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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種會在總綱之中玄之又玄地來一堆“天道”種種,正文都是會分層次的,每種功法都有自己的階段,到了一個階段是什么樣的。下一個階段又是什么樣的,除了自己感受的部分難以描述之外,都會給一些概括性的說法,也可以讓修煉的人自己驗證是否修煉出了岔子,走了歪路。 比如說吧,最開始的修煉便是淡情,把一切的情緒都歸于虛無,可以說是強自克制情緒,這是第一層,第二層則是縱情,等于把所有壓抑的情緒都放縱出來,七情六欲,隨心自在,卻也要有一個度,不過為佳,爾后是第三層,第四層,… …層層遞進,張弛有度,仙者可謂是太上忘情,而神者則是大道無情。 修煉每精進一層,情緒便消退一點,直到最后達到神者的地步,那個“無情”,逸夢直接理解為沒有七情六欲的“無情”。她對這門功法敬而遠之還有一點,便是這修煉的過程中所謂的“度”太不好掌控,多少才適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實例,倒不能一概而論了。 比起她正在修煉的功法,這種功法危險性還是挺大,且有違自然,以她的特殊資質(zhì),說不定適得其反。 而結(jié)契則全然沒有限制,沒有層次劃分,在逸夢看來,這種功法危險性遠遠大于之流,屬于安全性未經(jīng)驗證的偽劣產(chǎn)品,太不保險,真不知道是誰寫的,寫出來不是為了害人,只怕也沒安什么好心。 蘇鳴設下的陣法是單向隔音,在逸夢思考這些的時候,蘇鳴也安靜地養(yǎng)神,一時寂靜,外面的聲音反而響亮了不少,也能夠從吵雜中聽出所以了。 “吁——”馬車停下,蘇鳴睜開眼,撤了陣法,問:“怎么停了,外面怎么了?” “有大官從這里過,正讓道哪!”車夫憨厚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洋溢著好奇,似乎也想要去湊湊熱鬧。 “大官?”蘇鳴掀起了車簾,往外張望,土路上灑水壓塵的人馬一隊一隊的,把路上的人和車都趕到路旁,讓出寬敞的大路。有人敲鑼打鼓地歡迎,還沒看到大官的車馬,這先頭的氣勢已是不一般了。 “這是什么大官啊,這么威風!”蘇鳴暗自嘀咕了一句,也是頭一回看這樣的場景,覺得有趣,好奇地看著。 車夫跟旁邊兒的人嘀咕了一會兒,得到了消息,“聽說是個獻靈藥得官的,名字也威風,叫什么巡風使,很是厲害!” 獻靈藥得官?不會是俞安海他們吧?小狐貍耳朵一動,也湊在窗邊向外觀看。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二十一章 強搶 “這巡風使是個什么官兒???” 路邊擁堵了不少人。反正走不了,索性停下來看熱鬧,也有人對這個官名不甚了了。 逸夢豎起了耳朵聽著,她也不知道這皇帝給的官職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這個朝廷可謂是高度自治,應該不需要什么監(jiān)察機構來巡風吧! “好像是鋤強扶弱的… …” “是懲治貪官的吧… …” “… …體察各地風土民情,上達天聽的?” 馬車外面一片眾說紛紜,簡簡單單一個“巡風使”,被解釋出了許多意思,逸夢開始還以為是監(jiān)察機構,可聽到這種程度,也不太確定自己想的是對的了。 蘇鳴撫摸著小狐貍的皮毛,低聲道:“我聽爺爺說,獻上靈藥的人若是不想要錢,多半便是給一個閑散官職,真正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倒是可以逞威風,足以讓人衣錦還鄉(xiāng)的,這人若是因為獻靈藥得官的,那這個官多半也是閑職,沒什么權力。還愛大肆張揚,真是可笑… …” 淡淡的嘲諷之意流露出來,蘇鳴骨子里還是有幾分清高架勢,對待世俗,沾染了爺爺?shù)目捶?,又有著少年的好奇和喜歡,矛盾而多變。 “哐——”大銅鑼敲起來,聲音響亮,離得近的人捂著耳朵,卻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兒。 四輪的馬車很是少見,最難得的還是那樣式,車頂和四壁都用青紗,似透非透的,墨綠的色澤莊嚴濃重,倒也不至于輕浮,也好讓里面的人看清楚外面,很不錯的設計。 “切,也就是個各地采風的閑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官了!” 人群中有一道不屑的聲音,逸夢循聲看去,那人的服飾正是封山上那伙人,沒想到他們也有人在這里,他身邊還站了兩個同伴,正伸著脖子看熱鬧。 蘇鳴和逸夢坐在馬車中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不用跟人去擠,還能夠有個觀看的好位置。 以逸夢的眼力,一眼可見四輪馬車中的主人。卻是兩個人,一個男子端坐,虎背熊腰,像是武夫,不像是文官,而另一個,身材纖細,倒像是個女孩子的模樣,把青紗拉出一條縫隙,向外張望,有點兒頑皮的意思。 “沒意思,他們也快過去了,等等咱們繼續(xù)走!”蘇鳴說著抱起了小狐貍,嘴里說著無趣,卻沒有拉上車簾,還在看著。 口是心非,逸夢撇了撇嘴,側(cè)目去看,蘇鳴別扭的模樣還是挺有意思的嘛! “若是你喜歡,不妨也去換個巡風使玩玩兒,這里的靈藥還有不少。用一株去玩兒,也不算浪費?!币輭粢徽Z戳破蘇鳴的小心思,有點兒小虛榮,想要出風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過錯。 “不,說好了那些都是給你的,我怎么能夠出爾反爾,你想讓我長胖啊!”蘇鳴立場堅定,不為虛榮所惑。 “沒… …” “叔叔,我要那只白狐!”一只手探出青紗,誰也沒有想到,馬車中的少女突然跳下車子,直指著蘇鳴的馬車,或者說,直指著蘇鳴懷中的白狐,目光執(zhí)著,勢在必得。 突發(fā)的變故誰也沒有想到,大路上,馬車停下,鑼鼓歇音,連旁觀的聲音都沒有了,似乎都在等著這位巡風使的應對。 逸夢看到少女的時候就愣住了,竟然真的是蝶兒,一年不見,她愈發(fā)嬌俏可愛了,頭上是珊瑚珠墜成的頭飾,最大的一顆珠子就在眉心晃悠,搖曳多姿,頭發(fā)黑亮。皮膚瑩白,看得出這一年她得到的照顧很好,已經(jīng)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自有風流氣度。 性子,好似未改,依舊是原先的率真,想到什么說什么,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只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索要一個陌生人的白狐,似乎是有些霸道了??!應該說那兩個大男人把她寵得很好嗎? “喂,我家小姐要你手上的白狐,快把它交出來!”主子一發(fā)話,下人就先動,一個機靈的家奴狐假虎威地跑過來跟蘇鳴要狐貍。 蘇鳴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冷哼一聲,“哪里來的狗亂吠!” “臭小子,你說什么?!”那人伸了手就要拽住蘇鳴的衣領,想要把他從車中拽下來,因有了想要表現(xiàn)自己能干的意思,兇惡的模樣又多了幾分,把一個狗仗人勢強搶人財物的狗奴才表現(xiàn)了一個淋漓盡致。 蘇鳴哪里會等他來抓,他一伸手。蘇鳴也同時出手,一個手刀更快更狠地劈在那人胳膊上,逸夢閉眼,她可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