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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都要黑了。” 溫香軟玉只剩袖中涼風(fēng),李儋元哀怨攏緊了斗篷,走到她前面,又從斗篷里露出手道:“走吧。” 安嵐想了想兩個(gè)大男人牽著手走到王府里的場景,那些工人臉上的表情必定很精彩,于是只在他指尖捏了下,就負(fù)著手直往前走。 其實(shí)她并不在乎王府被建成什么樣子,只要是同他一起,哪里都是有趣的。李儋元帶著她穿廊過院,興致勃勃地邊走邊講:“這間就是書房,我特地讓他們把臥榻做得大一些,以后我們可以一起看書。若是累了,就靠在這里休息,說說話。” 他帶她繞到書房后,特地做了木臺伸出去,欄桿外圍著一小塊池塘:“我記得你最愛吃蓮子,我們以后把這池子里種滿蓮花,到夏天時(shí),我就幫你摘蓮蓬進(jìn)來吃,好不好?!?/br> 安嵐?jié)M心甜意,拽著他的手打趣:“三殿下還會(huì)摘蓮蓬嗎?可別掉下去才好。” 李儋元一腔柔情蜜意被打了個(gè)岔,瞥了她一眼道:“我要掉下去了,就拽著你一起下去,咱們要做水鬼也得做一對?!?/br> 兩人邊走邊說,直到繞到正院后,安嵐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被挖出一大片活水湖,湖堤旁栽種的柳樹才伸出光禿禿的枝椏,旁邊擺著幾個(gè)造型精巧的石凳,外繞一圈由鵝卵石鋪出的小徑,看起來頗有些野趣。她指著里面問道:“這也是種蓮花的嗎?” 李儋元見左右無人,上前圈住她的腰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三歲那年,非拽著我去別苑外的河水里釣魚。” 安嵐想著便笑出來:“當(dāng)然記得,那天我們釣了一下午,卻連只小蝦米都沒釣到?!?/br> 李儋元將下巴擱在她發(fā)頂:“還不是全怪你太鬧騰,看見魚就叫,再蠢的魚都被你嚇跑了。” 安嵐拖長了聲道:“三殿下倒是聰明,非說釣魚也需要用計(jì)策,裝模作樣換了好幾種魚餌,折騰來折騰去,不照樣一條沒釣起來。” 李儋元想想也覺得好笑,摟緊她又道:“后來你氣不過,卷起褲腿跳進(jìn)湖里去,非說要抓一條回去才解氣?!?/br> 他一直記得,嬌俏的少女裙擺微揚(yáng),褲腿被卷上一截,露出嫩白的腳踝。湖底波光在她腳下游動(dòng),然后她將濕亮的烏發(fā)撩到耳后,披著一身金光,撅起紅唇抱怨:“三殿下,你也不來幫幫我?!?/br> 那一幕,美得像一場幻夢。 安嵐從回憶中抽離,才瞪起眼問道:“你該不會(huì)要在這里面養(yǎng)魚吧?” 李儋元點(diǎn)頭道:“你那天氣得夠嗆,說以后要在家里弄個(gè)魚池,養(yǎng)很多很多魚,想抓哪條就抓哪條?!?/br> 安嵐有點(diǎn)無語:“那都是小時(shí)候的戲言,我早就忘了,你還居然還記得?!?/br> 李儋元的眼神卻十分認(rèn)真:“這世上,能讓我記得的事本來就不太多,記起一樣,就幫你做一樣?!?/br> 安嵐被塞了滿心的柔情,轉(zhuǎn)身摟著他的腰,將臉偎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聲音如溫柔的風(fēng)掠過耳際:“嵐兒,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br> 自從母親離開后,她再?zèng)]把哪里當(dāng)作是家。侯府對她來說就像戰(zhàn)場,需時(shí)時(shí)提防戒備,片刻都不敢松懈。幸好,他帶她來到這里,從此一磚一瓦,一花一樹,全盛滿再無偽飾的溫情。 這一天,冬雪處融,連袖邊的風(fēng)都透著凜意,安嵐靠著他暖融融的胸膛,終于看見了春天。 可這樣溫馨的時(shí)光,最終消散在蔣公公黑靴踏出的腳步聲里,他撣走袖上落的一片枯葉,壓著聲道:“豫王爺來了,正往這里走?!?/br> 安嵐與李儋元互看一眼,雖猜不透李徽突然到來的意圖,卻默契地覺得,必定不會(huì)是什么好事。 果然過了一刻,李徽就大步朝里面走來,臉上還掛著輕松的笑:“我剛才正好去宮里看皇兄,他聽說王府即將完工,便讓我替他來看看工程做的如何?!?/br> 他瞥了眼男裝打扮的安嵐,笑容便涼上了幾分,意味深長道:“嵐兒還是這么有興致?!?/br> 李儋元輕咳一聲:“皇叔好像應(yīng)該叫她侄媳。” 李徽表情未變,黑眸沉了沉道:“皇侄的心也太急了,畢竟還未成婚,就這么大剌剌帶著她四處招搖,壞了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若傳到宮里去,可不太好聽?!?/br> 李儋元抬起下巴,抓著安嵐的手道:“我?guī)е约旱耐蹂奶幷袚u,有誰敢說三道四?!?/br> 兩人的目光觸在一處,仿佛平靜無波,又仿佛硝煙重重,這時(shí)是安嵐開口道:“這府里可未設(shè)禁衛(wèi),皇叔想看哪里,悉聽尊便就是?!?/br> 李徽假裝聽不出其中的逐客之意,走到李儋元面前道:“那就勞煩皇侄帶我在府里走一圈,若是皇兄問起,我也好和他交差。” 他既然搬出成帝,李儋元也不好拒絕,于是抱緊了手爐,瞥了眼安嵐,便走在前面帶路。 安嵐低著頭跟在他身旁,走到人多的地方便不好再牽手,可他們不管怎么走,衣袖始終貼在一處,旁若無人的親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 李徽落后幾步,直直盯著兩人靠在一起的背影,怎么也藏不住眸間的陰鷙。 誰知?jiǎng)傋叩街髟?,屋檐處傳來驚呼聲,一個(gè)管事的慌張跑過來道:“殿下,有工人出了事,您要去看看嗎。” 新屋建成,最怕的就是會(huì)見血,李儋元心中焦急,連忙快步朝那邊走去。 安嵐正想跟上去,卻瞥見李徽臉上露了個(gè)淺淺的笑容,轉(zhuǎn)過身質(zhì)問:“是你做的?” 李徽不置可否,目光深沉地望著李儋元所在的方向,“柔柔,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這婚事并非萬無一失,不如及早回頭。記住,你真正該選的人就站在這里,無論何時(shí),我都會(huì)等著你。” 安嵐冷冷一笑:“王爺大可放心,我早已做好準(zhǔn)備,哪怕天塌地陷,也非嫁他不可。” 李徽的瞳仁仿佛被猛刺了下,然后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柔柔,無論何時(shí),你遲早會(huì)回到我身邊。我會(huì)等著你,哪怕是,等你成了寡婦時(shí)?!?/br> 第94章 三皇子大婚的那天, 剛過了冬至, 家家戶戶還沉浸在“賀冬”的喜慶氣氛中。 宣武侯府里擠擠攘攘,謝氏親族、王公大臣, 伴著酬樂聲聲, 茶果擺了滿席。 貼滿了“喜”字的閨房里, 安嵐抖了抖大紅通袖麒麟袍,由著背后的喜婆給她戴好瞿冠, 絨布長蓋頭披掛下來,將天地都填滿紅色。 由喜婆攙扶著踏出門檻, 安嵐目所能及,只有蓋頭下的方寸之地,耳邊不斷傳來嘈雜聲,她的心卻同步伐一般穩(wěn)定。連喜婆都在心里偷偷想著,這睿王妃可算是她迎送過最淡然的新娘子了。 畢竟這一切,安嵐都曾在前世經(jīng)歷過。 上一世她要嫁的人,慈寧寺初見傾心, 京城多少貴女的夢中良婿, 讓她無數(shù)含笑跪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