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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只生了安嵐這一個女孩兒。侯府眼看就要絕了后,謝老夫人天天愁、日日怨,終于生了場大病。謝侯爺被老夫人逼得沒了法子,在端午節(jié)前一天,納了妾室范姨娘進(jìn)門。 母親就死在納妾的第二天。據(jù)說是心情郁郁地在后花園散步,誰知失足滑落進(jìn)了花池。那晚她身邊沒帶丫鬟隨從,只叫了新進(jìn)門的范姨娘作陪??墒潞螅兑棠镌趺匆舱f不清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悲傷過度的謝侯爺把人給直接扔進(jìn)了府衙審問,可憐那位范姨娘沒享到侯門富貴,先嘗夠了衙門刑罰,只過了幾天,就死在了獄中。 因這連串打擊,謝老夫人到底沒熬過那場病,父親與叔伯分了家,一年后娶了王氏進(jìn)門,再添了meimei安晴和弟弟安杰,才總算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所以,再過兩日,父親就會納范姨娘進(jìn)門,到了端午節(jié)當(dāng)日,母親就會因?yàn)樾那橛粲舳渌皇莻€五歲的小女娃,該怎么才能保護(hù)母親。 安嵐攥著自己rou嘟嘟的手指,怎么想都毫無頭緒。她突然很想自己前世的夫君李徽,如果他能在這兒就好了,他那么聰明,一定能替她想到法子。 可很快又泄氣,她才這么小,怎么可能有機(jī)會認(rèn)識還在深宮里的豫王爺。安嵐突然有點(diǎn)懊惱,好歹前世也活了大半輩子,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連半點(diǎn)主意也拿不出,偏偏這次又是關(guān)乎母親的生死,內(nèi)心正在焦灼時,突然想到件事:她可以去找父親,那個最疼愛她的父親!只要他不納妾,娘就不會死了。 于是她滿心期盼地抬頭問:“娘,爹在哪兒?” 甄夫人的表情有了瞬間僵硬,然后又柔聲哄著她:“乖嵐兒,你爹爹他最近都很忙,要晚飯后才能回呢。” 安嵐摟著她的胳膊軟聲央求:“可我想見爹爹。” 甄夫人沉默了片刻,終于點(diǎn)頭道:“好,等你爹回來了,我就帶你去見他?!?/br> 過了酉時,宣武侯謝寧回到書房,剛吩咐下人點(diǎn)了燈,就看見穿著嫩黃色襦裙的小rou團(tuán)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jìn)來,差點(diǎn)撞上他的腿。謝侯爺摸了摸她的頭,皺眉道:“女孩子家的,干嘛這么莽撞?!?/br> 安嵐怔了怔,她熟悉的爹爹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芍匾娪H人的狂喜沖散了疑惑,抬起頭,瞪著帶淚的小圓眼,飽含深情地喊:“爹,是嵐兒啊!” 可謝侯爺只是淡淡應(yīng)了句,把小女娃抱到圈椅上坐好,再回到書案旁,對甄夫人說:“怎么,你想通了?” 安嵐撅著小嘴,在椅墊上不滿地扭來扭去:爹爹為什么不抱她呢?他不是最疼愛自己的嗎?前世臨死的那刻,除了夫君李徽,她最舍不下的就是爹爹,最想見到的也是爹爹。 她越想越委屈,偏頭再去看母親,卻意外捕捉到她臉上一抹嘲諷的笑容。如果她真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一定看不懂這笑容背后的森森涼意,可她前世與豫王做了八年的夫妻,別的方面也許愚鈍,唯獨(dú)這處,卻是再敏感不過。 一個被夫君寵愛的女人,絕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安嵐更加困惑了。前世,所有人都告訴她,父親是因?yàn)閷δ赣H深情不渝,再加上背叛她納妾的愧疚,才會在妻子死后,將寵愛全轉(zhuǎn)移到了女兒身上??蔀楹嗡F(xiàn)在看到的,并不是一對恩愛夫妻該有的模樣。 這時,她聽見母親冷冷開口:“嵐姐兒想來看你,你陪她說說話吧?!?/br> 安嵐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幾乎毫不猶豫喊出:“爹爹,你不要納妾好不好?!?/br> 這話一出口,屋里的氣氛瞬間凝固。謝侯爺嘴角帶了抹笑,轉(zhuǎn)頭對甄夫人問:“是你教她這么說的?” 甄夫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走過去抱起安嵐,氣急敗壞地低聲吼道:“哪個碎嘴的丫鬟和你說這些的?告訴我,娘去掌她們的嘴!” 安嵐扒著母親的衣袖,望向爹爹的視線漸漸模糊。她剛才是太過莽撞,只因?qū)χ氖堑 G笆滥敲刺蹛鬯?,對她有求必?yīng),哪怕再任性,也能寵溺縱容的爹爹啊!可為什么回到她五歲這年,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她覺得害怕,止不住地大聲啜泣起來。謝侯爺被吵得皺起眉,朝她瞥去一眼教訓(xùn)著:“你都五歲了,還這么嬌氣怎么行。”安嵐哭得更兇了,她終于明白,爹爹不會聽她的,納妾之事絕不可能改變,那她到底該怎么辦? 甄夫人被女兒哭得心疼不已,邊哄邊抱著女兒往外走,到門沿處突然轉(zhuǎn)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謝寧,你要記住,她是你的女兒?!?/br> 安嵐想不通這句話的意思,她的頭很痛,眼皮腫的好像許多只螞蟻在啃咬。她把下巴擱在母親柔弱的肩上,努力安慰自己:一定是因?yàn)樽约禾×?,爹爹覺得她不懂事才會這樣。等她再長大一點(diǎn),爹爹就能像以前一樣寵愛她了。 頭頂?shù)脑铝辆鸵L成銀盤,離母親的死期還剩最后三日。安嵐咬著唇,默默攥緊了小拳頭:既然爹爹暫時無法依靠,她就算用盡辦法,也絕不能讓母親再死一次。 第3章 都統(tǒng) 安嵐覺得,她首先得找個幫手。 畢竟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五歲的小女娃兒,多走幾步都嫌腿疼,力氣小的只對付得了蚊子,就算端午當(dāng)天能纏住娘親不去水池邊,只要母親心結(jié)不解,誰能保證悲劇再不發(fā)生。 但是,不管是爹爹還是傅嬤嬤,都只她當(dāng)成嬌蠻任性的熊孩子,更不會信什么重生之類的鬼話,安嵐托著小rou臉想得胳膊都痛了,最后得出結(jié)論:她得先想法子哄娘親開心,熬過這幾日再做打算。 于是甄夫人驚奇地發(fā)現(xiàn):原本嬌氣蠻橫的嵐姐兒,突然變得懂事又乖巧。白天圍著她又唱又跳,還奶聲奶氣地講著不知從哪兒聽到的笑話段子。晚上硬賴在她身邊,又甜又嗲地纏著娘給她講故事,然后拍著掌夸她講得好聽,圓圓的眸子里閃著全是崇拜。 對女兒如此轉(zhuǎn)變,甄夫人表示,別是中邪了吧…… 可安嵐就像只徒勞的小螳螂,再努力也擋不住晝夜不停的滾滾車輪。納妾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雖不是正式嫁娶,侯府為了給老夫人沖喜,還是辦了場低調(diào)的喜宴。 屋檐下掛著幾盞飄搖的紅燈籠,賓客圍桌而坐,小廝似模似樣地唱禮,安嵐坐在傅嬤嬤腿上,看新進(jìn)門的范姨娘給母親敬茶,許是因?yàn)榍笆赖挠洃涀魉?,她沒法恨上這個纖纖弱弱的女子:都是浮萍不由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命運(yùn)會飄向何方。 一晚虛浮的熱鬧過后,安嵐跟著甄夫人回了房。悶熱的夜,墻角的冰塊都落下幾層汗來,rou嘟嘟的小女娃卻硬是要黏在母親懷里,手指纏著她的烏發(fā)玩耍,還是沒忍住輕聲問:“娘,你會難過嗎?” 前世,她曾不止一次聽見有人議論:豫王妃的肚子不爭氣,再得寵也不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