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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再等幾日薔薇就會開花了。 莫名的,之煙腦海中突然飄過兩個人的模樣。 都這么喜歡薔薇花,不知道這次的任務目標會不會也是...可以找機會試探一下。 桃花是一種不戀枝的花,一陣微風,花瓣紛紛揚揚像場雨一樣落了下來。 粉色的花瓣雨下,一抹倩影亭亭玉立其中,桃花吻過她的三千青絲上又落在她的肩上,只一個背影,齊朗知道他的心遺落在這里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陪著大哥到宮中,大哥去了御書房,聽帶路的小公公說御花園的桃花甚美。 他進了御花園,在向桃林走去的路上,遠遠看著,只一眼,一切都是永恒。 齊朗之前沒見過武安長公主,但皇上還未及冠尚未納妃,能在御花園隨意走動的女子,且又恰是芳華之齡,若是官宦之家的女子,領路的小公公一定會提醒他,所以,站在桃林中的女子正是武安長公主無疑。 低頭看了看全身的衣衫是否齊整,理了理衣襟,握拳抵唇輕咳了幾聲,齊朗慢慢向她走了過去。 姜國尚武,即使是文弱書生也能比劃幾招,之煙雖不是從小習武,但底子也不差, 在齊朗剛踏進桃花林一步,之煙就感覺到有人來了,站起來轉過身,看清來人。 沒見過,不認識。 少女轉身時帶動了宮裝的裙擺,落下的花瓣又滑落在裙擺上,清清淡淡的神色,回眸未笑,齊朗卻覺得她冷冷一瞥的眼神都美得讓他窒息。 被人直勾勾的看了許久,也不見這人說話,之煙側過臉暗想,這人穿的一副王公貴族的模樣,怎的像個登徒子一樣一直盯著人看? 若不是少年眼神清澈明亮,雖有仰慕卻無濁色,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之煙都快忍不住想出手教訓他了。 看武安長公主的眼中漸漸起了不耐,齊朗才回過神來,直視公主容顏實乃冒犯了,更何況自己還看了這么久。 怎么辦,公主會不會討厭他啊? 快想想該怎么辦? 不如...假裝不知道這是武安長公主? 齊朗抖了抖袖子,上前一步傾身作揖道:“此處景色甚美讓朗看癡了,卻不想冒犯了伊人,還望姑娘見諒。不知姑娘是哪家...朗一回去必定馬上登門賠罪?!?/br> 見他賠禮道歉,之煙神色稍霽,不習慣和人靠得太近,后退了半步才說道:“不知者無罪,本宮且饒恕了你?!?/br> 沒回答齊朗的問題,但之煙的自稱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聽了她的話齊朗的眼一下子亮了起來,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 不知這人為何因為自己普通的一句話就這樣,之煙突然來了興趣,接著說道:“問人來處前不是應該自報家嗎?” 見公主還愿意和自己搭話,齊朗覺得心情美得快飛起來了,趕緊乖乖回答之煙的問題,“在下姓齊名朗,今年虛歲十五,家父齊榅,家母...”像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把自己的基本信息全說了出來。 聽到齊榅的名字,之煙眼中突然劃過一抹暗色,像暗潮里突然游過的鯊魚,只魚鰭一閃而現(xiàn)。 從生辰八字到什么時候進的族學,聽齊朗越說越遠,到后面甚至牽扯到有沒有通房丫鬟。 之煙實在聽不下去了,“停!” “齊公子見誰都這么...話多嗎?” 聽之煙說的這么直白,齊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有些紅,抬頭看了下之煙,又迅速把視線移開,“也不是見誰、見誰都這么話多的。” 只是想讓你多了解我些罷了。 七尺男兒卻一副臉紅靦腆的樣子,之煙捂唇輕笑了一聲,“好了,本宮乏了,你就繼續(xù)賞花吧?!?/br> 說完之煙也不看他,直接走了。 見她這么快就走了,齊朗視線一直跟著她,轉過身來癡癡的看著她的背影。 卻沒想之煙走上鵝卵石路時,突然轉過來看了他一眼,雖唇線壓平未翹,但眼里卻帶了幾分笑意。 直到之煙的身影被花叢遮擋消失,齊朗還傻愣愣地站在哪兒,看著那個方向。 齊慎從御書房出來,到御花園尋小弟時,就見齊朗一副呆呆的樣子對著桃樹傻笑。 “小弟,發(fā)生了什么好事?看一副犯傻的樣子?!?/br> 揮下齊慎貼在他額頭上的手,齊朗樂呵呵地說道:“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這桃花啊,實在太美了,美得開進我心里?!?/br> 想起小弟也不是一次兩次這種蠢樣子,齊慎也不再多想,領著他出了宮。 一回到齊府,齊朗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誰都不讓進,也沒用晚膳。 夜晚,書房內(nèi)。 因為四角綴上了夜明珠,可以說是亮如白晝, 紅檀香木的地板上扔著許多寫了幾筆半干的紙張和揉作一團的紙團。 桌案旁的人還拿著毛筆不知道在寫些什么,不一會又一個紙團被扔了過來,骨碌骨碌地滾到墻角。 夜深了,里面的人才從書房出來,回房間歇息。 書房里的夜明珠被黑色絨布蓋上,清冷的月輝從書房的窗戶投進來,撒在窗戶旁的桌案上。 白玉梅花鎮(zhèn)紙壓著一張畫紙,墨色作枝,幾抹用水化開的胭脂色躍然紙上,朦朦朧朧的桃粉色下隱約可以看出畫著一個女子的背影。 整幅畫只用三色幾筆勾勒而成,但卻可以看出作畫人極其用心,在畫的左側有簪花小楷寫著“人面桃花相映紅”。 躺在雕花大床上的齊朗把雙手枕在頭下,回想著白天的情景,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 他知道武安長公主的名諱,之煙,百里之煙。 美人如斯,思之念之。 ...... 之煙在宮里呆了幾天就坐不住了,想著自己在京城有不少產(chǎn)業(yè),就帶著玄五到了距離最近、賣金銀首飾和玉器配飾之類東西的金玉樓來看看。 金玉樓,二樓。 之煙無聊的喝著茶,一會兒看看樓下的伙計怎么向小姐夫人們推銷金玉首飾,一會兒又看看窗外往來的行人。 默默盤算,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見著目標人物,沒想當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她想著的人還真就出現(xiàn)了。 此時,一身著白衣戴著蝴蝶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知男子為何選個蝴蝶面具遮面,但因為他氣質(zhì)溫潤如水,倒不顯得女氣。 男子好像身體不太好,唯一露出來的薄唇邊緣泛白,在一身白衣的襯托下更顯病氣,不過男子身材修長,挺直了腰板走來,舉手投足間皆是謙謙君子風范,這絲病氣并不會讓人覺得他孱弱,只是無端多份心疼罷了。 男子走到柜臺前,不知向店里伙計說了什么,伙計進了內(nèi)室又出來,用白玉盤子端了盤東西供他挑選。 見他挑挑撿撿許久好像也沒選中心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