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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了一通,硬是說她看錯了。 對自己眼睛很有信心的春兒這下子不滿了,我怎么可能看錯,我看東西可清晰了!便硬是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已經(jīng)在客棧歇了,她定然要滿大街地去找那兩個人兒,拉他們過來給自己作證。她絕對沒有看錯。 司冰心知道春兒頑皮是頑皮,但說謊卻是不可能的,想了想,皺了眉頭,也想不出是什么緣故,倒是春兒的想象力豐富,什么富家小姐貧家子啊,什么落難公子和小姐啊!把說書人慣用的那一套風花雪月套入其中,說起來也毫不遜色,讓司冰心聽了個有趣。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說他們也是往朔方城來的,那就應該是來看冰燈的吧!等到了晚上再找找看,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了。”看到小丫頭一臉期待,司冰心也笑了,食指纖纖戳過去,“放心,會讓你去找的,但,要等見過二哥再說啊!” “哎呦,怎么小姐也學壞了,光戳人家額頭!”雙手捂著光潔的額頭,春兒夸張地叫喚著。一張清秀的小臉兒弄起怪來也是精靈可愛,逗得司冰心笑個不停,愈發(fā)覺得春兒如活寶一般。 范大娘好容易找到了雞毛撣子,拿著站在院門口,看著院中亭亭玉立的小姐還有那跳脫的小丫頭一起笑著,也裂開了嘴,露出了還算潔白的牙齒,也就是這小丫頭在,不然,還真是難得看小姐一笑。 司家的冰美人,自家好模樣的小姐落了個這樣的名聲。很多時候都是讓范大娘無奈的,一出生就失了母親,又不得爹爹寵愛,小姐的冰,他們又有哪個知道是因為無人理會啊! 抹去了眼角沁出的淚水,范大娘的眼中多了柔情,好了,饒你這小丫頭一回,要是下回再敢說我老古董,我可就要用雞毛撣子狠狠地抽你了!想著,范大娘扔了雞毛撣子,到后面去料理行李了,好歹也要住上幾日,可要收拾得舒舒服服得才行,客棧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啊! 朔方城一年一度的冰燈會在寧國很是出名,就連鄰國元國也對此聞名已久,又因為朔方城位置處在兩國交界之處,東西來往的商旅也多在此停靠暫歇,每逢冰燈會,便有很多人慕名來城中觀賞,客棧都是需要提前預訂的,否則就是自家在此有居所,不然,等到了冰燈會那幾天,便只有露宿街頭。 楊濟雖然知道冰燈會出名,卻從來不知道客棧難預訂,他以前生活在小村里,吃喝都發(fā)愁,又哪里來的閑情逸致去看冰燈會,偶爾來過一回也是當天去當天回,自然不會有住房問題,但,眼下 “對不起,我們這兒已經(jīng)滿了。”小伙計笑臉迎人,說出來的卻是讓人失望。 這都是第幾家了,又是這樣的話!楊濟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錢也做不成事的情況。看了看身邊兒已經(jīng)明顯露出疲態(tài)的逸夢。楊濟有些歉意,早知道這樣,他應該提前幾天便過來訂好客棧的。 自從進入靈山之后,楊濟的生活狀況好了許多,先不說有儲物袋和靈石這種修行必備品,光是靈山那漫山遍野的草藥也讓他小富了一筆,偷偷賣藥材讓他的生活不再窘迫,也是他不貪心,不然,成為富翁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行的話,先找個茶樓歇歇腳也好,我真的有些累了?!毙尴晒倘荒軌蝮w態(tài)輕盈,健步如飛,但逸夢到底走了不少的路,一直保持全身靈氣運轉(zhuǎn)從而使身體輕盈,也是很累的,更何況,她漸漸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她在逛街,而是街上的人在看她了。 以為是容貌惹禍的逸夢根本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銀貂毛的大麾一半兒的功勞。也是,當初陳明瑞給她這件大麾的時候也只是隨手給的,更何況,還給了一件孔雀翎的卻金裙,比起那華麗奪目的卻金裙,銀貂毛的大麾就樸素多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很昂貴的樣子。 所以,逸夢還是真的不知道這東西世上只有十件,只以為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東西,不覺得稀奇,畢竟,還有紫貂毛的大麾放在那里,相比之下,紫色的應該更稀少不是嗎? “也好!”路上人已經(jīng)多了,再背逸夢就有些不合適,楊濟想了想,沒有提這個話,只是托起了逸夢的胳膊,讓她更輕松一些,帶著她到了附近的茶樓里坐下。 “兩位樓上請!”茶樓下面吵雜不堪,有唱曲賣藝的,有五大三粗的馬夫粗碗喝茶解渴的,還有那等走街串巷的混混聚在一起消磨時間的。 伙計看人領路,看得逸夢身上的銀貂毛大麾華貴,就把其歸結(jié)到了有錢且斯文的一類,領著他們往二樓走。 楊濟也覺得下面太亂,且桌子油膩不潔,便拉著逸夢的手領她上二樓。樓梯狹窄不能并行,伙計當先走了,楊濟緊隨其后,逸夢則被楊濟拉著走在最后,一步一個臺階,悄悄捶著膝蓋。 到了二樓,也是客滿,小伙計面色不變地找了窗口的桌子,跟那獨坐的一人說了個拼桌,熱著臉湊過去,那人掃了一眼楊濟和逸夢,點頭允了,小伙計就引領著楊濟和逸夢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兒人多,您兩位坐這兒成不?” 楊濟看了一眼逸夢,逸夢點點頭,說:“就坐這兒吧,估計人多都這樣。” 小伙計重新擦了擦桌子凳子,把白布巾子一揚又搭在肩上,讓逸夢看得皺眉,跟電視上差不多的情節(jié)看起來很有熟悉感,但,這也未免太不衛(wèi)生了吧! 從懷中拿了香巾鋪在凳子上,逸夢這才坐下,因為把香巾當做紙巾用,她身上帶著的香巾倒是多,正要遞給楊濟,楊濟卻已經(jīng)坐下了,朗聲一笑:“我沒事兒,你那衣服金貴!” 十成十的實話說出來卻顯得有些酸味兒,逸夢皺眉,她只是不想洗衣服那么麻煩罷了,卻也不是… …想要解釋卻無從說起,把香巾往楊濟手中一塞,轉(zhuǎn)臉去看窗外,倒是生氣的架勢。 我說錯什么了嗎?楊濟跟逸夢相處久了,不說心有七竅玲瓏,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女孩子的心思奇巧,當下就反應可能是自己不對,但,是說錯了什么嗎?她的衣服本來就很貴啊!自己這衣服不過是她一沓香巾的錢罷了。苦笑一下,眸光黯淡,也不吭聲了。 兩人默坐的這一幕,倒是讓對面坐著的男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十八章 頓悟 怎么了? 楊濟沒有說話。疑問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的男子身上,男子圓圓臉兒,一雙眼睛也是圓圓的,透著水潤的光澤,倒是一副溫和模樣,不像是壞人,那一身裝扮也是很有看頭,繁花似錦的暗紋一看就知道是金織坊出品的,至于那看似普通卻另有玄機的腰帶,以及腰間懸著的玉佩,都讓楊濟對這男子多了幾分重視。 逸夢從頭到尾都不曾回頭,便是聽見那一聲笑,也只裝作沒聽到,專心致志地看著街角處那個賣糖葫蘆的老漢,守著一簇火紅火紅的糖葫蘆,自己卻穿著灰撲撲的大襖蹲在墻角,鮮明的對比色,看多了讓人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