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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進來的?” 齊家的宅邸雖然不如皇宮防備嚴密,護衛(wèi)卻也是武功高強的,竟然這么容易就被人摸了進來,自己還一無所知,真是失誤,若不是她那一刻呼吸亂了,他定然還察覺不到,她的武功有那么高嗎? 以貌取人無疑是錯誤的,但無論怎么看,齊寒山都不認為眼前的少女有媲美自己的武功,先不說她那柔弱的身姿。就是那雙清澈而無害的眼眸,也不會是慣會隱藏的人所有的,但,還是不得不防。 “噗嗤”少女壓抑不住笑聲,眼角彎彎,“我是來討回救命之恩的,當**不是說有厚報嗎?雖然被哥哥拒絕了,但我到底還是救了你一命,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不算過分吧?” 清亮的聲音很好聽,齊寒山不由得想要點頭,用垂首沉吟的動作掩飾了一下,不自在地問:“什么事情?” “我有一個,呃,算是朋友的人吧,他被司家的人抓了起來,私自關押,他的jiejie很擔心,想要救他出來,我一個人沒有什么能力救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辦法,所以,就想起來索要救命之恩。這個理由,還算充足吧… …那么,你幫還是不幫呢?” 沒有十分堅決的口氣,也不帶威逼利誘,就是這么直白地說了出來,還有些自相矛盾的意思,既然是索要的救命之恩,又何來詢問之說? 想到這里,齊寒山的嘴角翹起一個很小的弧度,似乎只是開口說話前習慣性地抿唇,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在笑。 也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久了點兒。少女耐不住性子又說了:“你放心,這件事對你沒有壞處的,而且,說不定還有好處!” “是嗎?”挑了眉看她,似乎在等她說有什么好處,可看到的卻是少女略顯窘迫的臉色,眼中笑意滿滿,不忍心再戲弄她,索性應了,“你還沒說那人是誰,又是為什么被關了,我想幫也是無從幫起??!” “呃,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幫忙了,太好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少女巧笑嫣然地拍手,然后丟過來一個竹筒,“事情的經(jīng)過都寫在里面,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看好你哦!”嬌俏地回眸一笑,少女轉(zhuǎn)身躍上了大樹,仰頭看去,只見透過樹葉間隙的細碎陽光,再不見那素雅如蓮靈動如風的身影。 齊寒山啞然失笑,這般的來去匆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么不招人待見,不,應該說是第二次,被她救了的那次才是第一次。 打開竹筒,倒出一卷紙條,展開一看,遒勁挺拔的字跡一看便是出自男子之手,莫不是上次在她身邊的那個少年?齊寒山的記性一直很好,見過一次的人也很難忘記,一看到這字,就不由得想到了那個俊雅的少年,他怎么沒有在她的身邊?他們是什么關系? 粗糙的竹刺扎手,喚回了飄遠的神思。再看紙上的內(nèi)容,唯有一聲長嘆,勢必要卷入這場麻煩之中了嗎?手中發(fā)力一揉,紙張碎成粉末,揚手際隨風而散。 再次打開畫卷,畫中的少女雙目顧盼神飛,被一襲面紗遮住了嬌顏,卻也能夠認出是誰,那盛滿花枝的幾乎看不出來的車子正是百花節(jié)所用的花車,而那一天,最出名的莫過于寧遠第一美女那樣的一雙眼,見之忘俗,只要見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他不會認錯,以美人圖出名的無雙公子更加不會畫錯,可惜,齊寒江,你還是算錯了一點,他也許是有那么一絲綺念,卻不會把它凌駕于齊家之上。 若是需要靠別人才能夠得到,他寧可不要,這是他的驕傲! 千金難求的畫卷被擲于水中,怎樣的裝裱也擋不住水的浸泡,彩色的墨跡暈染開來,一點點化了那絕美的容顏,畫中的花枝也失了花型,模糊成一團。 “到底是死物,又怎及人一分?”齊寒山毫不可惜地起步離去,徒留一聲嘆息。 樹冠上,兩個并肩而立的人兒登高望遠,淡藍衣裙的少女正是逸夢,她挽著天黎的手臂悄聲問:“這樣到底行不行啊,他會不會不去救?陽奉陰違?” 想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就有了重重麻煩,另一個人的所思所想到底不能夠被她所掌控,即便她模仿李瑤的說辭,卻還是沒有李瑤那種令人信服的氣場,感覺反而不倫不類,談判,果然不是自己的長項。 “應該沒有問題,你若是不暴露自己就更好了。”天黎不留情地說著,按照計劃,應該是把那個竹筒給了齊寒山就好,反正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最后怎樣,他們只要悄悄跟著看結(jié)果就好了,即便齊寒山不去救,他們還有第二套方案。 “我這不是看到那幅畫太驚訝了嘛!說實話,那畫畫得真?zhèn)魃瘢叶疾恢牢业难劬υ瓉頃f話!”逸夢手捧臉頰,語帶驚訝,那畫不知道是誰畫的,真應該找他再畫一副留作紀念,剛才那副怎么看都像是在眉目傳情,明明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卻還是看得出是誰,真是厲害?。?/br> 天黎不屑地說:“那就叫傳神了,我畫的一定比他好!” “真的?那你幫我畫一幅!”星星眼眨呀眨,靈動的波光投影在眸中,一下子閃花了天黎的眼,還未及反應,就已經(jīng)點頭應了下來。 “太好了!”歡呼著跳了起來,卻忘記了落腳處不是踏實的地面,一片片葉子即便疊加也沒有多平穩(wěn),又怎么禁得住她落下時的重壓? 天黎急忙伸出手去,拉住了逸夢的胳膊,逸夢的手也在同時拉住了天黎的手臂,眼眸相對,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再次飛躍而下,體驗著跳崖一樣的感覺,在快到地面的時候手拉手旋轉(zhuǎn)一圈兒,若落花翩然優(yōu)美。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四十章 坦言 齊寒山辦事利落。只安排了一天,第二天夜里就得到了救人成功的消息,同時送來的還有李瑤的感謝,據(jù)她說若不是救助及時,李哲就要性命不保了,司家動用了私刑,全身鮮血的人便是救回來也要養(yǎng)上好久才能夠恢復。 這時候,逸夢和天黎正在李瑤安排的住所里研究畫藝。 “你這是寫實派的嗎?” 細膩到衣襟上的一個褶皺,陽光照射到白皙肌膚上所形成的猶若珍珠一般瑩潤的感覺,若不是知道這是天黎畫的,并且是看著他畫出來的,逸夢恐怕會以為這是照相機照出來的效果,不,比那更好,照片可不會有水墨畫一般的暈染感覺。 遠山飄渺,碧水泛舟,拿著烏骨傘的少女在蒙蒙細雨中漫步湖邊,楊柳依依交織春愁,桃花灼灼盡是春華,少女眉宇間清傲的氣質(zhì)冷而內(nèi)斂,晨光初透。煙波浩渺,溫軟柔和的淺笑洋溢著明媚的氣息,卻化不散眼中的薄冰,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煙雨蒙蒙,看不透,看不真。 一手撐傘,一手掌心向上,似乎是要承接那抹陽光,如美玉般精美纖長的手指透著淡淡的光澤,手心的光芒明亮柔和,介于冷暖之間的“東邊日出西邊雨”,完全不和諧的兩個天氣狀況被這一只手連接到了一起,成為了雨后初晴的交接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