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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都會無限佩服那位皇帝,當(dāng)然,也可能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當(dāng)年靈界被封,那么多的散仙,靈獸,靈草,靈石,都被困守在這樣一個永遠不會增多,永遠不會減少的靜止的世界,對普通人來說足夠的天地對他們來說就未免太寂寞了。 也許是為了修煉,也許是為了陪伴,開始有了更多的正常的人,很可能是這里的草木滋生出來的,也很可能是那些人的后人,這樣一點點發(fā)展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其實,這個皇帝在任也不算是沒有做好事的,他把其他的修仙者都除掉了,對這個世界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穩(wěn)定的方法,否則,就憑這樣子的靈氣泄露,再加上那么多修仙者對于靈氣的索求,天長日久,這個結(jié)界總會松掉,這個世界總會崩塌。那時候,對于這個世界中的人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了。 “那個皇帝,真的死了嗎?” 每次回想,逸夢都有一種不可相信的感覺,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那樣就死了,是因為他在這里的時間太久,太長時間沒有劫難,以至于經(jīng)不起任何的打擊,元嬰期修士度劫時候的金雷真的這么厲害么?也有可能,畢竟,散仙是因為度劫不過才以純靈之身躲在靈界的,這位皇帝,當(dāng)初也是其中的一員吧! 關(guān)淑云古怪地看了逸夢一眼,說:“死沒死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你離得可是最近啊,我都沒有看清楚,呀,不行,我再去檢查一遍那個梅林之中的陣法。這幾天皇宮太亂,若是有誰不小心觸動了怎么辦?” 看著關(guān)淑云匆匆而去,逸夢抿唇一笑,她還是這樣急躁的性子,真不知道剛?cè)牖蕦m的那些天,她是怎么保持溫柔嫻淑的模樣的。 卓菱原來是富戶的小姐,千方百計才弄到了宮女的資格,是想著當(dāng)妃子的,結(jié)果成了一個小兵的妻子,開始還有不滿,但后來那小兵對她也不錯,又是有功的兵士,不兩天便被升職了,雖還有些配不上卓菱,但也不會讓她怨言忿忿了。 王大丫那邊兒也是同樣的情形,她和卓菱兩個表面較好,背地暗斗,在宮里的時候沒有少做戲,而嫁人后,反而能夠說到一起,更多了真誠,甚至比鄰而居。 石玉芬大約是運氣最好也最不好的了,她在想要當(dāng)妃子的時候冒名頂替了關(guān)淑云,成為了妃子,享受了富貴榮華,而在宮變之后,她想要出宮,卻又被鐘奇遠看上,留在宮中繼續(xù)當(dāng)妃子。似乎也過得不錯。 夏雪和夏采薇是最平凡的兩個了,既不想要當(dāng)妃子,也不想要早早嫁人,不知她們是怎樣躲過了宮變而來的嫁娶,逸夢再去看的時候,兩個人依舊是宮女,不過卻有了教導(dǎo)新宮女的權(quán)力,可見過得還好。 當(dāng)初的同車人,如今都已零散,逸夢再去看的時候,更多了惆悵感慨。 破陣之后,修為并沒有直接提升,提升的是心境,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約是因為她曾為靈山之主的關(guān)系吧,靈山是靈界的門戶,也相當(dāng)于開啟靈珠的鑰匙,所以在她危難的時候,靈珠會主動跳出來包庇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靈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逸夢已經(jīng)可以掌控,天地山川。盡在掌握,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自然而然生出高人一等傲然而不可侵的氣度。 在沒有天劫的時候,修為和心境的不相符就會產(chǎn)生心魔,那位皇帝,大約是心魔已深了,想來,他當(dāng)初把結(jié)契的功法廣為傳播,是不想要修仙界就此煙消吧! “天地間只有我一人”的優(yōu)越感讓他滿足了一陣子,然而時間長了,就會有一種“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同類”的寂寞和孤寂。怎樣修煉也不會成仙,怎樣不努力也不會死,純靈之身,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jīng)是死了一回的人了,靈界的特殊性是庇護也是限制,這種情況下,長生不老也可以看作是折磨和苦難了。 人,有野心的站在高位的人,大約會去尋找一些有才能的可以站在身邊的人,但總是不愿意他超過自己的。這樣,其他功法的不傳也就可以理解了,卻讓人可惜,當(dāng)初的靈界有多少的修仙者,而現(xiàn)在… …傳承就是這樣斷掉的么? 聚靈陣光芒閃耀,逸夢坐于陣中,守著一屋子的靈藥,竟有一種坐吃山空的困窘感,想想最初吃掉的那根靈藥,那已經(jīng)是快要成為靈物的靈藥了吧,已經(jīng)有了模糊的神智,知道躲避人,方法卻不太高明,于是被捉,被吃。還曾有過不安,這樣就吃掉了,現(xiàn)在卻是毫無負擔(dān),總要被吃掉了。 一旦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會不會有一種原來底下的那些我都可以隨便支配的感覺呢? 薔薇色的裙擺映入眼簾,那雙土黃色的小靴子,一看便是微微,“回來了??!” “嗯,已經(jīng)把靈石交給關(guān)淑云了,她去修復(fù)其他的地方了?!蔽⑽⒄f著又拿出了一些靈石,讓聚靈陣中的靈氣更加充盈。 “別費力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倒是你。才應(yīng)該歇歇哪!”逸夢拉住微微的胳膊,把她也拉入了聚靈陣中,房間狹小,陣中也是勉強能夠站一人,微微一進來,逸夢便要走出。 “你在這里待會兒,我出去看看!” “又要看誰?” “當(dāng)初剛到這里的時候,曾有一些人對我?guī)椭H深,我想要去看看他們現(xiàn)在怎樣,畢竟,改朝換代了,換了一個皇帝,他那個只靠敬獻靈藥才得來的官職也要變動了吧!” 鐘奇遠一上臺便是大刀闊斧地改革,趁著手中的刀還快,除掉了不少的害群之馬,也得了不少的民心,其中最有利的一項決定,便是酌情處置因敬獻靈藥而得官的人,有功則賞,有過則罰,讓不少人拍手稱快。 俞安海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想來結(jié)果不會太好,若是他… …不知道蝶兒會怎樣。 “我跟你一起!”微微手一揮,把全部的靈石都收起來,室中驟然一黑。 看她如此堅決,也知是為了自己好,宮變時候的異動驚動了不少的結(jié)契者,自己現(xiàn)在還太虛弱,外出的確是有些危險的。 俞安海被革職查辦了,正在一處小小的民居之中,基本算是軟禁狀態(tài),外面有兵士把守,里面則是他和蝶兒,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好像又變了,逸夢看到蝶兒正在給俞安海擺飯。 一張小桌子,一人一邊,對坐的時候,桌子底下膝蓋都會碰到,桌上是簡單的兩盤菜,蝶兒把rou都夾給了俞安海,俞安海默默吃著,對著蝶兒的笑臉一語不發(fā)。 一頓飯吃完,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蝶兒去收拾碗筷,俞安海則坐在椅子上沉默,好半晌才嘆息道:“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蝶兒站在門外,想要進去,卻又退出來,轉(zhuǎn)身靠在墻上,望天流淚,眨眨眼,把剩余的淚水逼回去,飛快地抹去臉上的痕跡,再走入房中,輕聲道:“叔叔——” 俞安海終于正眼看向蝶兒,看得那么專注,讓蝶兒微紅著臉低了頭,“蝶兒也長大了??!若是你爹爹看到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