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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靳霜喚了她幾聲也是滿臉的茫然,一直到蘇羨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她才恍然道:“怎么了?” 靳霜讓她趕緊祭拜師祖,夭蘭點頭應了一聲,才走到一半,卻又忽的怔住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又怎么了?”李璧本就對這次出行十分不滿,從頭到尾雖看來平靜說話卻都帶著幾分不客氣,此時見夭蘭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夭蘭瞪了李璧一眼,卻終究又將目光落在了蘇羨身上,似是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蘇羨看明白了她的顧忌,輕輕點頭。 夭蘭道:“剛才我們在那屋外見的人,是晏止心?” 蘇羨暗道看來舒無知的事情對她影響不小,她到了這會兒才終于反應過來。 見靳霜點了頭,夭蘭才又道:“是那個晏止心?當年嫁了人,結(jié)果卻跟人私奔了的那個……” “夭蘭師妹!”靳霜皺眉喝了一聲。 夭蘭被她這樣一喝,聲音卻反而大了起來,直接將話給說了出來:“原來她來了碧嵐山,難怪旁人找不到她,那么她私奔的對象就是……”她說到此處,不禁看了面前的墳冢一眼。 靳霜面色不善的瞪她。 蘇羨微微蹙眉,突然想到,她曾經(jīng)從楚輕酒的口中聽說過此事。 夭蘭看了看蘇羨,道:“那晏止心,本是楚家的夫人,楚家大少爺楚輕酒的母親。” 蘇羨明白了夭蘭為何要對著自己說這些話。 靳霜語氣里難免帶上了憤怒:“夭蘭,師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br> “師姐,我可是執(zhí)明宗的弟子,算不得外人。”夭蘭勾起唇角,只是笑了一下便又沉下臉來,“不過你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位晏夫人,我聽到消息,如今有人出了大價錢要買晏夫人的命,出手的是鬼門,那群殺手究竟有多厲害,相信師姐應該比我清楚吧?我想他們要動手,估計也就這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br> 夭蘭總是能知道不少消息,這些消息的來源蘇羨也十分清楚,必然是有玄月教的人在暗中給她傳遞消息,聽到夭蘭說起晏夫人的生死時,蘇羨才想到方才自己看那婦人的眼神。 她獨坐在院中喝酒,眼帶笑意,應是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夭蘭說完這些話,靳霜就冷著臉沉默了,倒是夭蘭目帶探尋的向著蘇羨,似是想要聽她如何開口。 蘇羨沉吟片刻,低聲道:“回去救她?!?/br> 第十五章 聽蘇羨這么說,夭蘭當即點了頭,回身要往方才那位晏夫人所在之處趕去,靳霜咬了咬牙拉住她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你不相信我,還是不想救那位晏夫人?”夭蘭好笑的問。 靳霜搖了搖頭,連忙道:“我們快去。” 幾人來的時候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回去卻是要快上了不少,只是等到他們到那小屋之后,才發(fā)覺屋外院子里面并沒有人,靳霜又去敲了房門,卻仍是沒有回應,那晏止心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幾人四下又找了找,卻仍是一無所獲。靳霜面色難看,倒是李璧閑閑靠在墻邊,開口道:“說不定人已經(jīng)死了。” “住口。”靳霜回頭喝了他一聲,便要開口教訓,蘇羨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道,“靳霜師姐,你仔細想想晏夫人還有沒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人之將死,總希望能夠死在一處自己喜歡的地方,蘇羨想那位晏夫人應該也是這般。 靳霜聽了蘇羨的話,卻仍是茫然,只是搖了搖頭便要開口,卻忽的想起一事,抬起頭來。 蘇羨問:“你想到了什么?” 靳霜凝神道:“是化劫臺,當初師祖殞命之處,晏夫人或許會在那里?!?/br> “還不快帶我們?nèi)??”夭蘭催促,靳霜情急之下也忘了什么師門間的禮數(shù),立即便帶著幾人沿著山道往另一處而去,李璧沉眸盯了一會兒離開的眾人,終于也抱劍跟了上去。 靳霜果然沒有猜錯,幾個人到那化劫臺的時候,正見晏止心站在懸崖邊,輕紗薄衣順著山風掠過的方向颯然飛舞。 化劫臺是一座斷崖,崖邊平坦寬闊,四周雖是長滿了青草藤蔓,卻仍能夠看到下方地面有許多戰(zhàn)斗的痕跡,也不知多少年前,這里定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景致。崖邊的晏止心本靜默看著崖下,直到聽見眾人的腳步聲,才終于回過頭來,神色無端變了變,這才換上了如之前那般的溫然的笑容,柔聲道:“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我們……”眼見這崖邊不過晏止心一人,靳霜原本緊張的神色也稍稍緩了下去,抬步往晏止心走去,“夫人,我們祭拜完了師祖,過來找你,卻沒找到,還以為你……” 她剛說到這里,就被人給捉住了手腕。 靳霜一愣,蘇羨抬眸看著崖邊空曠的地方,壓低了聲音道:“別過去?!?/br> 靳霜皺眉:“怎么了?” 蘇羨沒有開口,不過目光仍是凝在那處地方。 靳霜隨著蘇羨的視線看去,只是那處空無一物,什么也不曾見到。 她莫名的皺眉,正要再開口,卻見曠遠山間,似是有什么東西映著陽光閃爍晃眼。她還來不及細想,便見一縷極細極淺的白絲自眼前飄了過去。 那根絲線很柔軟,蜷曲著隨風而動,眼見便要落下,卻在落地之前,如有靈性一般忽的朝著地面躥去,直直扎入沙土之間,絲弦顫動,留下一抹余韻顫音。也在這一縷絲線落地之際,更多的白色絲弦憑空出現(xiàn),根根落在地面,另一頭則懸在四周山間草木上,細長的絲線瑩然耀目,霎時布滿眾人周身,封鎖眾人所有行動。 沒有人會懷疑,只要一動,這看似輕薄的弦能夠輕易將他們的身體割裂。 “鬼門白發(fā)!”不過一見之下,夭蘭便認出了這東西究竟是出自誰之手。 蘇羨抬目看去,果然見那崖邊晏止心的身旁現(xiàn)出一道身影。那人身著白衣,面如冠玉,膚色極白,分明是年輕男子的樣貌,卻生著一頭雪白的長發(fā),一眼望去整個人都白得發(fā)亮,只一雙眼睛沉沉的黑著,里頭看不到絲毫情緒。 誰都知道,鬼門是這天下間最可怕的殺手組織,鬼門一旦出手,便極少有失敗的時候。而在鬼門當中,實力最強之人便是十大殺手與四大護法。 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白發(fā),就是鬼門四大護法之一。 蘇羨這幾年四處行走,自然也遇上過不少與鬼門相關(guān)的事情,當初在長善莊門口出手救下慕疏涼,也是與鬼門有關(guān),但是真正遇上鬼門的高手,還是頭一回。 白發(fā)被夭蘭一言道破了來歷也并不驚訝,如他這般滿頭白發(fā)的人本就不多,用絲弦當做武器的就更少了。他也沒有去理會旁邊站著的幾個執(zh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