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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不清楚,你只記得那跟你沒有多大關系就是了?!?/br> “哦?!钡拖骂^,倍感失落地應了一聲,沒有多大關系,也是,自己以后不能成仙,了解再多也只能夠當做聽聽,又有什么用呢? 手突然被握住,抬起眼簾,就看到一雙澄凈見底的黑瞳正認真地與自己對視,那里面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清晰可辨,吹來一陣夜風,白發(fā)飄揚,他側身揚起手臂,用衣袖擋了風,把自己牢牢護在懷中,溫暖千絲萬縷地纏繞著,甜甜地笑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他總不會害自己,他總是會對自己好的,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不嫌冷啊,非要在風口站著!”推開他的手臂去關了窗,推搡著他到床邊兒,“快睡覺吧,明天若是雨停了還要趕路哪,都不知道易知怎么樣了,還在不在朔方城了,說起來,我還真是個不負責任的jiejie?!?/br> “管他們做什么,那又不是你的親弟弟,你只有我一個血親!”天黎小孩子一樣固執(zhí)地重復著這個事實,他討厭有人占據她的想念。 “那易天呢?易天總算吧,他可是咱們同母異父的弟弟,你記得見到了要對他好一點兒,母親真的很不容易的,若是陳家知道了,不定是怎樣的風波哪!”想到這里,逸夢眉頭一皺,又添愁緒,這個秘密總有包不住的一天,等到那一天,又該怎樣呢? 以前想的是積攢力量,等到紙包不住火了,就帶著方素心離開陳家,陳家是世家,這樣的丑事斷然不會公開,這就有了逃走獨居的機會,何況,陳明瑞那么愛方素心,怎樣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的。 出于這樣的想法,在靈山的時候她才會多多收集靈石靈草,為的便是以后換錢使用,等東窗事發(fā)之后逃得遠遠的,也不至于忍饑挨餓就可以了。有了這樣的計劃保底,隱憂反倒不是很重,只是有時候會幻想著生身父親如神明一般,腳踩著七彩祥云接走母親,那樣的結局夢幻而迷離,更符合少女幻想。 現在想來,也許天黎也可以扮演那樣的角色,然后留下一個升仙而去的美談,只是,想到那位得道高人老祖宗,逸夢就知道這樣的想法只能是想法,甚至不如遠遠逃走那個計劃更加穩(wěn)妥。 “嗯嗯,勉強算吧!”天黎口不應心地敷衍答著,認父不認母是天狐一族的傳統(tǒng),他對于那個母親都無所謂,何況那個母親和別人生的小鬼,他更是看不到眼里。 不過,他的這些想法沒必要讓逸夢知道,逸夢心軟,容易感情牽絆,知道了反而不好,他知道就行了。 說起來,那條小蛇的忍耐力還真的是很好哪,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問過他們之間的關系,眼中波光靈動,手一伸把逸夢也拉上了床,嘟囔著:“好了,睡覺了,別想那么多了?!?/br> 逸夢應著合上了眼簾,直到睡著了也沒有想起到底是哪里有不對勁兒,反倒是天黎,笑容狡猾,很有些算計的味道。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五十七章 路上 一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空氣清新,泥土潮濕,連帶著心情也如初升的朝日一般明媚起來。 客?;镉嬙绯縼硭退?,天黎還睡著,是逸夢去開的門,那小伙計瞟了一眼床帳,離去時候笑容曖昧,逸夢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過了一會兒才想到哪里不對,來的時候兩男一女三間房,結果早晨… …撫額長嘆,想也知道旁人會怎樣想了。 她明明不是貨真價實的十二歲女孩兒,怎么會想不到這一點,失算啊失算,竟然還就那么順理成章地拉著天黎在這里睡了,不知道現在叫他起來去自己房間是不是來得及。 想法還沒有付諸實踐,敲門的又來了,“來了來了——”逸夢的口氣有些不太好,開門看到是楊濟到訪,臉色尷尬起來?!拔疫€以為是那個小伙計又有什么事情了?!?/br> 客棧的房間普遍不是很大,即便是上房也不過是多了些東西,一個梳妝臺,一個臉盤架,再有一個屏風擋著便桶,然后就是那必不可少的雙人床,實在顯眼到不能再顯眼,一眼可見,更別說床上泰然而臥的天黎,睡得正香。 楊濟的臉色一黑,說:“我是來問你什么時候趕路的?!?/br> 已經看到了,再解釋就等于掩飾了,逸夢只能裝作不在意地回道:“馬上,我叫他起床,馬上就好!” 得了回答,楊濟也不再說什么,轉身就走,下樓去準備馬車了。逸夢關上門還有頭疼的感覺,走到床邊兒一看,正好看到天黎瞇著一只眼睛偷看,頓時怒不可遏,毫不客氣地在他額上敲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樣不正好?”天黎跳起身來躲過下一輪攻擊,解釋道,“反正你也沒想好怎么跟他說咱們的關系,說實話是不可能的,咱們跟他的關系還沒有那么好。說假話,我的好meimei,你可不要忘記了修仙者還有心劫一說,謊言說多了可是要有天劫的,何況,你以為怎樣的謊言才能夠騙過他,說明咱們的投契,倒不如現在好,讓他自己去猜,猜對猜錯都與咱們無關,反正咱們沒有說過什么?!?/br> 贊同了天黎的話,逸夢不再發(fā)作,心里卻在嘀咕,到底是狐貍天性,還是那傳承記憶作祟,怎地這般狡猾,比自己這個已經活了一世的人還能夠洞悉人心。 “就你聰明!”不滿地“哼”了一聲,了解了這樁公案,開始洗漱。 “你也很聰明!”天黎把這句話當做夸獎,毫不客氣地笑納了,看到逸夢梳洗完畢。馬上坐到了椅子上,“來,幫我梳頭?!?/br> 若說做人有什么不好的,莫過于這一頭長發(fā)了,他可以用障眼法讓頭發(fā)看起來是黑色的,看起來很整齊,卻到底不能夠改變其本質。 碧玉色的梳子在銀白的長發(fā)間穿梭,順滑如絲綢的發(fā)質讓人愛不釋手,若不是顧忌楊濟還在樓下等著,逸夢才舍不得那么快把頭發(fā)束好,編成辮子束成冠,整齊倒是整齊了,卻哪里還有那般瀟灑的風姿啊! 一看逸夢的表情,天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每每遇到喜愛的東西,她都不會說什么,只會用眼光一遍一遍地掃,巴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上面,膩乎得很。 “好了,等到晚上再讓你玩兒!”自己這個meimei,為什么總是喜歡那毛絨絨的物件呢?天黎瞇著眼睛想著,很是樂于用皮毛誘惑meimei的目光。 毫不客氣地白了天黎一眼,她哪里是玩兒,她是在幫他梳頭好不好,說起來,他真的不如狐貍的時候可愛,想要怎樣摸毛毛就怎樣摸,現在只有頭發(fā)還可以讓她懷念曾經了! 雖然不用吃東西也可以,但走到樓下看到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逸夢還是忍不住買了兩籠,用油紙包著,抱在懷中還是熱乎乎的暖和,咬一口下去,滿滿的rou餡讓人咋舌,還是古代人實惠! 象征性吃了兩個滿足了口腹之欲,其他的就都分給了楊濟和天黎,不吃也得吃,還要趁熱吃,還要吃完,浪費食物總是不對的。 楊濟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