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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毛巾架上的毛巾擦干。 “好了?!标憪蹏郯桶偷母逆卵Α_@進(jìn)去出來前后都不到一分鐘,簡直叫夏媛好笑又好氣--這么快真的洗干凈了么? “肚子餓不餓?來,先去吃飯,吃完了睡一覺養(yǎng)足精神再說?!毕逆氯斡申憪蹏Я艘恍屠ゲ蛷d。 庭院里林衛(wèi)盛咋舌,“表哥這也太著急了吧,這么會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我都說了?!笔^在一邊涼涼的說。還有閑心管陸愛國著不著急著見到媳婦?還是先想想到時候該怎么面對他的質(zhì)問來的有用吧。 “你都說了?”林衛(wèi)盛跳起來,“你也說了是我說的了?” 石頭點(diǎn)頭。 “啊?!?/br> 林衛(wèi)盛慘叫一聲,繼而哀嚎,“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說是我說的?我會被我媽打斷腿的......” 就算是陸愛國放過他了,回家他媽也不能放過他啊。 “不說怎么能證明我說的是真話?” 石頭傲然地一哼,抬腳就走。眼睛里卻帶了幾分狡黠,叫你當(dāng)初推三推四的不干脆。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張銘也在一邊急的跳腳,他們在說什么他怎么聽不懂? 可惜兩人一個沮喪的都有點(diǎn)不敢進(jìn)門了,一個一臉的高冷誰都沒搭理他。 吃飯的時候林衛(wèi)盛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吃飯的速度也前所未有的快;石頭目不斜視的;陸愛嬌也不笑也不說話了,跟著縮著腦袋默默吃飯;最正常的大概只有陸愛國和夏媛了...... 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張銘這個看看,那個看看下了定論,可是到底是什么問題呢?他心里貓抓一樣,也吃得心不在焉的。 一覺好眠,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了。陸愛國側(cè)頭貪婪地看看睡得正香的夏媛,滿足地嘆了口氣--媳婦才是真正屬于他的,她還懷著流著他血脈的小小人兒,終于永遠(yuǎn)也不用害怕別人奪走了...... 昨天一吃完飯,洗了個澡才說了幾句廠房的事,他就犯困,拉著媳婦陪著去睡了,他還有好多話來不及跟媳婦說呢。 有媳婦在身邊陪著,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 夏媛睜開眼睛看見陸愛國正眼睛也不眨的盯著她看,不由紅了臉。 “再睡一會,還早呢?”陸愛國挨過去蹭著她的臉笑。 “嗯,該起來了。”夏媛看看天色,兩人的手表都不在床邊,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再躺一會。”陸愛國耍賴地抱住她不許她動。 “愛國,我有話告訴你?!毕逆鹿徊粍恿?,任由他抱了一會才開口。 “說吧,聽著呢?!标憪蹏硎咀约赫炊?。 “你知道,其實你是二伯和二伯娘親生的......”夏媛閉著眼睛也不敢看陸愛國,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包括石頭和陸蕓無意中聽到村里人說有所懷疑,又怎么用話詐的林衛(wèi)盛。她怎么去問的陸愛嬌,一五一十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陸愛國聽到夏媛說的第一句話還以為她在開玩笑,正想反駁,可是夏媛根本沒給他機(jī)會,一口氣說下去,陸愛國越聽臉色越是凝重。 當(dāng)年-- 陸愛國整個人身體都僵掉了。 從小到大的舊事從腦海里走馬燈一樣的閃過。即使“親媽”不斷的在他耳邊說二伯、二伯娘是虛情假意,是沽名釣譽(yù),可是他心里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二伯和二伯娘對他的好過。 因為他有眼睛,他有心,他能感覺的到他們那份對他一絲一毫也沒做偽的關(guān)心。他執(zhí)意休學(xué),二伯、二伯娘第一次沖著他大發(fā)脾氣的情形;他不肯接受二伯娘拿來的食物,二伯娘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他,從眼睛里一滴滴掉下來的眼淚,那眼淚直接就砸在他的心上,很痛很痛,到現(xiàn)在他還能感覺到當(dāng)時的那股心痛...... 那一回二姐罵他吃白食,有一瞬間他是在心里發(fā)狠,以后再也不吃二伯二伯娘家的東西的。可是還沒等他真的付諸行動,二伯娘的舉動就讓他驚呆了。 不對,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從來說話都是好聲好氣的二伯娘瘋了一樣的,用盡全力摔了二姐一巴掌,如果不是他擋得快恐怕還不止一巴掌的事。接下來即使是有他擋著,二姐還是被二伯娘追著打了好幾下。 最后是二伯出來阻止住了二伯娘,可是他分明看見二伯的臉上也滿是對二姐的失望。 那時候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二伯娘是真的氣瘋了,二伯的臉色也冷得可以下冰渣子,把從沒真正挨過打的二姐嚇的瑟瑟發(fā)抖...... 陸愛國不覺掉下眼淚。 村里的人都說二伯、二伯娘對他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都好,叫他長大了不能忘記報答他們。他牢牢記在心里了??墒撬蓝投锲鋵崗膩矶疾恢竿麍蟠鹗裁?,反而他們有點(diǎn)好的東西都要惦記著他。 如果他拿出來的東西是他能力之內(nèi)的,哪怕是一棵草他們都會欣然接受,也看得很重。但是如果他不自量力的給了什么超過他能力承受范圍的東西二老就會很生氣...... 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這天下除了父母對孩子,還有誰能真正做到這樣完全的不求回報...... “愛國?!毕逆抡f完了睜開眼睛看見陸愛國滿臉的淚還是嚇了一跳,心疼地抱住他的腦袋。 陸愛國再也忍不住,眼淚很快浸濕了夏媛身上的絲綢睡衣。 “別難過了,你要開心才對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念叨你小時候最希望的就是二伯二伯娘才是你的親爹親娘?現(xiàn)在證明這是事實,以后我們就可以更好的名正言順的孝順?biāo)麄兞耍阍趺捶吹闺y受上了呢?”夏媛哄著他。 “我不是難受,我就是覺得自己蠢,連這樣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br> 陸愛國哭夠了還是把頭埋在媳婦懷里不愿意出來。反正在自己媳婦面前沒什么丟臉的。 “你也不是蠢,你就是不敢真的往那上邊聯(lián)系。你是害怕”夏媛安撫地輕拍著他的背嘆氣。 “......還是媳婦你最懂我?!标憪蹏驳偷偷貒@息,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可不就是害怕么......” 他一直都怕自己太貪心了,他怕過猶不及,反而失去了二伯和二伯娘對他的一片真心。 天知道他已經(jīng)在反復(fù)克制自己不要多去靠近二伯和二伯娘,不要再貪心的過多去汲取他們身上的溫暖。 他甚至怕大姐、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