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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嫣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他說:“計策不算太好,也有些麻煩,不過可以大出風頭——就是不知道這個風頭,是你出還是我出?” 一般情況下薛嫣這個風頭都是要自己出的,如今卻反過來問他?鐘離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她半個身子躺在桌子上說:“我的主意是,做一件防御品質(zhì)超好的法衣,能頂?shù)米∵@些小妖的所有攻擊,頂?shù)米∧球隍季撵`器,然后拋棄防御全力攻擊?!?/br> 鐘離神色一動,“你可有材料能做得出來?” “材料自然是有的,時間卻少說需要三個月。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若要將那法衣做到天衣無縫,能抗住靈器攻擊而毫發(fā)無傷,需要在那法衣上畫無數(shù)個復雜的組合陣法,而以我現(xiàn)在薄弱的靈力去做這些復雜的法陣和符文,肯定費時,而你們……唉,又無人能用。”她說到此處嘆息一聲,哀怨的看一眼鐘離,眼神仿佛在說:你好沒用哦。 鐘離一臉無語,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不愛搭理她。 后來薛嫣就從鐘離的房間出來,回去自己的房間開始研究法衣了。 而第二天,鐘離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的修者,并囑咐他們誰都不要去打擾薛嫣,然后又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和巡邏表,安排他們在落日城日夜巡邏,防止再有妖怪將落日城的人抓走,而他們也時不時的帶人到城外的森林邊緣,抓捕落單的小妖并殺死。 日子一天一天過,眼瞅著三個月就要過去,埋頭制作法衣的薛嫣卻一直沒有要完成的消息。 而蜈蚣精最近也很不順,他發(fā)現(xiàn)近幾日他的手下接連有二十幾個小妖被抓去殺死,而他們進城偷襲卻無一不被城內(nèi)的修道者識破,本想殺幾個修道者給被殺的小妖報仇順便示威,可是他們的計劃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過。坐在森林深處洞府內(nèi)的蜈蚣精漸漸開始坐不住了,決定和落日城以及落日城的修道者們徹底撕破臉,一怒之下竟然率領(lǐng)一眾小妖,想要攻城! 可他們的行動卻被圍繞在森林周圍的紙鶴察覺,通過鏡子監(jiān)視妖精們動靜的喬娜娜立刻把這件事告訴鐘離和大家。 沈瀚文皺起眉問鐘離:“不知道鐘師叔的法衣還有多久能做出來?” “未知。”鐘離這幾天也沒去干擾薛嫣,就怕驚擾到她,讓法衣功虧一簣。 邱雨田身上散發(fā)出陰冷又帶著殺意的劍意,抱著劍沉聲說:“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好沒有法衣的準備吧。現(xiàn)在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無頭緒的討論里了,我們得去加固落日城的防御結(jié)界,做好抵擋群妖攻城的準備。” 天水派的一個女弟子還抱著僥幸的說:“若是結(jié)界能固若金湯,讓妖怪們覺得攻不破城,自行撤退就好了?!?/br> 看一眼自己的師兄,施妤雅卻忽然問道:“師兄,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疏散百姓去避難?” 鐘離和邱雨田同時回頭看她。 鐘離思考過后點頭道:“此次一戰(zhàn),戰(zhàn)果未知,確實應(yīng)當先疏散百姓。”他看向落日城城主,用眼神詢問。而落日城城主雖然一臉凄凄,但還是點點頭說:“我這就去疏散百姓?!辩婋x又跟著說了一句:“領(lǐng)百姓們從北門走,先去北面的貝文城避一避,那里最近。” 可是落日城城主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他心虛的說:“我同貝文城的城主……不熟?!蹦睦锸且痪洳皇炀涂梢孕稳莸??他們兩個從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他要是領(lǐng)落日城的百姓去貝文城避難,貝文城的城主開不開城門、讓不讓他們進去還說不定呢。這又如何是好呢? 鐘離看他表情也能猜出一二,便看向?qū)O婕彤說:“麻煩孫師侄領(lǐng)他們?nèi)チ?。孫家是貝文城的修仙世家,想必貝文城的城主看在孫師侄的面子上,應(yīng)當能讓落日城的百姓去避難幾日吧?” 孫婕彤出列,干脆利落的對鐘離一抱拳說:“鐘師叔放心,此事可交予小侄?!?/br> 鐘離點點頭,“保護好百姓?!?/br> “定不負鐘師叔期望!”說完,她便領(lǐng)著落日城城主一起走了。 喬娜娜和沈瀚文從她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喬娜娜的視線是漫不經(jīng)心,沈瀚文的眼神卻有些不放心和擔憂,怕自己的師妹在路上出意外。但這么一想,卻又覺得,自己大概才是讓師妹不放心的吧?畢竟孫婕彤是出城避難,自己卻是要留在城里和攻城的妖精們大戰(zhàn)。 但他們既然是修道者,又怎么能在妖精們的進攻下棄城而逃呢?若是他們都不保護百姓,誰又能保護這些無辜的百姓?沈瀚文握緊手里的折扇,下定決心對自己起誓:即使此行兇多吉少,他也要與落日城共存亡!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在這種時候,作為一個修者,他怎么能逃? 但他是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么想。 沈瀚文掃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除了均是擔憂不已,也有面色猶豫心虛的人,似乎并不想?yún)?zhàn)又不好開口的樣子;也有面色慘白,但眼神堅定的之人;還有不動聲色,臨危不懼的;最奇葩的是喬娜娜,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漫不經(jīng)心,好像和群妖對戰(zhàn)也引不起她的情緒,難道是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嗎?沈瀚文心里輕笑:誰又知道他們這個喬師叔是怎么想的呢。 鐘離也并沒有逼迫所有人一起去,他眼神平淡的掃視一圈后,語氣平靜的對他們說,此次一戰(zhàn)兇多吉少,即使勉強戰(zhàn)勝,也有可能損失慘重,他們也許會重傷,也許會傷到根基不能再修道,也有可能死于這次的戰(zhàn)役。大家去留他不勉強,若是有人要走,現(xiàn)在就可離去。 這句話一說出來,立刻就有人大松一口氣,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御劍走了。 第一個走的是天水派的人。而他走后,天水派的另外兩個人也跟著說了幾句廢話,然后就放出飛行坐騎施施然的走了。最終天水派只留下一人,還是一個大眼睛的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似乎沒什么戰(zhàn)力。但她的這份勇氣和善心卻讓剩下的人生出敬意。 而游月宮的幾個女修也走了一小半,十一個人,留下七人。 瓊?cè)A鐵劍門的人大概也有人想走,不過一有那個意思,就被邱雨田狠狠地瞪過去,幾個人躊躇幾下,全部屈服大師兄的**威下,任誰也沒敢張這個嘴。 倒是邱雨田自己想了想,轉(zhuǎn)身對施妤雅說:“師妹,你……”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