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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機(jī)會又不想錯過,心思轉(zhuǎn)來繞去,終是開口道:“你就幫我叮囑他一聲,晚上挑燈讀書時,不要忘了關(guān)窗,也不要讀得太晚,省的天冷會生出凍瘡。別說是我說的,就說是你替他擔(dān)心就好?!?/br> 她一直記得豫王曾對她說過,他少時讀書經(jīng)常太過癡迷,忘了關(guān)窗,有次就這么合衣趴在窗前睡著,落了個耳朵愛生凍瘡的毛病。 李儋元本來只是隨口問問,這時見她下巴微含,眼波瀲瀲,嗓音竟是意外的柔囀,短短一句話,卻藏著繾綣情意,一點(diǎn)也不似之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小姑娘。 他心中涌起些奇怪的念頭,然后懶懶往后一靠,笑道:“好啊,不過,你得先叫我聲哥哥?!?/br> 第13章 銅錢 “好啊,不過,你得先叫我聲哥哥?!?/br> 安嵐臉上那抹羞怯還未褪下,轉(zhuǎn)眼就給擠成了驚悚,杏眼瞪得渾圓,在心里憤憤不平嘀咕著:想得倒挺美,我還等著你叫嬸嬸呢。 李儋元似是想明白了為何她總不愿讓他叫一聲meimei,左手托在腮下歪頭道:“不叫就罷了,正好我也懶得去做什么好人。” 安嵐與李儋元呆了這些時日,大約也摸清了些他的性子。就像尚未長成的幼狼,雖然外殼鋒利,可到底還留著些稚嫩的赤子心腸。這次他愿意為自己帶話,已經(jīng)是在感念她為他斷指所做的一切。 他們之間相處到這步已經(jīng)不易,左不過是嘴上再吃點(diǎn)虧,哄哄他而已,想到此處,安嵐深吸口氣,在心里默念了幾個能屈能伸的典故,然后,笑瞇瞇轉(zhuǎn)頭道:“那就麻煩你了,阿元哥哥?!?/br> 李儋元正等得不耐煩,隨后端起杯茶剛抿了口,就被這甜膩的一聲哥哥叫得差點(diǎn)噴了。勉強(qiáng)咽下去,胸口那團(tuán)氣還沒轉(zhuǎn)順,激得他又猛烈咳嗽起來。 安嵐叫出了口,倒覺得也沒那么別扭,干脆狗腿地過去替他輕輕拍著背順氣道:“阿元哥哥是不是嗆狠了,要不要叫他們帶藥過來?” 李儋元邊咳邊揮手,本來被這兩聲哥哥叫得忍不住笑,聽到藥那句又冷了臉,手按在胸口壓下調(diào)順了呼吸,啞聲道:“你這聲哥哥我還受得起,用不上藥來續(xù)命。” 安嵐覺得這少年傲嬌起來,可比自己別扭多了,不過也只有在這時,才能在他與成人無異的縝密心智中,顯出難得的一點(diǎn)真。于是安嵐再不多話,只是溫柔地替他按背順氣,好似一個真正的meimei一樣,毫無芥蒂地與他玩笑,再說趣事逗他開心。 終于,少年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突然又想起件事:“那只鸚鵡的錢,蔣公公已經(jīng)給你了?” “嗯?!卑矋拐f得口干舌燥,又托起那盅燕窩吃起來。 “小姑娘家的,哪來那么多錢?找你娘偷的?” 安嵐抬起鼓著的腮幫子,笑得一臉得意:“我自己賺的!” 李儋元聽她講完怎么靠那盒小小香膏賺的盆滿缽滿,想了想,問道:“你知道若想在這京城立足,最需要的是什么嗎?” 見小姑娘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盯著他,李儋元滿意地笑了笑道:“是人脈?你有了錢,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累積足夠有用的人脈?!?/br> 安嵐歪著腦袋苦思,她和娘親現(xiàn)在不過只是掛了虛名的候夫人、嫡小姐,沒了侯府這顆大樹護(hù)蔭,連府里的下人都懂看人下菜碟,哪來能力去結(jié)識有用的人脈呢。 李儋元看得玩心突起,突然伸手在她緊皺的眉心輕擰了一下,然后對著她氣鼓鼓的臉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再教你一次。這京城里,有一門生意,從三教九流,到達(dá)官貴人,人人皆能觸及。只要有心,所有消息都繞不過這里?!?/br> “你說,讓我們?nèi)ラ_一間典當(dāng)鋪?” 甄夫人放下手里的紅紙,抬眸盯著面前興致勃勃的女兒問道。 眼看除夕將近,莊子里的僅有的仆婦們都派出去采買年貨,甄夫人就帶著傅嬤嬤一起,幫忙剪窗花、做瓔珞、清點(diǎn)要送出的年禮……偶爾還去后廚搭把手,好不容易從這堆俗事里脫開了點(diǎn)身,卻突然收到女兒提出的買鋪建議,令她一時腦中暈暈,沒明白小姑娘怎么會冒出這個念頭。 安嵐順手接過她手上的紅紙道:“我剛才去看了賬本,咱們這次賺的比我想象的多。這莊子里,也用不上太多錢,所以我早就想去買間鋪?zhàn)?,全投下去?dāng)作第一筆生意的本錢。” 甄夫人點(diǎn)頭,這件事她也早在盤算,可是:“怎么突然想著要開當(dāng)鋪?”她覺得那種生意太過復(fù)雜,總歸是不適合安嵐這樣的小姑娘。 安嵐把身體靠過去,一擠眼道:“如果只是想要賺錢并不太難。可咱們要是好好經(jīng)營這間當(dāng)鋪,往后再多開分店,這城里無論富家公子還是官府貴妾,總有遇上事需要典當(dāng)?shù)臅r候。到時候,任何風(fēng)聲我們都能先收到。有了這些消息,就不愁攢不下人脈?!?/br> 甄夫人聽完后良久不語,然后才輕吐口氣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安嵐一怔,心虛地縮回頭道:“我看書……和一個朋友教的。” 甄夫人默默盯著她的表情,然后拉著女兒的手摟在懷里道:“嵐兒,你馬上就要十三了,再過兩年就能及笄,娘親說過,希望你能自己成為強(qiáng)者。所以交朋友也好,做生意也好,我會放手讓你去做,但是你的心性過善,娘怕你會吃虧,無論如何,都要記得保護(hù)自己懂嗎?” 安嵐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像小時候一樣用臉蛋親昵地蹭著母親的心口道:“娘放心吧,我早就不是那個光想著讓爹娘寵著的小姑娘了,很多事我都懂,您等著吧,嵐兒會讓你驕傲的?!?/br> 甄夫人摸著女兒的頭發(fā),咬唇忍下洶涌的眼淚。她如何不想自己的女兒能受盡疼愛,只需做個無憂無慮的侯府貴女,唯一煩惱的就是如何承歡膝下,討父母開心,嵐兒到底才不過十二歲。 可她沒有太多時間了,既然女兒的命運(yùn)不再是菟絲花,那就做一棵松柏,現(xiàn)在盤根夠深,未來才能更挺拔從容,所以她必須狠心,為她預(yù)見所有可能的風(fēng)雨。 又過了兩日,終于到了除夕,甄夫人拒絕了侯府送來的邀約,堅持帶著女兒在莊子里過年。黃昏時分,整間莊子已經(jīng)被布置得氣氛十足,甄夫人也不想再端什么候夫人的架子,讓小廝搬來封好的屠蘇酒,與傅嬤嬤、瓊芝她們圍在一起包餃子。 安嵐許久沒見過這么熱鬧的場景,開心地帶著肖淮也一起去包,可惜她鼻子夠靈,手卻不太巧,把好端端的小船捏得不是少個角,就是露了底。肖淮怕甄夫人說她,偷偷撿起她包好的那些,一個個替她矯正,直到全捏的圓圓潤潤才滿意地放回去。 到了晚飯時,甄夫人讓小廝們在滿院都掛好燈籠,又放了許多炭爐,讓仆婦、小廝們?nèi)珖谠鹤永锍灶D熱乎乎的年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