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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不踏實,她總是夢見一幅一幅的畫面,連貫不起來,一會兒是靈山的大殿,一會兒是那千萬卷書籍,一會兒,又成了朔海之上的華美宮殿。再一會兒又是混沌秘境中那片蒼茫的草原,奔跑的女孩兒和駿馬最后讓她驚醒的是靈珠破碎的畫面,猛地坐起來,還是夜半,眼前黑了一陣兒,好似還能夠看到那碎片閃爍著的璀璨光芒,聽到那“啪”的一聲輕響。 夜涼如水,披上一層外衫,逸夢起身往外走,室中的三人都睡得踏實,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逸夢開門的時候還小心地看了看,外面一片寂靜,都在睡夢之中。 夜晚的宮殿跟白天大不相同,黑暗總是會帶給人靜謐,而過分的寂靜則會讓人覺得恐怖,悉悉索索的聲音也許是微風吹動落葉摩擦地面的聲音,也許是花瓣靜靜凋零的聲音,也許是湖中的錦鯉拍打水面的聲音逸夢尋了一條小道,靜靜走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灑滿了銀白的月光,涼涼的,亮亮的。好久,沒有做夢了哪! 夢境對于修仙者來說,不再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它可以作為預示,預示著即將發(fā)生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它也可能是夢魘作怪。 夢魘,也可算作是靈獸的一種,不同于其他的有形靈獸,夢魘從誕生之初便是無形的,可以是一團煙霧,可以是一陣清風。也可以是執(zhí)念怨念化作的陰靈,沒有人能夠說出夢魘到底是怎樣的形態(tài)怎樣出現(xiàn)的,但它出現(xiàn)開始,伴隨的便是不斷的夢,噩夢,美夢,都是夢,會讓人在沉睡中失去了精力,甚至丟了性命。 剛才,是夢境在預示什么,還是碰上了夢魘呢? 背著月光,仰望宮殿飛檐,太靜了,仿佛一座墳墓,再沒有一點兒聲音,這種氣息,真的很古怪??! 靈力運在雙眸,黑琉璃一樣的眼眸光彩萬千,再去看宮殿,沒有什么變化,而天空中,月亮的旁邊兒,竟然有一輪黑影,那是什么? 圓圓的,好似一個黑洞,黑月伴著明月而行… …才看了數(shù)秒,逸夢便無法堅持,靈力的消耗怎么會這么大,“清目”這個小法術根本不會消耗這么大的靈氣??! 感覺到骨頭內部的酸痛,逸夢急忙取出一株靈藥咽下,她可不想再次變?yōu)楹?,眼看就要天亮了,若是天亮的時候不能變回來,那才叫糟糕! 快步走回房中,已經到皇宮了,不急,她總能夠搞清楚到底是怎樣的。也許,可以問一問在皇宮多年的植物,它們可算是老住戶了! 新來的宮女主要是熟悉規(guī)矩,皇宮之中的活計實在很簡單,就是打掃,皇宮之中的妃子都是有數(shù)的,并且不在新來的宮女的負責范圍之內。 “我打聽過了,現(xiàn)在的妃子才有五個,似乎都不怎么受寵的樣子,居住在一個宮殿里,看,就在那邊兒!她們都不被允許出宮殿,若是皇帝宣召才能夠過去!因為都是從宮女成為妃子的,所以對咱們這些新來的防范得緊,昨天就是一個妃子鬧脾氣,才把管事姑姑給叫過去的!”石玉芬一天忙完,回來就把打聽到的消息給大家分享。 逸夢聽了沒吭聲,石玉芬這個人太矛盾,若說她真的想要當妃子,那么何必那么大張旗鼓地把自己放在明處,成了其他有同樣目的的人的靶子,而且,她明明叫人不要跟她搶,卻又在消息方面不藏私,一副跟大家分享的意思,太奇怪了。 “這你都打聽出來了??!太厲害了!”夏采薇恭維著。 石玉芬洋洋得意,笑容滿滿,“這算什么啊,但凡知道一點兒的都會說,不算什么秘密,那個妃子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她是城中‘明財神’庶出的女兒,自小就被培養(yǎng)琴棋書畫什么的,說是要找個好郎君,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沒了消息,原來成了妃子,我說么,她家怎么突然成了皇商,明財神現(xiàn)在可是真正的財神了!” “這還用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肯定是她爹送她進來的,沒什么消息說不定是怕最后她沒有當上妃子,先宣揚出去丟人… …” “那之后怎么不見說,我就沒有聽說她家出了個皇妃?!?/br> “這誰知道,說不定宮里規(guī)矩嚴,不許她家人仗著這個橫行霸道!” “也對哦,若是每個妃子的老爹都說自己是皇親國戚,那皇帝可不是要多出好多岳父舅爺什么的親戚?” 三個女人一臺戲,夏雪和夏采薇不準備當妃子,跟石玉芬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倒也聊得來,坐在一起便是嘰嘰喳喳地說起了皇宮內的八卦,出去以后不能說,還不在宮中說個過癮! 逸夢躺在床上裝睡,不參與她們的話題,卻把今天看到的皇宮的格局仔細想了又想,若是陣法的話,這樣安排是夜,再次驚夢,混亂不堪的夢境參雜著過往和現(xiàn)在,認識的人走馬觀花一樣從眼前晃過,總令人心神不寧。 這一回,逸夢試圖搖醒旁邊的石玉芬,怎么搖她都不動,輕聲叫也不醒,是了,這一定是陣法,某種借助夢魘吸取人精力的陣法,但,吸取這些精力做什么呢? 悄悄來到隔壁,挨個叫過去,一個都沒有醒來,這一片專為宮女準備的房舍都陷入了死寂當中,逸夢愈發(fā)心慌,對于陣法,她所知道的可不多??! 第二卷 修仙門派 第二十九章 同感 澄凈的天空是少有的晴朗。淺淡的霧氣散去,顯示出了宮殿清晰的輪廓,無論是那矗立著石首的檐角,還是那似昂首望天的屋脊,青瓦之下,處處輝煌。 紅色的宮墻,黃色的廊柱,綠色的欄桿,灰色的石磚,彩色的,拼接成各種圖案的鵝卵石,一盆盆花卉,成片成片的梅樹,早梅已然先開,綻放出縷縷幽香,淡粉色的云霞一般,風過處,花落香飄,美不勝收。 手持著掃帚的宮女停下了打掃的動作,遙望著那一片香云,“… …第三次了… …” “淑云。你看什么呢?”裊裊婷婷的步伐如弱柳扶風,卓菱走路的姿勢很讓一些人看不慣,覺得刻意嬌柔,卻在對方的笑臉和年齡下無話可說。 “沒什么,就是看看那片梅樹,開得這么早,真是少見哪!”關淑云笑得端莊大方,鵝蛋臉有些rourou的感覺,從相貌上來說,并不算是個十足的美人,但那股溫雅卻讓她與眾不同。 “哦,那個??!開得早不好嗎?真漂亮!”卓菱說著攬枝輕嗅,閉上眼,仿佛那股香氣真的讓人陶醉。 美人攬枝嗅花香,應該算是一副美景,只可惜沒有欣賞的人,關淑云的目光又看向了遠方的香云籠罩之處,那座宮殿,是皇帝的居所嗎? 卓菱聞夠了,松開手,樹枝搖晃,有一陣花落如雨,地上才掃過,又多了幾片零散的花瓣,關淑云算是白掃了。 “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姑姑叫哪,說是有事吩咐。還不快來!”一個宮女經過園子,過來招呼,卓菱先應了一聲跟著跑了,關淑云收好掃帚也跟過去。 在適應期后便是正式的分開了,各組的人都會分配到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