嚇得六神全無。

    “要想人質(zhì)活命的話趕緊讓開!”葛一萬惡狠狠的說道,話音剛落就對著許薇薇的腳上開了一槍,其實他那一槍只是落在許薇薇的腳邊,那大理石的碎屑立馬四處飛濺起來,然而許薇薇早已被那刺耳的槍聲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再叫的話信不信我立馬斃了你!”葛一萬顯然對許薇薇的不配合也是惱怒的很,說時繼續(xù)把槍口頂著許薇薇的太陽xue處。

    外面那一排的特警早已停了下來。

    隨即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臉上被那炭火熏的黑乎乎的,連著面容都看不清楚,然而說話間的沉穩(wěn)之意竟然逼的對面的葛一萬停滯了幾秒,“郭術(shù)虎,你要是傷到人質(zhì),可就連最后的籌碼也沒有了!”

    果然,他這樣一出聲,方才明顯狂躁情緒激動的葛一萬這才稍微收了一點。

    “我要一輛外面的越野車,要是你們敢耍一點花樣,我就讓人質(zhì)一起陪葬!”葛一萬說時就拖著許薇薇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諾諾姐——”那許薇薇被葛一萬的槍支頂在太陽xue上,走路時也沒辦法看地,自然是踉踉蹌蹌的很。

    “等一下。”許諾忽然開口說道,只聽得旁邊咔擦咔擦的上膛聲,那一排特警又把槍支對準(zhǔn)了葛一萬,而葛一萬也早已扣動了手上的扳機。

    “葛先生,薇薇受驚過度,也許不能很好的配合你的出行。如果我提出交換人質(zhì),你看下是否考慮下?”許諾說時一步步的走到了葛一萬的面前。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面前這個削瘦的老頭,眉骨上面有道極深的疤痕,顯得整張臉都是無比猙獰的。

    那葛一萬看了眼手上扣留著的許薇薇,手腳癱軟的,像是連走幾步路都不利索的,他略一思索后應(yīng)道,“由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話老子讓你一起陪葬!”他說完后忽然一把放了許薇薇,風(fēng)一把的移至許諾的身邊,隨即就把槍口頂在她的身上朝外面走去。

    前方縱有一排槍口對著葛一萬,奈于葛一萬手上的扳機都是扣著,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走火,也只得順著他拖著許諾朝外面停著的越野車上走去。

    馮明鳳知道今天是葛一萬的最后一票,她今天是一個人出行,她剛從寺廟里面燒香回來,剛出了寺廟的大門,覺得面前身形一晃,早已有個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誰?”馮明鳳無比警惕的問道。

    “我有事情問你,你如實回答就行。我只有兩分鐘的耐心?!眳栆闭f完后右手朝口袋里掏了下,馮明鳳跟在葛一萬身邊多年,對這些自然是無比敏感的,她光看到厲寅北掏出的槍支后柄心頭立馬咯噔了下。

    “你當(dāng)年為什么會突然拋下許薇薇離開?”厲寅北明顯不耐的問道。他最近這幾日理了下許諾先前說的一些事情,忽然想到了新的事情,這才問小七要了馮明鳳的行蹤,直接過來找她問個清楚。

    “跟著許永建那個死鬼吃不飽喝不暖的,日子過不下去,我當(dāng)然要離開了!”馮明鳳沒好氣的應(yīng)道。

    “我說過我只有一分鐘的耐心,你已經(jīng)浪費二十秒了!”厲寅北冷冷的應(yīng)道,神色肅殺至極。

    馮明鳳原本以為葛一萬算是她見過最不好惹的人,未料到面前的陌生人看著比葛一萬還要難以揣測,他明明沒有和她多說幾句,然而那神色間卻像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她見他明顯不耐的朝他自己腕間的手表望去,心頭的防線驟然崩潰,這才哆哆嗦嗦的應(yīng)道,“我搬到許永建那邊半年不到,他就生了疑心,趁我不在時給薇薇做了dna檢驗,發(fā)現(xiàn)薇薇不是他親生的后,對我和薇薇的態(tài)度完全就大轉(zhuǎn)變了。就連薇薇高燒都故意拖著不給她看,我那天剛好不在家,第二天回來時帶薇薇去醫(yī)院時醫(yī)生說已經(jīng)晚了,高燒誘發(fā)腦膜炎,她以后的智力水平就不如常人了。反正這個家是呆不下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薇薇的生父到底是哪個,我那個時候自己都養(yǎng)不活,要是帶著拖油瓶出去也很難維持生計。只能一狠心就拋下薇薇離開了——”

    “許諾知道不知道薇薇不是她親meimei?”厲寅北忽然厲聲問道。

    “我、我想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馮明鳳才說了一半見著面前的男子額上青筋暴起,那樣恐怖的樣子,她甚至覺得對面之人一語不合下手將自己槍殺掉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沒等她回神過來,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隨即卻拋下她,疾步朝不遠(yuǎn)處停著的車子那邊跑去,沒一會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

    “諾諾,你一定要等我!”厲寅北開車一路狂飆過去??墒窃S諾的電話再也接不通了。

    他沒開出去多久,小七的電話就進(jìn)來了,“三哥,對不起——嫂子和許薇薇交換了人質(zhì),現(xiàn)在被葛一萬挾持著朝城北方向逃竄過去?!?/br>
    他剛聽到一半,就覺著鼓膜里嗡嗡作響著,后面小七說的情況心頭聽得清明,乃至于連方向都立馬掉頭朝城北那邊開去,然而心頭卻還是抱了一絲的僥幸。

    她會等他過去的,她答應(yīng)過的。

    葛一萬挾持著許諾朝城北的方向一路逃竄過去,狂飆了三個小時后,眼見得油箱告急,眼見得前面有個廢棄的大倉庫,他這才挾持著許諾朝里面走去。

    厲寅北和小七的警隊的差不多時間趕到的。

    他剛一下車就伸手問小七要手槍。

    小七略一遲疑后不過還是遞了一支給他。

    “三哥,里面情況還未知。等一會部署下再進(jìn)去吧?!背兄Z厲寅北的事情沒有做到,小七說時也是滿心的歉疚。

    “我沒時間等!”厲寅北說完后就往前面潛了過去。

    那倉庫的大門是早已被關(guān)了回去。

    加之夜色漸沉,視線已經(jīng)愈發(fā)差了起來。

    厲寅北的身影沒一會就消失在這夜色中了。

    葛一萬拿著槍口抵在許諾的脖子上,他畢竟年紀(jì)上去不比當(dāng)年,體力已經(jīng)有些不支,可是還在做最后的抵抗。

    他知道外面的警力已經(jīng)逐漸包圍起來,他想著體力休息一會再重新扣著人質(zhì)出去和外面談條件。

    他這輩子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就連十多年前警方明明都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還不是全身而退,順便還解決了個警方派過來的臥底,他怎么可能會被困在這里呢?

    葛一萬心頭打著算盤,忽然聽到前方有一絲細(xì)微的動靜,他這樣的江湖老手,本來槍法就是奇準(zhǔn)無比的,早已將手槍的方向?qū)?zhǔn)了前方聲響的源頭,只是他的手槍剛轉(zhuǎn)了個方向,只聽得悶實的突突聲,那槍口卻是被他身邊的許諾撲過來擋住了。

    也就是這么一秒的遲滯,隨即又響起了清脆的突突聲,方才還扣著許諾的葛一萬的身形忽然就倒了下去。

    一槍致命。

    “諾諾,你沒事吧?”厲寅北的身形沒一會就撲倒許諾的面前,隨手就按在了她的胸口處。

    “三哥,我就知道是你——”她倒像是后知后覺的松了口氣,然而那聲音里卻還是歡愉的很,倒像是終于等到了遠(yuǎn)方的良人歸家了似的。

    “諾諾,你不要再說話了,我立馬送去你醫(yī)院——”他手上按在許諾胸口處的地方早已被鮮血浸濕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他的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

    “三哥,過了這么多年,你終于替方卉報仇了,我也很替你開心——”她明顯有些吃力,可是說時臉上卻又漾出一絲歡喜。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

    他已經(jīng)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愈發(fā)將她朝懷里抱緊了些,仿佛這樣才能讓她感知到他的胸膛他的心跳。

    “諾諾,薇薇她——”

    “三哥,我也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我怕和你說了,你會因此而不喜歡我。小時候我看到薇薇發(fā)高燒了,就故意離家出走,我想我爸再怎么不在乎我,我突然失蹤了他還是要去找我的吧。我一個人在外面流蕩了一天一夜,回去的時候我爸果然還沒有把薇薇送去醫(yī)院,他說出去找我去了,可是他居然沒有罵我。薇薇就是因為這樣才得腦膜炎的。后來把她送去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說早一天送過去她就不會得腦膜炎了。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一件事,你肯定也想不到,我那么小怎么就會有那么壞的心思了么?后來我都很少回家了。其實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爸爸,而是我不敢去面對薇薇。她自從生病后反應(yīng)就明顯變得遲鈍了一點,可是還是沒有緣由的黏我。你不知道,她每次喊我諾諾姐的時候,都讓我覺得是在提醒我,當(dāng)年的我是個多么惡毒的儈子手?!?/br>
    她躺在他的懷里,一口氣說了那么多,那胸口處的鮮血愈發(fā)涌了出來,沾到他的手心里,溫?zé)岬南袷撬约旱男乜谏嫌砍鰜硭频摹?/br>
    “諾諾——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先去醫(yī)院。等你好起來再說——”外面的特警聽到槍聲后已經(jīng)涌了進(jìn)來,視線之內(nèi)也終于不再漆黑一片。

    “我親手毀了她的前半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后半生也繼續(xù)毀下去,我償還她,只是在填我自己的債而已。三哥,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因為她并沒有遵循和他的約定,就連她自己夢里最憧憬的場景她都等不到了。

    “三哥,對不起,我好像沒辦法等到婚禮了——”她喘了口氣后,開始變得氣若游絲起來,然而還是要努力的抬起手,要再觸下他臉上的溫度,仿佛這般才可以記住一輩子。

    而他已經(jīng)哽咽的發(fā)不出聲。

    “三哥,以后我不在身邊,一個人還是要記得按時吃飯多添衣——”她繼續(xù)吃力的說道,然而此時臉色卻是祥和安寧回去了,就像是睡前的習(xí)以為常的叮囑而已。

    “我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字未出口,就已經(jīng)顫抖的說不下去了。

    “三哥,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認(rèn)識你,能夠成為你的女人,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她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眸間滿滿的都是歡喜的神情。

    她和他認(rèn)識剛滿6個月零三天,還記得初見他時的眸光,乃至后面的熱戀,至此后每天的光陰都像是偷來似的,卻是絢爛的在心上生出了花,所以銘記的如此清晰。

    這一生如此短暫,卻又漫長的就像是走完了一輩子。

    再不舍再不忍,終于還是到了盡頭,卻是她心甘情愿的。

    至死不渝。

    第74章在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