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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直直看著之煙,眼神蕩著淺笑,“說這話倒不是想窺探公子來歷,只覺稱呼公子不夠親昵罷了?!?/br> 被人這樣看著倒讓之煙有些不好意思了,撇開視線看著窗臺上的油燈,“城南黃姓人家,黃彥之?!?/br> “阿彥可以叫我阿瑜,說到這兒,還沒謝過阿彥贈與我的玉玦。”楚瑜也沒問之煙同不同意,徑直這樣親昵的喚起她。 “瑜本就有美玉的意思,美玉配美人,把它贈與阿瑜確實是是恰到好處?!?/br> 送玉玦原就不僅僅只是想討好楚瑜,在見到楚瑜的時候,之煙就想起“君子如玉”這句話,如此,送玉玦作禮正好 聽了之煙的話,眉目精致的男子揚唇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和之前留于表面的溫柔笑意不同,可以看出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 “總感覺只口頭上表達謝意好像不夠誠意?!?/br> 說了這話他就起身出去了,留之煙獨自一人在房間。 說實話,之煙不太喜歡現(xiàn)在呆的環(huán)境,幽幽暗暗看什么都不太分明,一個人呆在這里總會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 壓住心底想要逃離的沖動,之煙無聊的屈指敲著桌面,敲一下數(shù)一下,終于,在數(shù)到七百六十二的時候,楚瑜回來了。 因為背著光,之煙只看到他手上抱著一大塊東西,等他走過來把東西放在了桌上,原來是一壇酒。 “清風閣沒有好茶,好酒倒是不少。” 說話間楚瑜把酒壇的的泥封拍掉,瞬間,一股似竹似酒的清冽醇香飄了出來。 “這是什么酒?好香?!本葡阏T人,之煙不禁又湊近些嗅了嗅。 “翠禾露。” “翠禾露?!你這里竟然會有這種酒。” “想用酒作謝禮,自然要用最好的酒?!币贿吇卮鹬疅煟ひ贿呑屑毜陌涯喾馊サ?。 雖然宮內(nèi)御酒無數(shù),但之煙確實沒喝過這種傳聞中的美酒。 其實倒不是這酒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因為過程復(fù)雜繁瑣,再加上旁的一些原因,會釀這種酒的人寥寥無幾。酒雖負盛名,但真正喝過的人其實不多。 也不知道楚瑜從哪兒掏出了兩個青瓷碗來,遞了一個給之煙,“好酒用杯子喝實在小氣了些,還是大碗喝酒來得暢快。” 被酒香誘惑住的之煙完全沒想到這樣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喝酒,萬一喝醉被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怎么辦。 聽楚瑜這樣一說,只覺得這個文弱溫潤的男子自有一股豪氣在內(nèi)。 接過他遞來的瓷碗,兩人倒?jié)M一碗酒,舉碗相撞后就喝了起來。 碗里的酒如瓊漿玉液般剔透,同時應(yīng)和著名字,酒液透著淡淡翠青色,湊到唇邊時能聞到它似有似無的香氣。 飲一口,酒入口甘甜,余味綿長,像它的香氣一樣,飲過后嘴里會留有一種清冽的感覺。 之煙瞇眼享受著這種感覺,隨后快速把碗里的酒喝完。 因為喝的太快,這種感覺會疊加在一起,帶給味覺如驚濤駭浪般的沖擊,讓人根本不想停下來,就只想一直這樣喝下去。 推杯換盞喝了會兒,兩人干脆把桌幾移到了窗邊,月下暢飲當真是件美事。 但之煙完全不知道,翠禾露因其獨特的釀酒方式,雖嘗起來甘甜若醴,但和西域傳過來的葡萄酒一樣后勁極大。 之煙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沉溺在翠禾露帶來的那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中,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完全忘了后果。 坐在她對面的楚瑜端著青瓷碗小口小口斯斯文文地喝著,如果之煙清醒著就會發(fā)現(xiàn),除了陪著她喝過第一碗后,楚瑜再也沒向碗里添過酒。 喝吧,喝吧...滿意地看著之煙兩頰酡紅,雙眼迷離的樣子,楚瑜狹長的鳳眸幽暗深邃。 今晚,他的獵物跑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了,開心啊。 第33章 三十三章 姬凌恒六 用手撐著下顎,楚瑜饒有興趣地看著喝醉酒的之煙,只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身體有些輕微地搖晃,最后直接醉倒在桌上。 油燈的燈光因著窗外的風晃了晃,連帶著兩人映照在墻上的影子也模糊了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的酒當然不會讓人一喝就上癮到這種無所顧忌的地步,楚瑜在把酒帶過來之前就在之煙的碗里撒了些好東西。 撒下的那種白色粉末,溶在酒里不僅會讓人暫時嗜酒易醉,且酒醒后會忘掉醉酒過程中發(fā)生的一切,對此一無所覺,總之是哄騙人的好手段。 想想,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堂堂姜國長公主在煙柳巷被低人一等的兔兒爺破.了身,令整個皇室蒙羞,令全姜國嘩然,到時候又會發(fā)生些什么呢,真是讓人期待。 楚瑜抬手欲擊掌讓人來帶走之煙,卻在舉起手后又緩緩放下,莫名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為何,在他想這么做的時候心里突然升了一股怒氣,就像屬于自己的東西快被人搶走了一樣。 不舍又生氣。 罷了,楚瑜一向不喜歡為難自己。 突然想起剛才,他鬼使神差的不知為何竟拉了之煙的手,過后自己也不覺得惡心。 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女子的觸碰嗎,為什么不覺得惡心呢? 反復(fù)思索著這個問題,想要求證事實的楚瑜,再一次走到之煙身旁。 反正她也喝醉了,如果只剛剛一次例外,這一次覺得惡心,大不了就把她扔出去。 楚任性瑜這樣想著,當真又伸手去握住了之煙壓在額頭下的手。 匯聚五谷精華的酒釀飽含著極高的熱量,喝多了酒,之煙的胃部就像揣了個小火爐,全身都在發(fā)熱。 溫溫熱熱泛著淺粉色的手被楚瑜握在手里,當真是纖纖玉指柔若無骨,也只有真真正正的世家貴女才能養(yǎng)出這般滑.膩的雪膚,楚瑜微微用了些勁再松開五指,就看到之煙的手上被捏出了紅痕。 真的不覺得惡心。 楚瑜正打算放開之煙的手把她抱到床上,卻反而被她反手握住。 “哥哥...” 親昵的語調(diào),拉著楚瑜手的之煙像撒嬌的貓兒一樣,在他的手上輕輕蹭了蹭。 還以為她醒過來了,卻見她又壓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一動不動的睡著。 她想起了誰? 明明不知道之煙究竟夢見了誰,楚瑜卻無端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 想了片刻,楚瑜抱起之煙把她放在了雕漆大床上,他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之前把之煙引誘到清風閣的初衷。 現(xiàn)在,他對之煙這個人更感興趣些。 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樣,楚瑜在之煙的手、臉頰、胳膊上東摸摸西捏捏的。 為什么不討厭呢? 抱著之煙睡著前,楚瑜都還想著這個問題。 一陣夜風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