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讓馮雷震驚，等到他從震驚中回過神，裴薇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知道那些話真的不是他幻聽……她答應(yīng)合作的事情了？

    馮雷大喜過望，拿好自己的東西起身準(zhǔn)備結(jié)賬回家好好擬合同，卻發(fā)現(xiàn)先走一步的裴薇已經(jīng)把帳結(jié)完了。他摸出手機，把另外五千賠償費轉(zhuǎn)給了裴薇。這次，馮雷很快收到她的回復(fù)：合作愉快。

    收完賠償款、回復(fù)過馮雷的微信，回家路上閑來無事的裴薇順便就看了眼企鵝賬號。錢來來發(fā)了幾個消息過來，是幾個好玩的段子。還有別的以前沒聊過的號也發(fā)了消息過來，看備注應(yīng)該同樣是作者。

    那個人丟了個鏈接，還有兩行字——

    麥麥，你看看這個帖子。

    怎么回事啊？

    裴薇點開鏈接，頁面切到一個小論壇。帖子的內(nèi)容很快刷出來了，而那個帖子的標(biāo)題寫著：鞭腿上這篇文的數(shù)據(jù)是不是有點詭異，兩天就漲了三百收？

    第6章 走開我有病

    主題：鞭腿上這篇文的數(shù)據(jù)是不是有點詭異，兩天就漲了三百收？

    rt，趕上大神的漲幅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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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錘上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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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頻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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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哪篇，是挺詭異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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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刷分可以去舉報啊

    lz跑來論壇掛什么掛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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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開坑好幾天才60個收藏

    現(xiàn)在就快要600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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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了文，挺有意思的

    沒證據(jù)亂說不好吧？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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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l是作者本人？

    跑論壇給自己打廣告來了？

    呵呵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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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一共二十四個回復(fù)，全是匿名，最后一條回復(fù)也是兩個小時以前。

    看完以后，裴薇覺得自己挺閑的。如果不是太閑了，哪有功夫搭理這些？發(fā)這個帖子給她的人也意義不明，特地發(fā)給她看，是希望她怎么做？

    裴薇什么也沒有做，帖子早已淹沒在了其他的帖子里面，她直接關(guān)掉頁面。本也沒打算回復(fù)發(fā)給她消息那人，從出租車下來，回到公寓，她還是摸出手機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晚上七點半，馮雷把擬好的電子版合同發(fā)到了裴薇的郵箱。合同是絕對不能馬虎的，裴薇仔仔細(xì)細(xì)、一條一條看過去，發(fā)現(xiàn)馮雷竟然沒有寫收入怎么分，免不了在微信上問了一句，馮雷反而讓她決定。

    互相推不免要變成踢皮球，裴薇直接回復(fù)自己能夠接受的底線。

    和精明的人打交道既費力又費神，而馮雷恰恰不屬于那一類人，所以她才會改變了主意。裴薇覺得她和馮雷之間的合作，可以看成明星和經(jīng)紀(jì)公司的縮小版。

    需要依靠經(jīng)紀(jì)公司的明星是九成九，甚至一些明星之所以能有名氣或者越來越有名氣，完全是依靠經(jīng)紀(jì)公司，但同樣也存在粉絲眾多、自帶資源的明星，這種對經(jīng)紀(jì)公司的依賴性就要小很多。

    她在馮雷眼里自帶效益，相當(dāng)于經(jīng)紀(jì)公司眼里的后者。

    馮雷在她眼里呢？

    擁有充足的直播經(jīng)驗，擁有自己固定粉絲的直播平臺，還有兩萬粉絲的微博號。對于沒有深入了解過直播的她來說，會讓她更加順利融入這個行業(yè)。

    就短期合作而言，裴薇認(rèn)為沒有特別不好的地方。

    馮雷看著裴薇開出的三七分條件，覺得挺好的，問題在于裴薇說的短期……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短期竟然是指一個月？！一個月至多四個星期，一個星期至多兩次直播，也就是八次。

    他感覺自己發(fā)橫財?shù)拿缐粢呀?jīng)破碎了，還是碎得渣渣不剩的那種。馮雷有點沮喪，可也沒有想過收手算了，畢竟肯定會比他之前的收入高很多。本著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態(tài)度，他還是問裴薇一個月是否太短。

    裴薇的答復(fù)是一個月當(dāng)磨合期，效果不好以后不再考慮，效果好可以繼續(xù)，但是需要換一份合同?？此龥]有把話說太死，馮雷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覺得這事真的可以好好弄。

    第二天，馮雷把合同都打印好，裴薇和他碰頭簽好合同，這事情就算是真正定下來了。他其實挺著急的，簽完合同恨不得立刻拉著裴薇去直播，但沒膽，到頭來只能商量著將時間定在了下個周六。

    “你有微博嗎？我到時候在微博做預(yù)告，圈一下你?！?/br>
    “我微博你不是知道？”

    馮雷想了一下，不確定問，“那個小號？”

    裴薇糾正，“我的大號?！?/br>
    馮雷：“……”

    “你就用那個，名字也不改了？”

    裴薇反問，“為什么要改？”

    馮雷：“……”

    “那我們一起自拍一張，到時候拿來做宣傳。”

    馮雷沒覺得自己的提議很過分，可是裴薇微笑沉默看著他，他就膝蓋一軟，恍惚自己其實是干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仿佛下一秒就有人要賜他三丈紅……

    于是他改口，“那你發(fā)一張你的照片給我，到時候我拿來做宣傳。”

    馮雷說著劃開手機，準(zhǔn)備去關(guān)注一下裴薇的微博號?？吹健白唛_我有病”這個微博名，他就忍不住嘴角想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