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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武力的小丫鬟,算是綽綽有余了。 來得正好!陳易天故意不用輕功,時快時慢地吊著她們,自己院中的小丫鬟,可沒有一個敢這樣跟自己玩兒的,太快把她們?nèi)羌绷司筒缓猛鎯毫恕?/br> “哎呦!” “哎呦!” 異口同聲的兩聲響起,正要跑出院子的陳易天沒有防備前面的來人,撞了個正著,而逸夢,沒有想到有人這時候跑出來,徑自撞了上去,腦門都磕疼了,反作用力坐倒在地上,卻不忘用雙手把那個白玉酒壺護在懷中,自己倒是扎扎實實摔疼了屁股。 “誰呀,走路不……”長眼的?!陳易天本以為穩(wěn)贏的,這時候卻撞疼了腦袋,當(dāng)下一手扶著額頭,一手看過去,已在嘴邊兒的怒罵在看到坐倒在地的女孩兒時及時收了回去,微張著嘴,目光癡癡地看著對方那一張梨花帶雨的嬌顏,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孩兒,好像桃花仙女一樣。 寧遠百花節(jié)上那個扮作仙女的女孩兒還沒有眼前女孩兒一半兒好看,她真好看!陳易天愣著不知反應(yīng),倒是凡煙與凡塵逮住了機會,一人一邊兒捉住了他的衣袖:“我們抓住你了,你說話算數(shù),把銀裸子給我們!” 逸夢腦門上磕了一下,屁股又疼,當(dāng)下,眼圈兒都紅了,淚水要流未流的,只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兒,一雙黑瞳愈發(fā)水汪汪的楚楚可憐,便成了陳易天眼中的“梨花帶雨”。 本來還不明白什么事情的逸夢看到凡塵凡煙,聽到她們的話,也能夠猜出幾分,定然是這三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兒,自己又剛好跑進來的時候沒有留心,這才有了這一撞,自己也有幾分不是,倒是不好生氣的,可這兩個丫鬟也太不像丫鬟了吧,哪里有主子都被撞倒了,她們還在纏著人家要“賭金”的?!逸夢哭笑不得地攏了一下略有散亂的長發(fā),準備起身。 從頭到尾,她只是掃了陳易天一眼,把他當(dāng)作了附近的小孩兒,實在是陳易天此時的錦衣沾了泥巴稻草,看不出多么昂貴,就連他的頭發(fā)上也沾了兩根碧草,多了頑皮,少了貴氣。 陳易天的驚艷被兩個小丫鬟打斷了,卻顧不上心情不好,把手中的銀裸子遠遠拋開,兩個小丫鬟就如小狗狗一般追著走了,也沒有再纏著他,甚至忽略了地上的小姐,而陳易天則學(xué)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上前來要扶起逸夢,還自以為得意地問道:“小姐沒事吧,小生這里有禮了!” “噗?!甭牭竭@話的逸夢很不給面子地笑開了,“你是從哪里聽來的,不是學(xué)的戲文吧?!”能夠想象七歲的小男孩兒學(xué)儒雅是什么樣子嗎?也唯有可笑來形容了。 “你怎么知道?!”陳易天倒是驚訝了一下,他眼界甚高,看不上同齡的小孩兒,又被老太太慣著,不曾與同齡孩子好好相處過,所做所學(xué)不是從戲文里看來的,就是學(xué)著陳明瑞的做派,可惜學(xué)了個四不像罷了。 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搭著他的手站起來,逸夢下意識地把白玉酒壺藏在了身后,笑了笑說:“戲文都是假的,你年紀太小,還是不要學(xué)他們的好!不然總覺得怪怪的。”不好意思說“可笑”,怕挫傷了旁人弱小的心靈,逸夢說完繞過他就要往里走。 “等等我!”陳易天拉著逸夢的手就是不松,跟著她的腳步就轉(zhuǎn)了方向,又向院子里走去,把母親和丹娘她們都拋在了腦后。 逸夢試著抽手不成功,她那點兒小力氣就如螞蟻似的,陳易天厚臉皮地裝作感覺不到她的掙扎,嘿嘿一笑,捉著就是不放。“你放手,我要進屋去了,你放開我!”逸夢有些無奈地開口,她還真是不具備跟小孩兒相處的經(jīng)驗,以前是弟弟,現(xiàn)在是這個小屁孩兒。 “我不放,書上說捉到了就不要放手,不然以后就找不到了?!标愐滋旌苁翘煺娴脑捳Z讓逸夢一陣陣黑線,你當(dāng)我是什么,鬼嗎? “你看什么書上這么說的?”逸夢開始覺得剛才自己不應(yīng)該扶著他的手起來了,真是一個錯誤,現(xiàn)在成了狗皮膏藥了,甩都甩不掉。 “。”陳易天揚著臉,很是得意地報出了書名,逸夢雖然不曾看過,但是聽這個名字覺得也是一樣的書,不外是神鬼之類,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看這種書?這樣的疑惑只是一晃而逝,她并沒有深想,再怎樣,她也想不到眼前人就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 偷偷翻了個白眼,逸夢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好一會兒,才讓小屁孩兒相信自己是人而不是神不是鬼,不會突然一下不見,不會倏地一下煙消。 “天黑了,你趕快回家吧,這么晚不見你,你家里人會著急的,我叫凡塵來送你回去!”逸夢走到房門口,看他還跟著自己,忍不住下了逐客令,想要找凡塵過來。 “這是你房間嗎?”陳易天倒是自來熟,不管主人家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推了門進去,動作快得逸夢攔截不住,他進了門四處看看,“東西怎么這么少啊?不過很香,是你身上的香味兒嗎?”說著,他又湊過來嗅嗅,似乎逸夢周圍的空氣都是香的。 逸夢有些不悅了,心底里她還是很重視隱私的,不喜歡別人在自己的房間中東摸摸西看看,口氣嚴厲起來,說:“這是我的房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睡!”陳易天也知道逸夢生氣了,馬上十分熟練地使出了自己的撒嬌大法,跳上g去,在床上滾來滾去賴著不走。家里面若是老太太或者母親生氣了,他都會如此做,保證要不了一會兒,他又是眾人寵愛的寶貝,不僅不會受到責(zé)罵,還會被夸上兩句。 “不,我不要跟你一起睡,只有夫妻才會睡在一起!”逸夢天真地說明理由,與其說“男女授受不親”那種古板而成熟的話,這樣的話才像是孩子說的吧! 一會兒一定要叫凡塵給我換一套被褥!看著被褥上面那被鞋底蹭上的污跡,逸夢的頭皮一跳一跳地疼,真麻煩,她現(xiàn)在最想的莫過于吃些東西洗澡睡覺,偏偏有個小鬼來鬧,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小鬼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粉嫩嫩一張正太臉已經(jīng)湊得很近了,逸夢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往后退了小半步,“你,你干什么?” “我是說,那我們就做夫妻好了,做了夫妻就可以天天一起睡覺!”陳易天天真無邪地說著,就要拉逸夢上g睡覺,他很喜歡逸夢,就想要跟她在一起,很單純的喜好,至于夫妻不夫妻的,他倒是不介意找這個理由。 夫妻,不就是像父親和母親一樣嗎?晚上會一起睡覺,以后會住在一起,對,住在一起,那樣就有人跟自己玩兒了!真是個好主意!瞇了瞇眼睛,陳易天笑得愈發(fā)邪魅,眸中的算計與陳明瑞如出一轍。 “我不要!”要是做夫妻的話……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今日遇見的白衣男子,那種飄然欲仙的清雅氣質(zhì)才是逸夢的最愛,呸呸呸,我都在想什么,都被這小屁孩兒誤導(dǎ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