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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恨這時候上涌,氣血十足地再次打起來。 真是一幫蠢貨!萬俟俊冷冷看著,笛曲悠揚(yáng),半點(diǎn)兒沒有相幫的意思,倒是趁著眾人動手的混亂之際,先把那個年歲尚幼的筑基期少女抓了起來,禁錮住,隨手扔到了巨石后。 楚云歌和天黎也藏身在巨石后,說藏也不太準(zhǔn)確,兩個人就是大大方方地站著,觀看著難得一見的生死之戰(zhàn),那少女驚慌莫定的表情在看到二人時有一瞬間的愕然,隨即目露哀求之意。半含不落的淚珠在眼中打轉(zhuǎn)兒,楚楚惹人堪憐。 要出去嗎?天黎以目示意。 看看再說,看別人比試也是可以吸取經(jīng)驗(yàn)的!楚云歌的笑意自若,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兩人的斂氣術(shù)都已經(jīng)是高手等級的了,若不是對方有意觀察,定然不會發(fā)覺,即便是元嬰期的萬俟俊,也不知道他的身后還藏著這么兩個隨時都會把他一擊致命的人。 好在這兩人都不太好殺生。楚云歌冷靜觀察著場中的一切動靜,準(zhǔn)備在霍家處于最劣勢的時候再適當(dāng)出手,一來那時候這位陳老也必然困乏,二來,那時候的恩情才是最大的吧,不到絕境,怎會覺得一線光明可為希望?又怎么會死心塌地聽從自己指揮? 天黎的想法大不相同,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出手的打算,救人,楚云歌一個就夠了,他怎樣都能夠保下霍老不死,至于他,看戲即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死不死,又與自己有什么想干? 想著腳上用力,把不能動的少女踢得遠(yuǎn)了一點(diǎn)兒,以免影響自己的落腳之處。天狐性喜好潔,凡是覺得不想看的就通通列為污濁之流,眼前的少女也被天黎歸入此類,看也不想看一眼。 少女骨碌一滾。因無法調(diào)整姿勢,保持平衡,半張臉蹭在了泥土上,不由忿忿地瞪著天黎,怎么會有這么沒有同情心的人,又怎么會有人這么不憐香惜玉,眸中滿是怨懟,被她埋怨的天黎卻壓根沒有注意到。 萬俟俊迎風(fēng)而立,寬袖鼓風(fēng),目極深廣,笛曲中一音稍弱,也就是這剎那,他聽到了身后的動靜,斜眼一看,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被自己扔于石后的少女竟然位于石旁,且姿勢不對,即便扔的時候隨意,他卻也是注意分寸的,不會傷到臉的,更不會讓她側(cè)臉朝地。 一絲疑惑劃過眼眸,半垂著眼簾,似乎凝神在吹奏,笛曲中加上了音惑之術(shù)。對修為低的人來說,干擾極強(qiáng),但對結(jié)丹期的修士來說,卻也不算太過分的干擾,只是麻煩在需要分神抵制才能夠不被迷失心智。 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打不過中間的陳老,索性朝著萬俟俊來了,相貌英俊,還有些風(fēng)流倜儻的萬俟俊,若是不知道他的大名,也只會被當(dāng)做好欺負(fù)的小白臉。 更何況,萬俟俊出手留有分寸。只是傷人,而不是致死,看在別人眼中,便成了能力不行的表現(xiàn),就算看錯了,也不是死,反而可以退出戰(zhàn)圈,不至于背上臨陣脫逃的名聲,也是好事。 粗中有細(xì)的大漢抱著這樣的想法攻向萬俟俊,法寶產(chǎn)生的光華騰起,雷霆之擊就這樣迎面而來,萬俟俊飛身速退,紅衣獵獵,紫金冠下垂著的發(fā)絲飄逸若神,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由心驚。 “想要偷襲我,怕你的能力還是不夠!”停下了笛曲,揮出一道袖風(fēng),眼眸卻緊盯著巨石后的兩人。 僅僅一個回合,那個漢子就吐血倒地,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炮灰。 而楚云歌和天黎知道會被發(fā)現(xiàn),卻連躲都懶得躲,天黎索性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是極圣天君吧,上次一別匆匆,不知如今可好?” “你是… …”注意力本來放在楚云歌身上的萬俟俊聽到天黎的問話才轉(zhuǎn)向了他,天黎的容貌也是極為難得的俊美,眉眼中流轉(zhuǎn)著的光華頗有些魅惑之意,偏偏那眉毛生得極為英氣,配上挺拔的鼻梁,薄唇一抿,不怒生威,倒也無法讓人生出褻玩之意。 尤其那一頭銀發(fā)飛揚(yáng),如此特殊的發(fā)色只要見過就不會輕易忘懷。 只可惜,天黎的第一眼觀感遠(yuǎn)遠(yuǎn)弱于楚云歌,萬俟俊第一眼就覺得楚云歌是個很有威脅力的人,也許只是修為高的人對修為高的人的一種模糊的感知。因?yàn)樵诔聘枭砼?,所以天黎的存在感反而顯得微弱了。 “呵呵,剛才我還想起你來著。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是誰?為何我找不到她的消息?”萬俟俊彬彬有禮地問著,仿佛面前站著的是好久不見的老友,一句話不問對方所來為何。 “哪個女孩兒?是這個嗎?”天黎指著地上的少女,少女左臉貼地,正是面朝萬俟俊的方向,羞怒的目光剛好可以被他看個清楚。 萬俟俊收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 “我怎么會知道,我就是不知道?!碧炖杷Y嚨卣f,心里有了幾分不悅。 楚云歌笑看著兩人拌嘴,只覺得像是狐貍和蛇的直接較量,一個狡詐,一個陰險,半斤八兩不知誰勝誰負(fù)。 萬俟俊涵養(yǎng)很好,能夠哄女孩子的人一般涵養(yǎng)都比較好,他聽到天黎這么沖的口氣,卻還是沒有一絲動怒的傾向,又笑了,說:“兩位是來幫助霍老的吧,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告訴我那女孩兒的下落,我離開,或者,我們來比一比高下?!?/br> “比就比!”狐貍受不得激,最看不慣旁人比自己還高傲的模樣,火氣立刻上來了,原先準(zhǔn)備的看看熱鬧的想法早被拋到九霄云外了,此時此刻,只想狠狠打掉萬俟俊臉上的笑容,敢惦記逸夢,真是找死! 一語不合,大打出手不止是江湖中人的常事,在修仙界也是常見,天黎和萬俟俊就處在這種情況下。 楚云歌不想管,就站在一旁看熱鬧,他也想要知道天黎的實(shí)力到底有多少,而且,消耗掉他的靈氣,也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延緩他突破的時間,讓他能夠在這世俗界多留一些日子。他之所以這么容易就激動,與人動手,未必沒有同樣的想法。 “不要——”逸夢一聲喊叫隨風(fēng)傳來,楚云歌以為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急忙向聲音傳來處看去,樹冠上的白衣少女若天邊浮云,臉上驚惶的神情還未褪去,水眸濕潤,更添愁緒。 再看向碧玉臺上,打斗暫時停止了一瞬,陳老往逸夢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隨即又展開,朗聲道:“好孩兒,是過來幫忙的嗎?” 話音剛落地,便有三道身影向逸夢而去,逸夢的修為在這些人眼中一眼可知,而陳老的那句話無疑是禍水東引,分散了圍攻自己的人。 逸夢,認(rèn)識陳老?楚云歌皺著眉頭,若是這般,未免有些不太好辦,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幫助霍老的?;衾系谋砬橥瑯芋@疑不定,難道他們是一伙的嗎?想到自己賴以為強(qiáng)援的人可能臨陣倒戈,他只生出一種逃跑的念頭,但想到那本命牌的存在,臉色又是一白。 幾人中唯有天黎反應(yīng)最快,馬上停手,連萬俟俊攻擊他后背的那一擊都顧不上,就往逸夢的方向而去,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