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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guī)矩,裴嘉悅這一杯喝完,你可得干三杯的??!” 這話本是給胖子一個臺階下,偏偏胖子不但一口將自己杯里的酒喝完,又拎起酒瓶嘩啦啦倒了一杯滿的,又一口悶了。他如是這般連喝了三杯,酒桌上鴉雀無聲,胖子放下酒杯就緊盯著裴嘉悅,意思很明顯。 到了這個地步,眾人也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卻又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不好開口勸慰。裴嘉悅依舊站著,杜楠見胖子不依不饒,皺起眉頭,想要起身說話。 裴嘉悅先一步把手搭在杜楠肩上,輕輕止住他的動作,端起杯子對胖子說:“我不太會喝酒,所以喝得慢些,你別見怪?!闭f完就將杯里的啤酒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直到杯底空空,她將杯子倒轉(zhuǎn)過來,向胖子示意。 坐在胖子旁邊的同學(xué)趕緊拉了拉胖子的衣服,暗示他快些坐下,裴嘉悅坐回到座位上,杜楠給她盛了半碗湯,還夾了些清淡的菜色。 “之前不是告訴你別逞能嗎?”杜楠低聲道,“快吃點菜墊墊肚子,待會兒再喝點茶醒酒。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知道嗎?” “知道了?!迸峒螑傄恍Γ澳惴判?,我沒事。” 經(jīng)過這么一茬,之后桌上的氣氛就不再像先前那般熱鬧了,敬酒的人也少。等到齊陽和陳諾端著杯子走過來,桌上的氣氛才重新活躍起來,大家紛紛端著杯子起身:“陳諾,齊陽學(xué)長,恭喜呀!” 陳諾笑著舉杯:“謝謝!”又瞥到杜楠杯中的茶水,就道:“誒,杜楠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杜楠一笑:“今天開了車過來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br> 陳諾眼珠子一轉(zhuǎn),也笑:“你不喝也沒事,讓嘉悅代你喝就成,怎么樣?” 杜楠正想拒絕,裴嘉悅就已經(jīng)開口:“那先說好,我只喝啤酒。” “沒問題!”陳諾一錘定音。 于是裴嘉悅拿著小杯,又喝了兩杯啤酒。 等陳諾和齊陽去了下一桌,杜楠才拉著裴嘉悅坐下,語氣頗為無奈:“叫我怎么說你才好?” “真的沒事啦!”裴嘉悅笑瞇瞇地回答,“啤酒而已,我的酒量沒那么不濟(jì)的?!?/br> 話雖如此,但等到散場的時候,裴嘉悅的臉還是有些發(fā)紅。酒意上頭蒸成氤氳的云霧,霧蒙蒙籠在她的腦海里,雖然不至于醉倒,但也算不上有多清醒。 杜楠扶著她出了酒店,涼風(fēng)一吹,裴嘉悅終于清醒了些,站直身子,用拇指揉了揉太陽xue:“果真喝得有點多了……” “叫你不要逞強(qiáng),你偏不聽?!倍砰贿呎f一邊將她往車庫的方向帶,“先忍忍,待會兒路過藥店就可以買到醒酒藥了?!?/br> “我又沒醉!”裴嘉悅小聲嘟囔,“我就是高興……” 杜楠失笑:“有這么高興嗎?陳諾結(jié)婚又不是你結(jié)婚,你高興什么?”他說著,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裴嘉悅?cè)M(jìn)去,俯身幫她系好安全帶。 裴嘉悅睜著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含著無數(shù)的星光:“我就是高興……就高興……不止高興,還羨慕……” 杜楠的動作一頓,就聽裴嘉悅喃喃道:“真的,我有點羨慕她了……” 杜楠伸手摸摸她的發(fā)頂,低聲問:“你羨慕她什么?羨慕她有個好夫婿嗎?” 裴嘉悅緩緩搖頭,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杜楠:“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呢?” “我想結(jié)婚了,杜楠?!?/br> “我想和你結(jié)婚?!?/br>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咪咪的加更OvO ☆、31 雖然沒有醉,但是“想結(jié)婚”這種話,若是沒有喝酒,裴嘉悅是絕對不會當(dāng)著杜楠的面說出來的。都說酒壯慫人膽,這大概就是現(xiàn)在裴嘉悅的最真實寫照了。 話一說完,裴嘉悅就紅了臉,好在臉上本就因為酒氣上頭的緣故燒紅一片了,倒也看不出什么明顯的差異來。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杜楠,心里怦怦直跳,又隱隱期待著,期待杜楠能說出她心里那個答復(fù)來。 可杜楠什么都沒說。杜楠幫她把安全帶系好,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然后就把車門關(guān)上,自己從車頭繞到另一邊,坐到駕駛座上。裴嘉悅看著他系好安全帶、啟動汽車,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又或者是聽清了,卻沒有當(dāng)一回事。 裴嘉悅看著杜楠的側(cè)臉,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道、行人、車輛和店鋪,心里松了口氣,卻又有些喪氣。一路上,裴嘉悅都沒開口說話,杜楠也沉默著,車輛停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裴嘉悅側(cè)過頭悄悄打量他,就見他曲起食指輕輕敲著方向盤,一下一下,像是在沉思。 回了家,杜楠讓裴嘉悅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去拿杯子倒了水來,把之前路過藥店買的解酒藥喂給裴嘉悅吃。吃完藥過了沒多久,裴嘉悅覺得自己似乎好了些,便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杜楠給Polly添了水,回身見裴嘉悅自己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忙快步走過來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我想去洗澡?!迸峒螑偟?。 “不用再休息一會兒么?”杜楠不放心。 裴嘉悅卻撥開了他的手,自己往房間走去:“沒事了?!彼那橛行┑吐?,不愿跟杜楠說話,卻又不想杜楠擔(dān)心,走到房門口又停下腳步:“我今天有些累了,想洗完澡睡個午覺?!?/br> 杜楠站在原地定定看她:“那你自己小心些?!毕肓讼胗诌t疑著開口:“就別關(guān)房門了,有什么事喊我一聲就是?!?/br> “好?!迸峒螑傸c頭,打開房門后就任那門開著,自己從柜子里拿了睡衣,進(jìn)了浴室。 裴嘉悅之前跟杜楠說自己有些累想休息并非借口,熱水淋在身上,溫度稍稍有點偏高,仿佛將全身肌rou中的疲勞都激發(fā)了出來似的。裴嘉悅打了個呵欠,抹完沐浴露重新打開淋浴的開關(guān),打算把身上的泡沫沖洗干凈。 抹了沐浴露的皮膚都濕滑得很,裴嘉悅本就覺得全身酸軟無力,沖洗時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她驚呼一聲,慌忙伸手想扶一下墻壁,奈何手掌上也沾了沐浴露,根本就扶不住,整個就這么直直摔在地上,膝蓋和手掌都砸得生疼。 門外杜楠聽到聲響,忙過來敲門問:“嘉悅?嘉悅怎么了?” 裴嘉悅一只手撐在地上,稍稍動了動腿,就感到一股鉆心的疼,令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門外的杜楠聽她半天沒有回應(yīng),擔(dān)心她出什么意外,急急敲門:“嘉悅?!我進(jìn)來了?!”說著就要開門。裴嘉悅聽到他說的話,連忙開口:“別——” 卻是已經(jīng)晚了。 杜楠推門進(jìn)來,見到渾身赤|裸的裴嘉悅,就直接僵在原地。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裴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