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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偶然流露出來的金色光點轉(zhuǎn)瞬就被血色所堵。 分離出那層無用的水,再加入新鮮的血液,棺木的集中存放方便了遠(yuǎn)星的取用,大殿中有了一幕異景,清水與血液交替成兩道虹橋,一出一進(jìn),井然有序。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在殿外出現(xiàn)的時候,遠(yuǎn)星也完成了法術(shù),封上棺木,留下一灘水漬,等到太陽升起之后,那一灘水漬也會消失不見,大殿中會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二十二章 匯聚 前一刻還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后一刻,詭譎多變的烏云便籠罩在頭頂,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那黑壓壓的云低垂,似乎隨時都會壓下來的感覺,沉悶而壓抑的空氣帶著煩躁的悶熱,讓人憋出滿心的郁結(jié)。 陳易天冷著一張臉,緩慢的步子無視快要下雨的天,如普通人一般一步步走著,前面不遠(yuǎn),就是烏國的都城了,再怎樣拖延,也還是要到了。 隱約可見的巍峨城墻露出堅硬的一角,都城上方的天空,烏云更黑,濃郁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烏黑一點,便可以暈染成一片黑暗。 “少爺,前面就是都城了,可要歇一歇再走?”習(xí)慣了陳易天的三步一歇兩步一停。即便是眼看著快要到了,說不定也要停上一停再走,這般想著,白露便試探地問了。 “那就歇一會兒再走吧!”陳易天從善如流,立刻停住了腳步,壓根兒不想往前走的意思。 白露一直跟著陳明瑞,對陳明瑞的脾氣倒是了如指掌,但對這個少爺,實在是… …明明是他提出要來烏國的,但一路上想法兒拖延時間的也是他,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為難事情,讓少爺做出這般無奈之舉。 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這故意未免太過孩子氣,按照白露的想法,最好是和老爺商量一下,該做什么不做什么,老爺說的總不會錯,而少爺這般拖延,再怎樣也還是要到地方,那到了地方之后呢? 把笑意深藏在眼底,因為對陳明瑞秘而不可宣的喜愛,白露眼中,倒把這個少爺看做是自己親生的一般,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僅這份感情就不同其他,更何況,這是陳明瑞唯一的孩子。 一路上的精心照顧。百般打點,真是再怎樣都不為過的,白露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連脾氣不好的陳易天,這一路走下來,也對她有了些親切的意思,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冷淡了。 “少爺可是有什么為難事?”白露看陳易天站在樹下不言不語,直勾勾地望著都城方向發(fā)呆,斟酌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問了這么一句,又急忙補充著,“少爺別把什么事都藏在心底,這烏國再怎樣也和咱們無關(guān)的!” “我知道?!标愐滋斓瓚?yīng)了一句,看到白露臉上的關(guān)切之情,心中一暖,說,“我這趟出來其實就是散散心,躲躲那個長樂公主,沒有別的事情?!?/br> 一提到長樂公主樂瑤,陳易天就是止不住地頭疼。若是早知道那個模樣尚可的少女竟然是這么一個身份,他怕是怎樣都不會主動招惹,現(xiàn)在可好,甩都甩不掉,若不是這趟出來,還不知要怎生被她黏著。 說起來,那長樂公主不是不好,模樣不錯,性格也爽快大方,不似一般的少女那樣扭捏做作,但,陳易天就總是覺得她身上有一股邪氣,刺棱棱地讓人不舒服,怎樣也親近不起來,更何況… …想到那個離開四年的人兒,心里還是有幾分記掛想念的。 陳易天這一趟出來,嘴里說是要躲著長樂公主,其實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要做,是元真門的掌門趙淮讓他來的,自家?guī)煾涤忻桓也粡?,但他總覺得這一趟來不會是好事,所以便拖延了腳程,借口說自己在查門中弟子失蹤一事。 修仙門派之中,大凡都會有些不可外揚的丑事,比如說某個師傅的怪癖,比如說門下弟子的私逃,都是有例可循,尤其是私逃一事。各門各派都有,不外是原因不同罷了。 除了那等非常重要的,其他因忍受不了任務(wù)繁重而逃走的,因為想要改投他派而逃走的,或者是因為找到了什么好的東西不想上交門派而私逃的,都不會太過追究,只當(dāng)做“失蹤”論處,也不會怎樣查,但這回不同。 妖修殺人一事,元真門就損失了十幾人,也就是這件事,門派內(nèi)徹查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今年失蹤的人數(shù)竟然不在少數(shù),加上妖修所殺,竟有百人之?dāng)?shù)的人不知何處,這個數(shù)字一出,無疑讓掌門臉上無光,于是密令陳易天查找。 元真門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門派,聲望功法都擺在那里,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地覺得不好另投他派的吧!陳易天接手這件事情以后,首先偷偷排查了一遍其他門派的人數(shù),都有缺少,一個門派一點兒。加起來也有幾百人的數(shù)額,這些人是去了哪里? 難道有什么更好的靈脈被他們發(fā)現(xiàn),然后他們隱居修煉?太不可能了,都是低級弟子,哪個有本事發(fā)現(xiàn)高級修士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靈脈? 那,還有什么可能? 陳易天借助暗影的力量查找,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地方,失蹤的人都是在寧國和烏國失蹤的,換句話說,最后看到他們的地點多半都是在寧國或者烏國。 和陳明瑞商量之后,陳易天便帶著一部分暗影到烏國查訪。而寧國的則由陳明瑞代勞,父子兩個分工協(xié)作,倒也不怕查不出什么來。 想是這樣想,但還真的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陳易天正處在煩躁焦慮當(dāng)中,一如這時的天色。 一道閃電劈下,擊在樹干上,“嘩啦”一聲,樹干被斜斜砍斷,火焰轟地燃燒起來,干燥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聽得人愈發(fā)煩躁。 陳易天就站在三步之遙的地方,怔怔地看著起火的樹木,覺得這似乎預(yù)示著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少爺,眼看著就要下大雨了,這野外也沒有個避雨的地方,要不要趕快進(jìn)城?”白露也被那雷驚了一下,好險! 一行五人扮作了普通的行商,只有一輛馬車,其他人都是步行,若是真的下雨,少說也有兩人要被雨淋著,白露倒不怕暗影的人承受不了雨淋,就怕這位少爺如現(xiàn)在這般,放著馬車不坐,非要在外面步行淋雨,若是再有這么個不長眼的雷,可就危險了。 風(fēng),越來越大,卷起塵沙彌漫,不遠(yuǎn)處一片圓形的曠地,揚起的塵沙打著轉(zhuǎn)兒飛舞,卷起零落的草葉和碎沙,一派狂亂之象。 夏季的白晝一片昏暗之景,不知怎地,看得人心里壓抑,其他人怎樣想是不知道,白露是絕對不想在這里等著雨淋的。 一絲金色的光芒掙扎著在都城的上方閃現(xiàn)。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無蹤,陳易天正在看天色,把那片刻金光看個正著,倒是白露他們,一無所覺。 “那… …走吧!”皺著眉頭,終究還是沒有不進(jìn)城的理由,強壓下心底的不安,陳易天的表情冷淡,說著大步走在了最前面,其他人也急忙跟上。 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