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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日出現(xiàn),不是沒有人看出你來歷的,你還是小心些吧,盡管我知道,我說的話你未必聽,但你也總應(yīng)該聽過一句常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吧!”周翼似乎是在好言規(guī)勸,又似乎是在警告。 “呵呵,怕什么,千巖不是已經(jīng)死掉了嗎?” 冷冷掃了一眼身邊這個得志便猖狂的“妖孽”,周翼的不悅越發(fā)明顯,“既然你借用了別人的身體和記憶,多少也應(yīng)該照顧一下他的掛念吧!” “這個不用你來cao心,該報的仇我會幫他報,他想要的我也會幫他得到,至于你,”嘴角勾起,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微笑,“互惠互利對你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吧!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也不會說出你的秘密?!?/br> 同樣一張臉,寄居的靈魂不同了,竟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嗎?這一瞬,看著對方野心勃勃的雙眸,周翼也笑了,他真的很感興趣,到底是進行了怎樣的交易,才讓那個明明有很多故事很堅韌的靈魂放棄了爭奪身體的戰(zhàn)爭,就這樣成就了一個妖孽。 不過,最重要的是,“只要你不妨礙到我要做的事情,我自然不會管你?!眲e人的生死,與自己何關(guān)呢?這世上,人太多了。 “好,一言為定?!卞e身而過的兩個人并沒有擊掌為誓,對修仙者來說,話從口出,落地生根,一句話便可以當做一個誓言,形式反而無所謂了。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四十一章 筑基 和風吹拂,梅花的香氣飄逸開來。逸夢守在窗前,卻沒有注意外面的繽紛,而是專心致志地數(shù)了數(shù)小瓶內(nèi)的丹藥,指甲蓋大小的丹藥不甚圓滑,可以看得出煉制丹藥的人修為并不是很高,但那瑩潤入眼的藍色還是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十顆,總共十顆,加上千巖師父給的那一顆,也就是有十一顆了!逸夢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從儲物袋中翻出了藥瓶,瓶身潤滑,隱隱有著暖意,打開上面的小塞,一股靈氣沖天而起… …奇怪,為什么… …是綠色的? 逸夢害怕靈氣逸散,拿到這筑基丹后也沒有仔細看看,這時候倒出來一看,圓嘟嘟綠汪汪的珠子聞起來似乎還有一股青草的芳香,可,為什么是綠的? 同樣說是筑基丹,但明顯不同的兩個顏色。讓逸夢的好心情不翼而飛,嚴肅而又疑惑地盯著手心里那顆綠色珠子,這丹藥是千巖師父給的,一定不會有錯,肯定是筑基丹,至于周翼,他也沒有道理害自己,藍色的,定然也是筑基丹,那,誰能夠告訴她,為什么同樣的藥材,同樣的煉制過程,顏色卻是大不相同呢? 對于煉丹制藥之術(shù),逸夢雖然在學,卻沒有那么用心,她可以死記硬背下那些藥材的名字,但總是無法把同種類的藥材和實物對上號,便成了紙上談兵,全部都是理論知識,而對于這種問題,她從來不知道會發(fā)生,也就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了。 好吧,既然周翼不會害我,那就先吃一顆好了。逸夢嘗試著吃了一顆藍色藥丸,閉上了雙眸,就著坐在床上的姿勢開始了修煉。 小腹處感覺到有股熱氣升騰。暖洋洋的,好似被太陽照射著,很是舒服,柔和了表情,逸夢追逐著那暖洋洋的感覺,可惜,它并不曾往別處去,時間稍久,就覺得四肢冰涼,全身上下,除了小腹,其他地方都冷得要命。 凝神守思,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看著體內(nèi)靈氣運轉(zhuǎn),跟以前一樣,但似乎又有不同,云霧狀的靈氣正在向中間聚集,是要成為液態(tài)嗎?很自然想到了水的循環(huán)過程,以水比喻靈氣,自然也不外是氣態(tài)液態(tài)固態(tài)幾種形式了。 沒有其他的異狀,逸夢也放了心。索性把剩下的藍色丹藥一把吃了,加大那把火的作用。 沖動是魔鬼啊!在以后的日子里,逸夢常常痛苦不堪地以這一句話總結(jié)當時的做法。 好像燃燒一樣的感覺,從內(nèi)而外的燃燒,明明不是被火烤著,感覺上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逸夢死死咬住牙關(guān),保持著一線清明,看著體內(nèi)那流竄的火如奔騰的駿馬一般在經(jīng)脈中來回,進行著改造。 筑基如同門檻,如同關(guān)卡,沖關(guān)成功便是邁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而不成,則如同鯉魚躍龍門失敗一般,永遠徘徊在江河湖海,繼續(xù)著生死輪回。 不在六道之中,邁出紅塵之外,所謂修仙,也就是看這最開始的一步成功與否,這一步之艱難可想而知。 身體顫抖著,似乎已經(jīng)痙攣,意識卻還能夠清楚地追逐著體內(nèi)的混戰(zhàn),的確是混戰(zhàn),亂竄的靈氣似乎有暴走的趨勢,淋漓的汗水浸濕了衣服,骨髓中似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爬,又熱又癢,逸夢已經(jīng)無法坐直,就勢倒在了床上。身體蜷著,意識漸漸也被燃燒著,不甚清醒。 “… …天地有靈,萬法自然… …集天地之靈氣為一身,蘊六氣之靈輝為根骨,玉虛其內(nèi),清養(yǎng)于外,移造化之功于煉養(yǎng),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數(shù),調(diào)五行,煉形住世而得長生… …生而劫,劫而遏,生不盡,死不滅,… …” 熱已經(jīng)成為了痛,嘴唇囁嚅著,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微睜的眸中失神而惘然,游離于外的一縷清明如同小時候一樣,習慣性地開始背誦著那已經(jīng)深植腦中的修仙功法,那經(jīng)過千百遍背誦的功法已經(jīng)比記憶還要鮮明,有意無意便會冒出頭來。成為蠢蠢欲動的幼芽。 我還可以忍受,這還不是最難受的!逸夢掙扎著,下唇已經(jīng)被咬出血來,卻還不愿意放棄。生,永遠是最難的,她可以在最沮喪最無助最絕望最沖動的時候選擇死亡,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只要她還有一絲理智,她還是不愿意放棄。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好容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好容易有了親情。好容易才有了眼前的這些,她怎么能夠放棄,她還要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她還要找到她的狐貍哥哥,然后過幸福快樂的生活,她不甘心,不甘心這白白來的一次生命就這樣白白丟掉。 血珠順著光潔白皙的下頜滴落在床榻上,逸夢掙扎著伸出手去,顫抖的手指摸到了白玉藥瓶,倒出瓶中那顆綠色的筑基丹,在瀕死的時候,這象征著生命的綠意就成了那最后的一線光明,不知道是怎樣想的,逸夢的腦中已經(jīng)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意識告訴她,那是光明,那是希望吞下了碧綠的藥丸,如同一股清流從喉中流下,直直落到燃燒的小腹處,緩解了疼痛的壓力,其實,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疼痛,麻木了。 完成了這件事情,逸夢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了,青絲松散,貼在臉頰的發(fā)已經(jīng)濕了,白玉簪落在枕邊兒,一身衣裳也都濕透了,床榻上也不可避免地有了濕濕的印子。 閉上了雙眼,身體的感覺還在,疼痛在緩解,星星點點的靈氣匯聚著,有著百川入海的景象,一遍遍流經(jīng)所有的經(jīng)脈,似乎是在進行梳攏平復的工作,一遍一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