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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面。是我那個庶女安晴,她承認(rèn)曾見過你,不過我書房外一直設(shè)了守衛(wèi),她不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更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安嵐?!备糁嵌聣Γ故侵x侯爺先服了軟。 李徽對侯府的事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他家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因?yàn)檎绶蛉撕屯跻棠锏氖乱恢眲萃?,要說那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會去向長姐報什么信,便是他也不會信。 可今日事發(fā)蹊蹺,他總覺得其中有些他忽略了的東西,思忖許久,又問道:“侯爺真的確定,您那位長女如今還是一無所知。要知道,她到底也是姜氏的后人?!?/br> 安嵐聽見“姜氏后人”這幾個字,呼吸仿佛有一刻凝滯,她還是不明白,以豫王的年紀(jì),究竟是怎么知道姜氏得秘密,又是怎么和謝侯爺勾結(jié)在一處的。 墻的另一端,謝侯爺沉默良久,也許他也在懷疑,也在思索,究竟是哪里漏了馬腳??勺罱K他還是搖頭道:“我覺得不像,如果她知道了一切,怎么可能不恨我?回府這幾天,怎么還能如此自然地與我相處?!?/br> 豫王似乎輕笑一聲,手磕著桌案道:“侯爺怎么不想想,姜氏一族最會做的事便是偽裝。當(dāng)初父皇下令血洗將軍府與驍虎軍軍營,若不是姜涯用了手段逃脫,姜氏便會被滅族??墒旰螅?dāng)父皇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姜涯卻還能與他把酒言歡,只字不提復(fù)仇之事,甚至毫發(fā)無傷地將他送走,這是何等的胸襟與智慧。比起來,你那位長女,只是想故作單純地同你演一出父女情深,可是要簡單的多。” 他言辭輕松,仿佛只是在講一件年代久遠(yuǎn)的軼事??砂矋箙s靠著墻沿,聽得全身都在抖,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能解開娘親心中藏了許久的疑惑:當(dāng)年身為侯府世子的謝侯爺,即無實(shí)權(quán)也無勢力,究竟是怎么找到姜氏部族的藏身處。 他當(dāng)然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除了那位手眼通天,有雄才大略卻多疑的開國皇帝,誰還能有這樣的本事。 原來當(dāng)年元帝并不是一無所獲,他曾經(jīng)找到過姜氏的部族,只是已經(jīng)過了十年,將這位帝王心中的殺戮與懷疑全變成了愧疚,甚至他從沒忘記過那位伴他馳騁沙場,似情.人更似知己的姜涯將軍。于是他抱著豪賭的心態(tài),未帶一兵一卒,孤身闖進(jìn)了姜氏部族,意外的是,姜涯并沒有想要?dú)⑺囊鈭D,甚至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段對他來說心心念念的時光,對姜涯來說,不過是一段云淡風(fēng)輕的塵封往事而已。 誰也不知道那短短十幾天的相處,他們究竟有沒有重溫舊夢,可元帝最終還是悄悄離開了姜氏部族,離開了這個他記掛了一生、愧疚一生的女人,重新做回那個深沉卻孤獨(dú)的帝王。 他對所有人瞞下了這件事,對外仍不斷派出暗探搜尋姜涯的下落,只有始終陪在他身邊的內(nèi)侍才知道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連元帝自己都不知道,那位內(nèi)侍竟會偷偷將所有事告訴了他的一位妃子。這位妃子,就是豫王李徽的母妃,在他八歲時便逝世的蕭貴妃。 第52章 不懼 更漏聲聲, 將寒意送進(jìn)未燒炭爐的禪房內(nèi)。 謝侯爺手里的茶湯已經(jīng)變涼, 他嫌棄地往外推著白瓷杯沿, 捂不熱的掌心,讓他想起在和姜氏后人之間的情感魔障, 真假難辨,至親至疏。也許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才逃不脫算計, 換不來真心。 他不斷回想著,安嵐對他說的那些話,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對他撒嬌、依賴,微笑、痛哭, 背后是不是全藏了不可告人的意圖。 這時, 豫王留在殿外的隨從推門進(jìn)來, 道:“王爺, 那觀音殿里的丫鬟走了,我跟著她出去,發(fā)現(xiàn)她上了侯府的馬車, 但是里面并沒有別人?!?/br> 豫王一怔, 然后竟笑了出來,瞥著謝侯爺?shù)溃骸翱磥? 咱們都被你家那小丫頭給耍了?!?/br> 謝侯爺半點(diǎn)也笑不出, 他凝視著已經(jīng)冰透的指尖, 不知為何冒出個念頭:也許這便是報應(yīng)。 安嵐靠在一面結(jié)了白霜的墻壁上, 膝蓋被風(fēng)吹得僵冷,便將它們蜷起,自手臂上汲取些溫暖。墻的背面,他們好似又小聲議論了兩句,然后也覺得無趣。門板“吱呀”地響了兩聲,她抱著膝蓋一動不動,直到看見肖淮高大的身影擋在面前,半蹲下來朝她伸手道:“他們都離開了,我們也走吧?!?/br> 她撐著他有力的手臂站起,才發(fā)現(xiàn)全身冷硬得像灌了鉛,又輕的提不起半點(diǎn)力氣。肖淮皺起眉,可他再不能如以前那般把她背起,只有小心地扶著她的胳膊,把她送到了李儋元等候的禪房里。 在這樣的天就全靠地?zé)崂m(xù)命的李儋元,這時正裹著鶴氅裘衣,恨不得把身體縮著貼上手爐。禪房里一絲熱氣都沒,茶具都冷的刺骨,若是以往有人告訴他,他會在這樣一間房里呆足一個上午,他一定會罵那人瘋了??伤袢掌龅搅?,因?yàn)橛腥嗽诘人?,他不能讓她失望?/br> 禪房門被推開,李儋元倏地抬頭,看見同肖淮一起走進(jìn)來的安嵐,臉色竟蒼白的與自己無二,大致也能揣測出,她究竟聽到了什么。 肖淮扶著失魂落魄的安嵐坐下,朝李儋元拋去一個囑托的眼神,后退一步,向他認(rèn)真地躬身行禮,才終于放心朝門外走去。 李儋元看著他的背影離去,收回目光道:“你這護(hù)衛(wèi),倒真是忠心耿耿。” 安嵐在那堵墻外吹了太久的風(fēng),有關(guān)前世最后的那絲溫情也消散無蹤,這時縮著脖子,全身的皮膚仍在戰(zhàn)栗。原本靈動的黑眸里,仿佛盛滿了迷霧,又仿佛荒蕪一片。李儋元看得心疼,咬牙將自己懷里的手爐送回去問:“你很冷嗎?” 安嵐只看了眼他的臉色,又將手爐推了回去,輕聲道:“我沒事,過會就好了?!?/br> 李儋元也不愿與她多做這些無謂的推讓,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試探問道:“你聽到的,很糟嗎?” 安嵐的下巴尖兒垂垂耷著,好像一只被兜頭淋了冰水的小狐貍,令人想將她抱進(jìn)懷里揉著毛安慰,可惜她并不真是是狐貍,旁邊那人也只敢想想而已。 兩個人都不開口,胳膊挨著胳膊,坐在一間冰冷漏風(fēng)的房里,可誰也不愿離開。李儋元莫名生出些患難夫妻之感,他攏緊了裘衣,又安慰道:“其實(shí),哪怕他是有心利用,也不代表那些情意全是作假,既然你直到最后一刻都將他當(dāng)作深情不渝的好夫婿,就算是演,他也盡力給你造了場不會醒的美夢?!?/br> 安嵐苦笑著搖了搖頭,終于吐出口氣道:“阿元哥哥,被cao縱的生活,再完美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看的這樣通透,李儋元倒不知該從何安慰,想了想,將右手?jǐn)R在兩人中間,目光卻不敢看向她道:“你要實(shí)在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