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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這樣從外面的窗子看起來還是很昏暗,不讓自己的狼狽顯得那么明亮。 余夕夕整理了一陣情緒,開始做還沒有完成的工作,只要完成了這個項目,她就離職。就算嚴楓不要她當他的畫手了,她也要離開這里。她排好版,導(dǎo)出文件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就直接發(fā)到了業(yè)主的郵箱。她分類整理好這兩年的工作文件,關(guān)了電腦,算是跟這個工作告別了。麻煩的是,明天還得來一趟公司辦理離職手續(xù)。 她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竟然弄到了這么晚。她一出來,街上似乎只剩下路燈了。這個季節(jié)行道樹枝葉長得特別茂盛,擋住了部分光,讓整個街道顯得更加昏暗。她公司樓下這條路車不多,要走出去另一條主路上才有車。這幽黑的夜里,萬籟俱寂,只有她一個人,她還真有些害怕。 她錯了,她不是一個人,后面還有一個人。她才從公司出來不久,這人就突然跟在她后面。這情況更讓她害怕,想起最近一些不好的新聞,她更加慌亂。她腳步不停往外走,手悄悄放到包里按了開機。她告訴自己不能慌,強裝鎮(zhèn)定拿出手機,來電提醒告訴她嚴楓打過她電話。她沒有多想,直接回撥過去。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她感覺后面的腳步似乎加快了,她握著手機在耳邊,也加速往外跑。 很快,嚴楓接了電話:“夕夕……” 余夕夕不等嚴楓問,跑著又慌又急,小聲說了自己的情況:“我在公司附近,啊……” 余夕夕話還沒說完,后面的人就追了上來,直接拿掉她的手機,用力摔到了旁邊的墻上。 歹徒一手捂住余夕夕的嘴不讓她發(fā)出聲音,一手抓住她亂動的雙手,拖著她往更加僻靜的地方去。余夕夕極度恐慌,不停的蹬著雙腳抗拒,雙手努力的想掙脫歹徒的束縛。可是她的力氣哪里比得上歹徒,不管她怎么掙扎還是被拖到了一條小巷里。 那歹徒用整個身體把她壓在墻上,還在她耳邊調(diào)笑諷刺:“別裝的跟什么貞潔烈女一樣,多陪我玩一次有什么區(qū)別?” 這個聲音有股熟悉感,余夕夕看著他突然記起來曾在電梯里見過。他還捂著她的嘴,她只能嗚嗚的發(fā)出聲音。他動作急切,捂著她嘴的手空出來在她身上亂摸,嘴巴又靠近她的嘴想堵住她的聲音。 余夕夕覺得惡心又害怕,搖頭避開他的動作,盡量以鎮(zhèn)定的語氣說話:“你先放開我,不要在這里……” 那人仍抓著她的手壓著她,動作卻停了下來,表情里帶著玩賞。 余夕夕又順著他的話小聲說:“你說的對,我和你玩一次沒有什么區(qū)別,外面不遠有個旅館,比這里舒服多了。” 那人笑起來,往余夕夕臉上摸了一把:“喲,真是看不出來啊。你早這樣我也不會不那么憐香惜玉了。好,那就過去和哥哥我好好玩玩!” 那人松開她,轉(zhuǎn)而摟著她的腰往外走,還不停在她耳邊說一些下流的話。余夕夕對著他笑,盡量壓著自己抗拒的情緒。還沒走出小巷,那人突然盯著她的脖子看,然后扯下她的項鏈,拿在手里把玩:“這項鏈,就送我吧?!?/br> 那項鏈被扯下,余夕夕覺得心臟也被扯了幾番,撕扯的生疼。今天里發(fā)生了那么多事,現(xiàn)在還在一個心懷不軌的人身邊,做這些惡心的事,她幾乎要崩潰了。 走出了小巷子,外面依然沒有人。她這樣假意順從,是想拖延時間,等嚴楓過來,可是他怎么還沒到?他會不會還在生氣,會不會還是不想理自己,如果他不來,自己要怎么辦? 那人的手摟著她的腰并不安分,從腰間慢慢往上摸。在崩潰的邊緣,余夕夕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在四處張望尋找。 余夕夕馬上推開那人,往那邊跑,大聲的喊起來:“嚴楓,我在這邊!” 可是那人跑的比她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她,惱羞成怒扇了她幾巴掌,嘴里還罵著:“你這婊/子,居然敢騙我!” “夕夕!” 嚴楓已經(jīng)往余夕夕這邊跑,那人大概也怕了,丟下余夕夕倉皇而逃。余夕夕被那人推倒在地,嚴楓跑近顧不得去追那人,連忙將她扶起把她抱在懷里,神色里慌亂異常:“夕夕!夕夕,你有沒有怎么樣?” 在嚴楓懷里,余夕夕對他說的第一句是:“他還搶走了你送我的項鏈……” 第59章 重歸于好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那條項鏈。嚴楓來的路上已經(jīng)報了警,并不著急去追歹徒。他更在意的是現(xiàn)在在他懷里發(fā)抖的余夕夕。 今天處理完雜志社的事情時間也很晚了,嚴楓直接到了余夕夕家里,可是家里卻沒有人。他問了余航,余航說不知道。他一直在給余夕夕打電話,但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等了一陣余夕夕還沒回來,那么晚了,他不放心就往她公司這邊來。在半路上他接到了余夕夕的電話,可是這電話讓他更加不安,才講了一半戛然而止,留下一聲慌亂。他猜想是余夕夕那邊遇到了什么事,幸好她說了地址,在路上他一邊開著車趕往這邊,一邊報了警。他下車時沒有看見余夕夕,四處張望尋找,過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的余夕夕和一個陌生男子。 剛才他跑過來就看到那個人打了余夕夕,現(xiàn)在余夕夕在他懷里發(fā)抖,臉上有幾道印子,頭發(fā)凌亂,模樣狼狽。距離她打電話到現(xiàn)在過了將近二十分鐘,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她遭受了什么。他伸手去摸余夕夕被打的地方,可本是看著他的余夕夕卻突然轉(zhuǎn)過臉,帶著淚光的視線瞬間避開了他的眼睛。 “夕夕,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看著余夕夕,他心里一陣發(fā)緊,安慰著把她從地上抱起,走向車那邊。 余夕夕雖不看他,手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整張臉都深深埋進他懷里。嚴楓見她這樣既心疼又擔心,小心的問她:“夕夕,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余夕夕沒有說話,只輕輕的搖頭。一路上,她都是沉默著,現(xiàn)在嚴楓在她身邊,她的心安定了些,可剛才那些事情還漫在腦子里,那些惡心的事仍讓她后怕。回到家,她只說了一句話:“我想先洗澡?!?/br> 余夕夕找了衣服就進了浴室,嚴楓看她這樣十分擔心,一直在外面等著。可是過了許久還是很安靜,沒有一點水聲。他不放心又到門外敲門:“夕夕,你沒事吧?” 她沒答應(yīng)。 “夕夕?” 嚴楓輕輕的拍著門,里面沒有回音,這門鎖著他十分著急,他沒多想直接撞門進去。余夕夕沒有在洗澡,她抱著衣服坐在洗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