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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說道:“你這么說,是為她道歉,還是幫她求情,又或者,你愿意幫她攬下過錯?” 逸夢張張口,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兩個聲音搶先說道“這是她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我的事情我負責,不用她多管閑事!” 幾乎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一個是陳易天說的,他察覺到了那少年話中的危險氣息,急忙拉回了逸夢,沒必要為了旁人把自己賠進去。另一個則是周天雪說的,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的“綠波芙蕖”讓她的心情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不想讓逸夢幫她,甚至不想理會逸夢。 “好,有擔當!”聽清了這兩句話,領頭的少年對綠羅裙也有些刮目相看,有人相幫還不要,是逞強犯傻還是另有高招,看目前的情形,是前者吧! 在對方火辣辣的審視目光中,周天雪微微低垂了眼簾,心如鹿撞,害怕看到那若有所思的幽深目光,又想要看,心情萬分矛盾,臉上更是緋紅,耳根熱得都開始發(fā)燙了。 “這鞭子我收走了,若是想要要回去,只管來找我好了。記住了,我叫王初遠?!背弥芴煅┬奶竦目债敚醭踹h一使勁兒拽走了周天雪手中的火蛇鞭,深深看了一眼“芙蕖”所在,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策馬離去。 “唉,等等我們啊,王少!” “怎么就這樣收場了啊,我還以為還有什么好戲哪!”少年們嘟嘟囔囔地跟上了前面的黑馬,就連受傷的那個也無事人一樣又騎著自己的馬走了,還不忘喊著,“我這不是白傷了嗎?!” 磕著碰著肯定是有的,從馬上摔下不受點兒皮rou傷不太可能,但若是真的有什么重傷,傷到不能動彈,卻是假的,不過是想借機生事罷了,能夠訛詐一些什么,自然是最好的,卻沒料到竟然是這樣收場了,貌似那火蛇鞭不錯啊! 這幫人剛走,周家的人就來了,一個個對著周天雪噓寒問暖的,再次把她圍在了中間。 “他們早就來了,卻一直不過來?!贝_定大家都沒有事,陳易知走過來揭露了謎底,他看不懂周家人的做法,卻第一次對周天雪有了憐惜,她只是看似受寵啊,剛才那種情況,周家的人竟然可以冷眼旁觀,真是讓人心寒。 對上逸夢疑惑的眼,陳易天一句話揭曉了謎底:“大人一旦出面,這就是家族的事情了?!?/br> 逸夢聽了,心中一凜,是啊,大人一旦出面,小孩子的爭端就會成為兩個家族的矛盾對立,冤家宜解不宜結??!周家這樣做是明智的,但,若是真的發(fā)生點兒什么,難道他們就不怕?隨即又想到了自己,若是有一天,自己落到了周天雪的這般情況,陳家定然也是不會管的吧! 想到剛才站出來所感受到的無助與無力,逸夢對于力量的渴望又迫切了一些,周天雪尚且還有一身武功一條鞭子自保,而自己,那時候傻傻地站出來,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吧! 握住了身旁陳易天的手,逸夢甜甜一笑:“易天,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也許你的做法對別人來說是冷漠無情,但對我而言,卻是真的關心,這就夠了,我并不是圣母,不會心懷慈悲對每個人都好,也不奢求什么世界和平人人幸福,只要有人關心我,對我好就夠了,至于保護,我不奢望,我可以自己學著掌握力量自己保護自己,真的可以。 被這莫名的夸贊弄得紅了臉,陳易天有些不自然地說:“走了走了,在這里啰嗦什么,已經(jīng)沒事了!”說完就大步向前走,逸夢也被拖著往前走去。 陳易知愣愣看著,神色黯然,他們,真好。再抬頭,卻看到逸夢回頭對自己笑著勾了勾手,不禁笑起來,還是有人記得自己的。又看了一眼周天雪,正對上她復雜的目光,微微一笑,追上那兩人的腳步往回走去。 第一卷 修仙世家 第六十一章 門派 街上的這次小事件并沒有結束,第二天周天雪就找上了王家的門,指名道姓要要回自己的火蛇鞭,結果卻是莫名地,不知道那王初遠是怎生對家人說的,王家人竟然把那火蛇鞭當作了是小兒女的定情信物,一派做親家的和氣模樣,讓周家無話可說。 攀上一個有權有勢的王家,犧牲掉一個九歲的女孩兒,這比買賣很劃算?。≈芗覜]有辯駁,將錯就錯地定下了周天雪的姻緣,周天雪也不知道是怎樣想的,竟然沒有表示不滿。 逸夢不明白,聽說那王初遠并不是什么好人,仗著自己是王家的長房嫡子,荒唐的事情沒有少干,如今才十三歲,便早早有了風liu的名聲,這還不算什么,有小道消息宣稱,這王初遠竟然是男女不忌的。 “……依我看,這王家沒有幾個好人,就說那個家主吧,王什么來著,自己有了三妻四妾還覺不夠,竟然還鬧出了什么勾引有婦之夫的丑聞,更甚者,他兒子好男風這毛病指不定也是他帶出來的,據(jù)說,王家就連一個下人也是要皮嫩rou滑的中上之姿,他以為是皇帝選妃?。?!……” 陳易天說到這里,又覺得有些失言,逸夢這么純潔這么小,她不應該知道這些齷齪事情,滴溜溜地眼珠一轉,又換了話題,“對了,這些天怎么沒有見那小丫頭胡鬧,她不是現(xiàn)在就準備待嫁吧?” 逸夢笑了笑,總聽見陳易天一口一個“小丫頭”叫著周天雪,好似他多大一般。搖了搖頭,逸夢也才想起的確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周天雪了,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么,明明在一個院中,卻是能夠做到早晚都不見人,這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躲避呢? 也許是前世那種自卑又自尊的矛盾心理,逸夢對于有些事情總是很敏感,比方說自從上街之后就再也沒有跟周天雪好好說過話,即便是偶然看到,對著對方冷淡的表情,逸夢也不會做出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來,便只是點頭示意,相錯而過,感覺很怪,很不好。 明明知道有什么東西阻隔在兩人之間,明明知道兩人的關系不像最開始那般融洽了,卻不知道要怎樣改變,又是遺憾又是嘆惋,難道自己是真的很沒有同性緣嗎? 前世也是這個樣子,除去那些妄圖攀上富貴的女同學,再有那些意在“沛公”的小姐,她是真的沒有什么閨蜜女友,連上了鎖的日記本都不可以相信的時候,又怎么能夠相信別人沒有上鎖的嘴皮子呢? 把所有的秘密都自己隱藏,面子上從來不露出絲毫的弱點讓人掌握。這樣的經(jīng)驗也是上過幾次當,受過幾次騙后學來的,她不會忘,也就更不會對某人交心,即便對周天雪,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也會為她擔心,若是真的王初遠如同陳易天口中說的那么可惡可憎,周天雪難道真的要在筑基之后與他雙xiu,嫁入王家成為王家婦嗎?有些話想說,卻哽在喉中,她不能說,因為可能被人說成是嫉妒挑撥,哪怕有萬分之一這樣的可能,逸夢也不愿意說出口去糟蹋了自己的好心。 被誤解,被冤枉,那樣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