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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倒好,手上那么大塊燙傷,連她都在擔(dān)心會不會潰爛留疤, 他卻還敢想著這事。 安嵐捏著他的五指, 把包成粽子的手拉起來,拖長了音提醒道:“三殿下,咱們可還沒辦婚事呢?!?/br> 李儋元順勢把“粽子”手往她懷里揣, 頭靠過來,語氣十分認(rèn)真:“這不是怕你著急嘛?!?/br> 安嵐一口血哽在胸口,全怪她之前表現(xiàn)的太過豪放,這人揪住了小尾巴,偶爾提起來捏揉一把,逗一逗,再欣賞她炸毛的表情。 剛朝他翻出一個白眼, 揣在她懷里那只手,竟開始不安分得亂動起來。 那一次同.床, 禁果只剝開了層皮,卻讓李儋元第一次窺到其中滋味能有多**。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 以往沒見識過, 他心里的事又太多, 欲.念從來沒資格列入困擾??梢坏┱戳巳?星, 對象又是她, 許多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安嵐回侯府的那段日子,他閉上眼就能想到她的甜美,仿佛能看見她臉上泛著酡紅,又嬌又軟地膩在自己懷里,小奶貓似的細(xì)聲就黏在耳邊,燥熱從四面八方全往一處擠,實在脹得難受,只有偷偷摸摸、自行解決了兩次。 然后就開始哀怨地想媳婦兒,怪他那個皇帝老爹,非要大事cao辦,等到王府建成再辦婚禮。害他看著已經(jīng)跳進碗里的王妃,偏偏就吃不著,越吃不著越惦記,連著自給自足了幾次,來收拾房里的嬤嬤,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在別苑營造了這些年的清冷形象,就這么徹底毀了。 他一邊自我怨嘆,那頭的手也沒停,總算知道什么叫溫香軟玉、風(fēng)月無邊,安嵐的臉越來越紅,到底顧及他的傷,只按住他的手腕,咬著牙道:“都傷成這樣還亂動,不疼嗎?” 李儋元滿面含情:“能一直這么放著,疼死了也甘心。” 安嵐的臉快燒著了,嗔怒地瞪著他提醒:“三殿下,這還是在馬車?yán)?,您顧及著點身份,別讓人聽著笑話。” 李儋元嘆了口氣想:從這丫頭大搖大擺賴進他的別苑開始,在她面前,他哪還有什么身份。更何況皇子這重身份,從沒給他帶過什么好事,真能拋開了也好,只要他們兩人守在一處,什么陰謀詭計都不用想,天天伺候她也無所謂。 可惜他想的柔情蜜意,對面那位王妃卻是冷血無情,小心地把他的手給拉出來,又苦口婆心地勸道:“阿元哥哥,按規(guī)矩,咱們現(xiàn)在根本不該見面。雖然那些什么吉不吉利都是不做數(shù),但是你好歹也是位皇子,是許多雙眼睛都盯著的人,也想咱們的婚事能順順利利,不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吧。” 李儋元很不甘愿地往后一靠,盯著自己手上的白布,又瞥著她道:“可我的手傷了,今晚做什么都不方便。你身為未來王妃,難道不該心疼心疼我,照顧照顧我?!?/br> 安嵐無奈地盯著他:“三殿下,你有什么,是需要自己動手做的?!?/br> 李儋元的臉立即有點紅,低頭輕咳了聲,理直氣壯道:“擦身子,這個我不愛讓別人做?!?/br> 安嵐一聽他就沒安好心,抬起下巴道:“既然都這樣了,就暫時找個丫鬟幫你唄?!?/br> 李儋元一挑眉:“你舍得,讓別人白白看了我的身子?” 安嵐被這人的厚臉皮弄得哭笑不得,頭伸過去道:“那就小廝、護衛(wèi),實在不行蔣公公,你堂堂三殿下,還愁沒人服侍你擦身子?!?/br> 李儋元想著蔣公公給自己擦身子的場景,硬是打了個寒磣,伸出那只未受傷的手拉住安嵐,拖長了音道:“嵐meimei,做人要知恩圖報。上次我可都服侍過你,現(xiàn)在換我不方便了,你難道不該幫幫我?!?/br> 最后,安嵐經(jīng)不起軟磨硬泡被拖進了狼窩。于是別苑的下人們發(fā)現(xiàn),三皇子今日變得格外焦躁,光晚膳就催促了三遍,直到這位主子好不容易用完晚膳,拖著王妃往臥房里走,又吩咐燒水送進來,才各個露出會心的微笑。 氤氳的水霧,給蓮花燈柱都添上了汗珠,安嵐頂著紅彤彤的臉蛋,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手停在對面那人皂白的中衣衣襟上,指尖輕輕一勾,就能看見里面藏著得,白玉似的肌膚。 李儋元兩只胳膊舉的高高,喉結(jié)跟著汗珠一起往下滑,等了半晌那手還不動,終是忍不住透露心聲道:“乖,快脫了吧?!笔盏揭粋€飛來的白眼,又無辜地補了句:“我很熱?!?/br> 安嵐心說這人什么時候怕過熱,可既然都答應(yīng)了幫他,干脆把中衣的帶子解松,刻意不去看那片乍然而泄.出,誘人的男.色。按著他的肩坐下,再拿起巾帕浸在熱水里,閉著眼伸進中衣里,從上往下胡亂擦蹭。 李儋元對她這種敷衍態(tài)度非常不滿,偏頭委屈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兒?” 安嵐一歪頭道:“沒伺候過人,只會這樣了。要想溫柔點兒,可以找個丫鬟來?!?/br> 話雖這么說,手下還是不自覺放輕,手指隔著帕子,順著他背后的線條往下擦拭,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很瘦。以往他怕冷極少穿單衣,只看的出身形略顯單薄,這時透過中衣的礽領(lǐng)往里看,骨骼的脈絡(luò)隱隱凸.起,罩在上面的皮膚仿若積雪,白得幾乎不帶生氣,冒著熱氣的巾帕按上去,便開出一朵朵妖艷的寒梅。 她突然想起李徽說的,在他重生的每一世里,李儋元從未有過善終。 李儋元正舒服地瞇著眼,感受她軟軟的手按著熱帕子在他身上游動,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睜開眼看見安嵐低著頭,眼圈旁淡淡的發(fā)紅,忙問道:“怎么了?” 安嵐吸著鼻子搖了搖頭,又重新將帕子浸了熱水,手貼在他胸前,臉靠上他的肩問道:“阿元哥哥,你以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br> 李儋元抬起右手摸著她的頭發(fā),溫聲道:“以前在宮里,心里雖然不甘,可是有母妃陪著我,每次毒.發(fā)她會抱著我,那些痛也就算不得什么。后來……”他低頭在她發(fā)上親了口,唇角帶了笑:“后來,我剛住進別苑就撞上了個小丫頭。她以前不怎么聰明,還很貪吃,我總是嫌棄她??伤龝榱伺挛沂軅?,傻傻守著一只鸚鵡好多天,給我送來包上銅錢的餃子哄我開心。我嘗不出的味道,她就替我嘗,我服.毒,她比我還要難受……除了我娘,她是第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 他的唇在她發(fā)頂摩挲,似乎喟嘆一聲道:“想想那些日子里有你陪著,哪里還會覺得苦?!?/br> 安嵐眨了眨眼,差點要哭出來,放在他中衣里的手滑下來,直接繞上緊實的腰腹,臉貼著他胸口道:“阿元哥哥,不光是以前,以后我也會陪著你,直到你坐穩(wěn)江山,直到兒女繞膝,再看著他們都長大,等太子成年,你就把皇位讓給他,做個悠閑自在的太上皇,再陪著我到處游山玩水。” 李儋元想著她所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