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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外祖父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又是焦慮了。 這人,怎么就不會聽話呢? 太子覺得,自己身邊真是沒有一個靠譜的人。 可太子不知道的是,傅閣老竟然進(jìn)宮了。 他求見了皇上,來到御書房。 此時皇上正在批閱奏章,他將手頭的工作放下,道:“兩年不見,閣老依舊老當(dāng)益壯?!?/br> 傅閣老跪下請安,道:“承蒙皇上庇佑,仍是還算能吃能喝。” 皇帝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道:“起吧?!?/br> 傅閣老也不耽誤,開門見山道:“微臣這次進(jìn)宮,是有一事相求。” 這般開門見山,倒是讓皇上有些詫異。 傅閣老也不是一個開門見山的人,他做事情向來是喜歡迂回,走一步,看三步。 能夠這樣開口,實在不易。 皇帝微笑,開口言道:“哦?那不知閣老想要求什么呢?” 傅閣老認(rèn)真:“太子殿下十分心悅姚六小姐,微臣懇請皇上能夠?qū)⒁α〗阍S給太子?!?/br> 皇上仍舊微笑,只是眼里卻又沒有很多笑意,他道:“哦?不知是閣老的意思,還是老三的意思。” 傅閣老:“是老臣的意思,我看太子殿下心中念念不忘,十分的憂心,正是因此,才豁出這張老臉來求皇上。我也知曉姚瀾身份不夠,只是太子殿下……” 皇帝突然就打斷了傅閣老的話,他微笑道:“閣老的意思,朕是明白的,只是,朕倒是并不覺得太子多么心悅姚瀾?!?/br> 一句話倒是讓傅閣老無話可說。 皇帝又道:“太子是朕的兒子,朕自然是希望他好,但是朕也是醉了解他的,我不覺得他對姚瀾多么喜愛,那么其實也沒有必要將兩人綁在一起,只會徒增煩擾?!?/br> 傅閣老也是做了這么多年官的人,說句實在的,他比太子更加了解皇上,更加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恰是如此,他只一聽這個話就知道完了。 皇上是斷然不會指婚的,不然皇上犯不著就這樣撅了他的面子。 他道:“皇上是太子的父親,確實是更加了解他,是微臣多慮了?!?/br> 皇帝微笑:“閣老這么大年紀(jì),也不能總是站著,快坐?!?/br> 算起來,傅閣老其實是皇帝的岳父,只是這個時候,傅閣老卻又是不敢托大的。當(dāng)時是個什么情況,外人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內(nèi)心是清楚的。 因此這么多年,他都勤勤懇懇,小心謹(jǐn)慎。 “謝皇上恩典?!?/br> 皇帝不動聲色打量傅閣老,道:“閣老可曾經(jīng)見過姚瀾?” 傅閣老道:“姚六小姐遇刺那日,曾有一面之緣?!?/br> 皇帝垂垂眼,微笑道:“那倒是巧合?!?/br> 這話十分讓人能夠回味。 不過皇上倒是也沒有說更多,只是言道:“不知閣老這次回京,要住多久呢?” 傅閣老心里咯噔一下,道:“這三五日就要離開了,其實這次回來,主要還是擔(dān)心太子。于旁人來說,他是太子,可是于我來說,總歸是我的外孫。聽說他犯了錯被關(guān)起來,我心中是不放心的。” 倒是誠誠懇懇。 只是皇上的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啟稟皇上?!?/br> 安德喜匆匆進(jìn)門,低語道:“啟稟皇上,陳賢妃剛才從臺階上摔下來了。” 皇帝看向了傅閣老,傅閣老立刻起身:“微臣告退?!?/br> 皇帝頷首。 十分冷淡。 待到人走了,他道:“賢妃如何?” “太醫(yī)剛過去,不知道傷勢究竟如何?!卑驳孪舱娴挠X得,賢妃也是夠倒霉的。 皇帝交代:“既然如此,那就這般吧?!?/br> 那就這般吧? 安德喜有點不解,不過很快的,他道:“是。” 陳賢妃得不得寵,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安德喜話音剛落,就聽榮長安到了。 皇帝道:“讓他進(jìn)來。” 榮長安進(jìn)門請安,隨即稟道:“皇上,微臣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之前刺殺姚六小姐的刺客,出自陳家,是陳賢妃安排的人。” 此言一出,一片寂靜。 皇帝緩緩道:“她派人刺殺姚瀾,沒有得逞現(xiàn)在自己又摔了?” 安德喜覺得自己嗓子都發(fā)澀,他道:“正是。” 皇帝挑眉,道:“倒是有點意思,既然如此,朕倒是該去好好的看一看賢妃。”頓了頓,又道:“賢妃是怎么傷的?” 說起這個,安德喜真的覺得很是一言難盡。 他道:“賢妃是自己踩空的……” 要是身邊有個人,還能賴一賴,可是恰好的是,周圍很多人都看到賢妃自己摔下來的。 皇帝道:“所以說,有時候真是不能害人?!?/br> 安德喜感覺自己一個哆嗦,要知道,皇上從來都不是一個柔軟的人,雷厲風(fēng)行、果斷冷然才是他的作風(fēng)。 能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人覺得聽驚悚的。 “姚莘當(dāng)時真的沒有調(diào)查出兇手嗎?”皇帝看向了榮長安。 榮長安很果斷:“沒有,姚莘沒有我們的人手,而且他到底是個文官?!?/br> 這話說的十分明白。 皇帝微笑:“那么賢妃倒是自己太過倒霉了?!?/br> “皇上……” 皇帝搖頭:“不去見賢妃了?!?/br> 他垂首,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朕看,她是心思大了?!?/br> 皇帝是個玩兒權(quán)謀的高手,不管何事,他都會越發(fā)的多加揣測。 而現(xiàn)在,他想的更多。 “賢妃如果好了,降一級?!?/br> 又道:“如果重傷,就維持原位?!?/br> “是!” 安德喜這個時候越發(fā)的相信天命。 天命所歸。 不管貴妃娘娘是什么樣子,皇上都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喜歡她。 而其他人不管做多少,都只會自食惡果,有時候想想,十分恐怖。 真是不能不感慨天意難違。 而此時,那個被大家議論一萬次的小可憐正在院子里孜孜不倦的練字呢。 婉蘭坐在一旁嗑瓜子兒看,道:“你整天寫寫寫,有什么意思???” 她就不解呢。 “其實啊,女的不用讀那么多書,也不用會寫字的。能算明白錢就好了,別的算什么啊!” 姚瀾道:“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婉蘭一點也不覺得姚瀾這樣沒大沒小有什么不對。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