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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想起陛下喜怒不定的脾氣,王曲暗暗給自己做好心里準備后才走至門前,抬手正準備敲門。 里面的人已經(jīng)知道他來了,“進來吧?!?/br> 推門進去王曲就不再抬頭,行了大禮后,也不知道上首的人在做什么,只老老老實實把事情從昨晚開始說起,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過對于齊榅說話那部分王曲只是幾句話略過,說完后他就退后幾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跟著王曲的小廝上前,在走到那個位置后整個人的神情陡然一變,把剛才齊榅說過的話一句一句重復(fù)出來,連神態(tài)語調(diào)也模仿的一模一樣。 復(fù)述完畢后他又退回了王曲身后,兩人靜靜候在一旁。 “若大楚相助,愿與同享江山,呵,這齊榅還真是...” 姬凌恒嗤笑了一聲,正要讓王曲去回絕了他,“你去告訴他...”說話時看見腰上的玉玦突然 頓了下來,不知又起了什么念頭,墨黑的眼里劃過一絲幽光,“你們同意了?!?/br> “是?!钡玫骄暗鄣拿詈?,兩人就躬身退出去,剛走到門口。 “讓人把齊榅送來的錦盒給我拿過來?!?/br> 姬凌恒突然出身把兩人嚇得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聽清他的話后還來不及緩口氣,趕緊答道:“是!” 錦盒被送過來,打開暗紅色絞金絲的錦盒,姬凌恒把里面的地契隨便抽了一張看了眼,隨后去去找了個差不多大連理枝的香枝木盒來。 在香枝木盒下撒了一層暗紅色的薔薇花瓣后,再把一沓地契換到盒中。 姬凌恒雖對這些地契不怎么感興趣,但他喜歡一個詞。 借花獻佛。 第39章 三十九章 姬凌恒十二 今晚,看天色烏云擋月,當(dāng)真是個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唔,說錯了說錯了,是月黑風(fēng)高翻窗夜。 長樂宮早就熄了燭火,長公主歇息后,余下的宮人也都回了偏間。 杏雨在伺候長公主睡下時,梅雪覺得今晚寢殿里有些悶,去支開了一扇窗再剪滅燭芯后,兩人才一起離開。 于是,這倒方便了某個大晚上來爬窗(床)的人。 一道身影躍上宮墻,一眨眼的功夫就閃進窗內(nèi),輕聲落在地板上,環(huán)視了寢殿內(nèi)的擺設(shè)后,他輕手輕腳地靠近前面的黃柏木花角床。 伸手撩開床幔,只見淺絳色錦被在正中隆起一團,他走了進去看見床上的人兒正在熟睡中,錦被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女子的三千青絲散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鴉黑的發(fā)遮過臉落在頸窩,襯得露出的皮膚白的膩人,姬凌恒站在床邊出神的看了會兒,像著了魔一樣伸手撫上落在錦被上的烏發(fā)。 不過手還沒碰到發(fā)尾,眼前寒光一現(xiàn),還好姬凌恒反應(yīng)夠快,反手一拍床沿側(cè)身躲開,雖沒有受傷,但衣服右臂劃拉開了一道大口子,袖子半掛在身上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在姬凌恒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之煙只穿了一身素色寢衣,半跪著一手撐住黃柏木花角床,另一只手上握著劃破他衣服的兇器——一把五寸長的小刀。 及膝的長發(fā)像絲綢一樣鋪散在之煙身旁,垂落下來的發(fā)擋住了之煙的臉,姬凌恒看不見她的神色,只看她勾起紅唇朝自己冰冷一笑,隨后起身朝自己攻過來。 姬凌恒原本只是一時起意,換上身夜行服隨便帶了個暗衛(wèi)就潛進宮內(nèi),想去長樂宮看看之煙,卻沒想到這里有個這么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來時他沒有戴面具,原以為之煙看清是他后就會停手,沒想接下來的一招一式越來越狠。 枕頭下放著小刀原本是百里之煙的習(xí)慣,在先皇和帝后逝去后,她夜晚再也不能安眠,唯有睡前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放下防身的東西,她才能淺眠睡下。 之煙覺得這個習(xí)慣挺不錯的,就保留了下來。 其實在姬凌恒進來時,之煙正巧還沒睡著,感覺到有人進來后她伸手把枕下的小刀取出來緊緊握在手中。 之煙原本有些驚訝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敢在宮里對她下手。 但轉(zhuǎn)念一想,到底什么人能完美地避過了宮里所有的暗衛(wèi)眼線,沒有引起一點動靜? 從世界給的資料來看,當(dāng)然除了凌boss好像還沒有人能辦到這一點。 等來人慢慢靠近過來拉開床幔后,長久停留在之煙身上越來越熾熱的眼神已經(jīng)可以讓她百分之百肯定是誰了。 深更半夜的你不在驛館乖乖睡覺,卻來爬她的窗,之煙深覺得自己需要給某人留點深刻的印象,叫他知道女兒家的香閨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反正之煙就算拼上十分力也不能真的傷到姬凌恒,她干脆放開手腳認真玩兒,專攻人的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怎么陰狠怎么來。 長樂宮的寢殿不小,但對于兩個打斗起來的人來說還是有些不夠?qū)挸ā?/br> 剛躲過之煙橫掃來的一刀,見她貼面而來,姬凌恒向后一推撞倒了一個繡墩。 繡墩倒地發(fā)出一聲悶響,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杏雨的聲音,“長公主,您醒了?需要奴婢進來嗎?” 正要繼續(xù)出手的兩人瞬間繃緊身子頓在原地,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未出閣的帝姬閨房中藏有男人,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姬凌恒用眼神示意之煙快點回答。 “本宮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不用進來,你去歇息吧。” “諾?!?/br> 待杏雨提著燈籠離開,細碎的腳步聲遠去消失后,之煙才放松下來。 姬凌恒就趁著這個空檔奪過之煙手上的小刀,“動手動腳也就算了,身上還藏有小刀,果然是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吶?!?/br> 聽姬凌恒這么一說,之煙挑了挑眉,干脆直接棄了招式,纏在他身上就是一頓揍。 自知理虧的姬凌恒也縱著她不還手,反正之煙的力氣打下來連皮毛都傷不了,權(quán)當(dāng)情.趣就是了。 只每次之煙捶向他胸口時姬凌恒都會用巧勁卸去她的幾分力度,之煙大概不知道,內(nèi)功深厚的人會自帶一股罡氣,她若用勁太大反而會傷了自己。 鬧了會兒,姬凌恒捏到之煙的手有些涼,才注意到之煙沒穿鞋只赤腳站在地上,四月天的夜晚不冷,但赤腳站在地上還是會受寒,對女子身體尤為不好。 “別鬧了,”說了這句話,姬凌恒抬手扣住之煙的腰就把人抱了起來,向黃柏木花角床走去。 也許因為姬凌恒剛剛看向她的眼神太凌厲,之煙突然噤聲乖乖配合他,被抱過去塞進被子。 昏暗中,之煙躺在床上看著旁邊一臉認真給自己壓被角的男人,和記憶力的兩個身影漸漸和他重合起來。 是他啊,不會錯的。 夜色昏暗,兩個人突然都安靜下來,整個寢殿內(nèi)靜謐得有些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