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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踹了一下他的后背,他便撲倒在地上。 她拍了拍手,一甩擋在眼前的頭發(fā),對著震驚的李游和神色驚訝的無色大師說:“我?guī)湍銈冏プ×诉@個采花賊,你們這可算……欠了我一個人情吧?” 兩人對視一眼,無色大師對著薛嫣說:“不知施主有何事需我二人幫忙?” “到用不上二人,一個人就夠了。”薛嫣走過去,神色嚴(yán)肅的對著無色大師說:“我希望無色大師能幫我贖身。” 她話音一落,兩人的表情就變了,且不說李游表情有多復(fù)雜,單是無色大師就保持不住平時的鎮(zhèn)定,一臉遲疑的看著薛嫣,婉拒道:“女施主,此等事在下一個和尚多有不便,不如請女施主將此事交給李大俠籌辦……” “大師莫要推辭,此等事,您最合適?!毖︽虒χ鵁o色施了一禮,嚴(yán)肅道:“妾身自幼被賣進(jìn)風(fēng)月花樓,已有十?dāng)?shù)年的日子,雖說不上過盡千帆,但該瞧的人生百態(tài)卻已瞧見的足夠了。妾身自十五歲起,便有無數(shù)男人說要為妾身贖身,但妾身均信不過他們是妾身的良人,如今妾身已年過雙十,早就是蒲柳之姿,更別提往年墜于風(fēng)塵,即使一開始兩相恩愛,到最后也莫不是紅顏枯骨一場空?!?/br> “妾身若是想要脫離此道,唯有二法:一是出家為尼,花樓自不會阻攔;二是贖身,有人將妾身買走。但妾身對于情愛已不再有奢望,不敢信贖身之后,是不是和現(xiàn)在一樣剛出狼窩又入虎**;若是說出家,妾身又不曾達(dá)到那個境界,單單是口舌之欲妾身就拋舍不下。所以……”薛嫣轉(zhuǎn)身從床下拎出一個藍(lán)色的小布包,打開之后無色和李游垂眸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小堆金銀首飾和大票銀兩。 她對著無色大師舉起布包,哀求的說:“但若是無色大師為妾身贖身,妾身相信,大師定不會對妾身如何,也能還妾身一個自由之身。所以,妾身想請求無色大師,替妾身贖身!” 無色皺起眉頭,看一眼李游說:“其實……” 薛嫣立刻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您想說您信得過李大俠,但是妾身不信!” 李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色也想到他那堆紅顏知己,覺得薛嫣不相信也不為過。無色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的說:“貧僧……” “我剛才幫你們抓了人?!?/br> “……” “我還把下了藥的茶水給你們倒了?!?/br> 這時張夢生冷哼一聲,心想:原來竟是她。 薛嫣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腳,低頭說:“你給我老實點兒!”張夢生卻忽然一笑,微微揚起頭看她,情意綿綿的低聲叫著她的名字說:“琴娥……” “別叫!”薛嫣又踢了他一腳,嘖了一聲,冷笑的說:“還想跟我使美人計???要是有用,你就不會躺這兒了,收收你那些心思吧?!?/br> 張夢生終于露出兇色,惡狠狠地看著她說:“我待你不薄,為何背叛于我?” 有不薄過嗎?瞎胡扯啊他!但薛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還是說道:“大概是因為……”除了張夢生仔細(xì)地聽,另外兩人也頗為好奇為什么薛嫣忽然反水,也一齊豎起耳朵。 薛嫣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張夢生一笑,“大概是因為,你拿女人不當(dāng)一回事兒的態(tài)度惹火了我吧。在這個世道上女人已經(jīng)很苦了,你卻偏偏讓她們更苦,像這樣折磨女人的你,難道不是女人公敵嗎?我難道不該給你點兒顏色看看嗎?我難道不該叫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嗎?” 張夢生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看著她冷哼一聲,神色不以為然。 薛嫣也對著他冷笑一聲說:“而且你該慶幸李大俠和無色大師抓到了你,若是他們不來,被我知道你做了這等事,你大概死的時候子孫根也保不住了吧?!彼戳艘谎蹚垑羯目?下。 張夢生頓覺某處一涼,連忙合起腿。 薛嫣掃一眼他的大長腿,又掃一眼他俊美的五官,再看一眼他細(xì)膩白嫩的脖頸……真是,沒趁著不知道的時候來一發(fā)真是太可惜了!但是想想,若是來一發(fā)之后知道此人是強(qiáng).jian.犯,也必然會惡心得她吃不下飯,看來沒來得及也是挺不錯的。 她對著張夢生嗤笑一聲,復(fù)又回頭,戚戚苦苦地看著無色大師哀求道:“所以無色大師,您可否發(fā)發(fā)慈悲,為妾身贖身?妾身懇求您了!”她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無色。 這表情說變就變……確實是有幾分本事。 無色對著薛嫣一合掌,“貧僧……應(yīng)了?!?/br> 薛嫣立刻笑開了花。 后來李游和無色把張夢生送去了武林盟,將他交給武林盟主鄭文岫后,復(fù)又回到風(fēng)月花樓。薛嫣把自己多年來積攢的銀子交給無色大師,三人找到花樓的老鴇,無色大師便替薛嫣贖了身。 待幾個人一起走出花樓,薛嫣對著明媚的陽光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無色大師對著薛嫣說:“既然如此,女施主的賣身契也已經(jīng)撕毀,貧僧便在這里恭送女施主,望女施主珍重?!?/br> 薛嫣卻“噗”的一笑,收回手頑皮的看著無色大師說:“大師,看來妾身得給您一個忠告?!?/br> “哦?”無色大師看著薛嫣。 薛嫣說:“古語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張無忌的mama也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您覺得這兩句話說給您聽之后,您有沒有什么預(yù)感呢?” 李游神色一變。 無色卻依舊神色如常的說:“貧僧該有何想法嗎?” “當(dāng)然得有?!毖︽套哌^去湊到無色的面前,兩個人幾乎差一步就能臉貼臉了。但是無色大師未退后,神色不動如山;薛嫣也沒前進(jìn),只是耍賴的說:“這兩句話合起來,就是告訴你,小人和女人的話可不能全信?!?/br> 無色說:“那我該信什么,又不該信什么?” “該信的是,我確實相信的大師為我贖身后,定然不會糾纏于我,致我于又一個狼窩;而您不該信的,就是我不會趁此機(jī)會糾纏于你?!毖︽虊膲牡囊粯罚冻鰞深w小虎牙看著無色大師說:“我看大師眉清目秀,氣質(zhì)超凡脫俗,肯定是良婿人選,不如大師還個俗,與妾身拜堂成親如何?” 李游一臉懵比。 無色大師對著薛嫣一笑,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跑。 “嘖嘖……”薛嫣腳下一點,向著無色大師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