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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對人的意義,把全部的靈氣都抽空,也就相當于自殺,采用的方式還是窒息而死。 其中危險,逸夢不是不知道,因有死志,便都不懼了。 南玄真人他們不知道輪轉鏡的具體用途,但看著天色突變的情況,也知道絕對不能夠讓逸夢得逞,幾人輪番攻擊,卻都被輪轉鏡吸收了,絲毫沒有落到逸夢身上,不止逸夢自身,天地間的靈氣瘋狂地被輪轉鏡吸收,連鎮(zhèn)妖尺上附著的靈氣也支撐不住,漸漸恢復了原狀,微微卻已經被逼成原型了。 “再不阻止她,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旁邊那華美的宮殿也已經黯淡無光,慕瀾心急如焚,怎么會如此,這輪轉鏡果然太逆天了! “丁謐,你去,從后面打她!”南玄真人把鎮(zhèn)妖尺扔給了丁謐,讓他繞到逸夢的身后,趁著她沒有防備攻擊,逸夢此時一動不動,簡直就是固定的標靶。 墨綠的小尺在手中惦了兩下,丁謐手掌一翻,把小尺扔入了朔海之中,冷然一笑,“我的仇已經報了,你們如何,莫要扯上我!”說完,瀟灑轉身,趁著那幾人沒有反應過來,已然御風離去,與逸夢的保命策略一樣,丁謐的逃命技術總是最好。 “豎子不足與謀!”無為子感慨著嘆息,背后偷襲,的確是過了。 閃耀的黑眸中異彩紛呈,輪轉鏡中的光芒也從銀白成為了七彩,再回復到銀白,逸夢一笑,伸出手去,微微化成的毒薔薇飛入手中,綠色的藤蔓自覺纏繞在逸夢的手腕上,紫粉色的薔薇花印上去,如同紋身,牢牢地附在了逸夢身上。 “… …也該走了。”看了一眼薔薇花,逸夢輕聲自語,隨著話音落地,輪轉鏡放出了萬道白光,無人敢正視,閉眼再睜開,風流云散,天空再次恢復了碧藍澄凈,海面再次灑滿了金光,而人,已經消失無蹤。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一章 紫藤 封山多峭壁,難攀援。偌大的一片山林盡是有年頭的古木,蛇蟲為患,毒物眾多,偶有鳥兒在林梢盤旋,少有人至。 一年中唯獨夏季陽光可照射至地面,繁盛的樹冠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漏下來的那一絲兩縷已經褪去了炎熱,溫和而不灼人,便是性喜陰涼的蛇類也愿意在這樣的陽光下曬曬。蟄伏于各處的蛇類唯有此時才會相安無事地共處,在陽光可至的地方共享溫暖。 于是,夏季也成為了補蛇最好的季節(jié),暖和和的陽光讓蛇也跟著犯懶,隨著捕蛇人上山的還有采藥人,也會有一兩個獵戶,在林間尋覓一些小型的獵物,運氣好的還可能會碰見老虎,運氣不好也會收獲幾只野兔。 “叔叔,你看,你是什么,是不是兔子?!”草叢晃動,似乎有什么飛快地經過。活潑的女孩兒持著輕便的小弓,喊了一聲,便要搭弓射箭,竹制的箭十分簡單,把細竹一頭削尖就成了,就是準頭不太好,需要有經驗的人才能夠射中目標。 看到獵物,不管是靜止的還是活動的,第一要做的是靜心凝神,而女孩兒的叫喊顯然已經驚了本來就在奔跑中的活物,等到竹箭射到,草叢處早已沒有了獵物。 “哎呀,又沒射中!”女孩兒叫了一聲,吐著舌頭看向叔叔的臉,對著那明了的目光,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全在叔叔眼皮子底下,卻還是忍不住辯解兩聲,“殺了那些小兔多殘忍啊,若是看到老虎,我一定不搗亂!” 被稱作“叔叔”的壯年漢子有著一張威嚴的國字臉,若是板起來很能嚇唬人,可惟獨女孩兒不害怕,對叔叔的性子她早就摸透了,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的搗亂,只是被瞪了一眼,沒事沒事,絕對沒事。 饒是如此。在叔叔背過身去的時候,女孩兒還不住地拍著胸脯吐氣,好像被嚇到的樣子,俏皮得讓人忍不住喜愛。 “哈哈,沒事,不就驚走一只小兔嘛,你叔叔疼你,就是你想要一只小老虎養(yǎng)著,你叔叔也會想了法兒地給你弄來!”厚臉皮說著這番話的則是女孩兒的父親,他背著一個帶蓋兒的簍子,笑著拍了拍壯年漢子的肩膀,“你可瞧見了,蝶兒都是被你慣出來了,你還說我教訓女兒,這樣的女兒不教訓成嗎?” 漢子斜了那嬉皮笑臉的兄長一眼,冷語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回換成蝶兒大笑了,自己的上梁,可不就是那個不怎么正的父親了嗎?為了父親挨罵,她可不介意當一回歪了的下梁。 “我說,你們兄弟兩個感情可真好,就是親兄弟可沒有你們關系這么好的!”跟在兩人身旁的男子也有三四十歲的模樣。留著兩撇小胡子,身材消瘦些許,但看著很穩(wěn)重,他背著一個柳條編的簍子,是專放藥材用的。 “元伯伯,你說的可是斜對門的那家?”蝶兒悄悄地問著,亮晶晶的眸中分明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八卦。 “可不是,魯老頭才死,他兩個兒子就迫不及待地鬧起了分家,不就是那么兩間鋪子,再有一個宅院嗎,有什么好分的,了大不起,也就是一家一半了事,就為能多得一寸半寸的,兩兄弟鬧得不可開交,這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哪,若是換成了庶出的,指不定還要鬧個奪產殺人的鬧??!” 元大夫曾經在大城市里待過,就是因為看不慣那些大戶人家的下作事情,這才舍了大城市里的醫(yī)館,跑到這偏僻的小鎮(zhèn)來另開門戶。 “元大夫,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怎么不應該爭,你以為那兩件鋪子都一樣啊,那可是大大地不同!”眼明手快地把一條寸許長的小蛇捉住,放入簍中,蝶兒爹繼續(xù)道,“其中一間鋪子是專收莊子上的出產再賣出的。另一間可是正兒八經的專供皇帝的皇糧鋪子,哪里能夠一樣?誰都想要后一間,可不得爭一爭?!” “啊,是這樣嗎?那可真是有的爭了!”元大夫不是那等不知世事的,他不注意鎮(zhèn)上的幾家藥材鋪到底歸屬于誰,也就沒想到這鎮(zhèn)上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皇糧鋪子。 世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這位皇帝什么都好,唯有一點喜好便是靈藥,靈藥自然不是輕易能夠尋來的,而能夠專供靈藥的藥鋪便成了所謂的皇糧鋪子,最賺錢不過了,皇帝隨便賞賜下來的東西都足以富貴一世了,行當里便有俗諺:要傳家,尋靈藥。說的便是尋到一根靈藥之后可傳后代的富貴潑天。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蝶兒蹦蹦跳跳著跑到前面,“他們家發(fā)家的靈藥便是從這封山之中尋來的,元伯伯,你可要仔細看了,若是真的尋到一根靈藥,記得分給蝶兒一些好處,蝶兒也不要多的,一根蝴蝶金釵就好了!” “你倒機靈,拿瞎編的謊話來誆元大夫。我在這鎮(zhèn)上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沒有聽說那魯家是從封山上尋到靈藥的?!”蝶兒爹笑罵著彈了一下女兒的腦門,看著她嘟著小嘴不滿,抗辯道:“誰會跟你說這個… …元伯伯,你可要相信我啊,就是為了那蝴蝶金釵,我也不會騙你的!” 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