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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旁通之人,不一會兒便能聽得高腔吟哦,頗為入耳。 三殿下受了鼓勵,調(diào)起積攢多年的精兵強將,朝著城門越戰(zhàn)越勇,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行徑有些艱難,幸而對方將領(lǐng)早已沒出息地投了誠,一咬牙,一使力,總算是遂了長久以來的心愿。 那滋味比想象中蝕魂,足以將他和她打碎,從此融在一處,他們是一體的,留著彼此的印記,生命中殘破的部分,才能被修補成無憾的圓。 不知過了多久,帷帳里風(fēng)雨漸歇,石楠花的味道飄了滿屋,李儋元大口喘息著仰面躺下,身旁傳來甜膩的啞聲:“三殿下,今晚可是你伺候了我。” 李儋元轉(zhuǎn)頭看著她臉頰上未褪的潮.紅,還有眸間晃動的迷離,頗有幾分自得地笑起來道:“急什么,今晚還沒過完呢?!?/br> 后來,安嵐總算明白了什么叫作繭自縛,三殿下求知欲甚強,拉著她把那冊子上感興趣的試了幾樣,直到天都快大亮,她只覺得腰酸背痛,咬著牙道:“三殿下,你的身子可是好了不少,這么能折騰?!?/br> 李儋元一臉饜足半瞇著眼,倒是真累了,手按著她的肩道:“虧了夫人出力較多。” 安嵐斜著眼瞪他,他倒是聰明,早挑好對他有利的姿勢,害她骨頭都快顛斷了,抱怨還沒出口,寬大的手掌輕按在她臉上,溫?zé)岬暮粑N著耳根道:“嵐兒,謝謝你?!?/br> 他突然說出這句,安嵐倒紅了臉道:“其實,我沒出太多力?!?/br> 李儋元一陣無語,這不應(yīng)該是挺溫情的時刻嘛,轉(zhuǎn)頭咬著牙道:“我不是說這個。” 他要謝她許多事,最想謝的,是她給了他一個家。 第二日,下人們都默契地不去打擾臥房里的兩人,連走過門前走廊都放輕了步子。也有膽子大的,故意擦著門檻走過去,豎起耳朵想判斷里面是否重開戰(zhàn)局,她們也好掐著點準(zhǔn)備幫主子洗漱。 房里當(dāng)然沒動靜,那兩人都cao練了一晚,全累得夠嗆,由著性子睡到日上三竿。 終于,棉被里動了動,安嵐懶懶地把胳膊伸出,摸了外衫披到身上,聞了聞房里的味道,自己都覺得臉紅,自己走到炭爐邊,加了木炭再挑旺一些,抬頭望向窗外,欣喜地喊道:“阿元哥哥,外面下了一夜雪呢?!?/br> 李儋元可不敢像她一樣只披一件衣服就下床,將里外幾層都穿好,看見安嵐已經(jīng)跪在窗邊的貴妃塌上,光溜.溜的腳丫往上翹著,手托著腮,興致盎然地欣賞窗外的雪景。 他覺得這場景很美,更透著些難以言喻的溫情,目光又凝在她的腳上,然后搖了搖頭,翻出雙棉襪走過去,彎腰替她在腳上套好道:“大雪天的,也不知道穿雙襪子?!?/br> 安嵐覺得一雙腳暖融融的,忍不住笑瞇了眼,攏緊外衣往下跳著道:“我去叫他們進來洗漱。” 可胳膊被人拖著,整個身子都跌進那人懷里,然后被裹進寬大溫暖的氅衣里,李儋元的下巴擱在她發(fā)頂,目光看向窗外,似發(fā)出聲喟嘆道:“先別急,咱們一起看看雪?!?/br> 安嵐聽著他的聲音,心中一片安寧。隔著一扇窗,能看見漫天遍地的銀裝,蜿蜒的屋脊已經(jīng)被染成白線,襯著蔚藍的天色,就像入了化境的畫師,不經(jīng)意涂上一筆,便是豐簡合度的美。 她滿足地嘆息一聲,頭往后靠近他懷里,又帶了些遺憾道:“要這時有一壺好茶,能對雪斟飲,才叫雅趣呢?!?/br> 李儋元笑了聲,將她攬得更緊道:“不需要,只要我們在一起,什么都不需要?!?/br> 安嵐內(nèi)心甜蜜,可很快就覺得不對,扭頭抗議道:“你不要亂摸?!?/br> 李儋元直直盯著窗外,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反正更過分的都做過了,還怕什么羞?!?/br> 安嵐被他氣得不行,明明是風(fēng)雅時刻,怎么又往邪路上走呢,誰叫自己沒加上里衣,正好方便他行事??刹趴v容了一會兒,氣氛便越來越變味,直到喘.息聲越來越重,安嵐連聲音都有些黏糊,攀著他的脖子問道:“你還有力氣嗎?” “沒了?!彼故谴鸬煤芴拐\,可見昨晚確實已經(jīng)拼勁全力了。 安嵐拾起理智,從他懷里溜出來,瞪著他道:“那就安分點,好好看雪。” 李儋元盯著她紅衣裹出的玲瓏曲.線,頗為不甘地嘆了口氣,然后給她找出里衣遞過去道:“穿上吧,我叫她們進來,把你要茶水全端進來?!鳖D了頓又道:“然后,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br> 于是,對著一盅香茗,安嵐終于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李儋元在和豫王的那次對談后,明白現(xiàn)在要救安嵐,只能動用最重要的那步棋。他進了宮里,明里是去見成帝,暗地里卻去見了個許多年未見的人。 十余年前,太醫(yī)周逢墨在給李儋元診病時,發(fā)現(xiàn)了他染上不治之癥的秘密。起初他懷疑是有人暗害,便不動聲色地開了對抗毒性的藥劑,可后來沈妃發(fā)覺,反復(fù)的猶豫試探后,終于向他坦誠了真相。 周逢墨起初震驚不已,可他明白,這一對深宮里的母子,選擇這樣殘忍的方式,不過是想努力活下去。 于是他替他們瞞下了這一切,沈妃表面與他鬧翻,背地里卻還是為他安排,讓他留在了太醫(yī)院。這些年,他一步步走上院判的位置,其實從未和沈妃斷了聯(lián)系,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柔弱而美麗的女人,生出了絕不該有的感情,可那些念頭一旦生了根,便怎么也按壓不下去。 再加上太子日益地囂張乖戾,周逢墨很明白,這個人絕不是能讓社稷清明的儲君,于是他堅定地站到了三皇子這邊,不計一切代價想為大越扶起一位明君。 那天李儋元找到他時,他便想出了這個法子,皇后統(tǒng)領(lǐng)六宮多年,身后站著徐氏和太后,哪怕她陷害安嵐的事敗露,皇帝念著舊情也不會輕易廢后。除非他先與皇后結(jié)成一派,讓皇帝以為他們才是多年的同盟,將所有事全栽在皇后身上。 沈妃宮里留存多年的藥渣,就是等待著合適的機會,能讓皇后背上這個謀害皇子的罪名,從此再不能翻身。 那一天,李儋元心里充滿了悲傷與敬意,可周逢墨只是笑著對他說:“微臣等了這些年,不過就是在等這刻而已。三殿下莫要難過,你要走的路,比我更長也更難?!?/br> 李儋元表情肅然,伏下身沖他深深行了一禮,再抬頭時,眼里已滿是淚光。這個身份卑微的太醫(yī),用自己的犧牲換來了徐氏和太子覆滅的開端,他能做的,就是記住周逢墨所做的一切,用大越的盛世來償還他。 窗外的雪還在下,安嵐揉了揉酸痛的眼角,長吐出口氣道:“阿元哥哥,你會成功的,一定會的?!?/br> 李儋元將她摟在懷里,道:“父皇已經(jīng)下令徹查,皇后做的那些臟事,遲早是紙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