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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周圍卻沒什么人,池彌和趙曼歌都沒戴口罩和墨鏡,要真是私下約會,敢這么明目張膽嗎? 高篤給了自己一巴掌,咒罵了幾句,說道:“肯定是羅如絲報復老子,那女人心胸狹隘地很,睚眥必報。” 當初羅如絲來找他,提出他聯(lián)合節(jié)目組炒作,他要了天價,被羅如絲冷嘲熱諷了一般。 現(xiàn)在想想,也只有羅如絲能拿到這樣的照片,所以故意來坑他。 不管怎么說,他確實是栽了。 現(xiàn)在出了這個事,他“第一狗仔”的招牌算是砸了,以后不管有什么爆料,可信度都大大減少。 越想越來氣,高篤拿起桌上的手機下了樓,直奔特立。 特立大廳里,高篤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都要到下班時間了,羅如絲還是沒有露面。 他找到前臺接待,問了好幾次,前臺姑娘翻了個白眼,給樓上打了個電話催,十多分鐘后,小吳抱著一堆文件走了下來。 他打量了高篤一眼,問道:“高先生?” 高篤點點頭,“羅總在嗎?我有事找他。” 小吳把文件放到柜臺上,說道:“高先生,您沒有預約,要等羅總開完會才知道有沒有空見您?!?/br> 于是,高篤又等了半個小時,小吳才把他帶到辦公室去。 辦公室里,羅如絲收拾著自己的包,瞧了一眼高篤,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喲,高大記者,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高篤一頭熱汗,站在辦公桌前,說道:“羅總,您這事兒做的也忒不厚道了吧?” 他指指手機,說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您直接玩兒陰的,搞得我工作室名聲受損,這不合適吧?” 羅如絲手上動作一停,抬眼看著他,冷笑出聲,“名聲?您工作室有什么名聲?不就是靠著偷拍明星賣八卦,怎么,還真當您是大偵探?” 高篤沒想到羅如絲說話這么不留情面,他氣得猛拍桌子,指著羅如絲說道:“咱們靠這個吃飯的,也沒誰說我們犯法,怎么到您這兒就成了非法買賣似的?” 羅如絲把包往桌上一扔,“您意思是那照片是我發(fā)給您的?那不好意思,在您爆出這照片之前,我自己都沒看過,怎么就怪我頭上了?” “再說了?!绷_如絲站了起來,“就算是我發(fā)的,我可沒逼著您拿這幾張照片當大料,您可是自己發(fā)出去的。被坑了就好好反省自己,別到我這兒來找存在感?!?/br> 說完,羅如絲把門口的小吳叫了進來,“送客?!?/br> “你!”高篤被羅如絲說的啞口無言,他一把推開小吳,“不用羅總派人送了!” 走出特立,高篤坐到自己車上,在駕駛座上抽煙。 他把手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拿出手機翻了翻微博。 熱門上,一個叫做“張綺夢dear”的博主被推到了首頁,放出了幾張池彌和趙曼歌的圖片,配字:節(jié)目錄制花絮。 一看內容,和那天他發(fā)的圖片一模一樣,除了池彌和趙曼歌的動作以及拍攝角度有細微差別! 高篤緊抿著唇,砸了一下方向盤,給工作室員工打了個電話:“喂?查一下那個微博上的張綺夢是誰。” 十分鐘后,工作室回了電話。 高篤聽完,猛地錘了好幾下方向盤。 媽的,居然是被池彌坑了! * 羅如絲坐在辦公室里,坐等外賣。 董星斕把外賣盒子拿上來,擺在羅如絲的辦公桌上,瞧見她臉色不好。 “羅總,你怎么了?” 羅如絲打開外賣,一股香菜的味道熏得她皺了眉頭,“哼,那什么第一狗仔高篤,以為我當初發(fā)了照片去坑他,現(xiàn)在來找我要說法。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董星斕低著頭摸摸耳朵,欲言又止。 他不好意思告訴羅如絲,那些照片是池彌讓他注冊了個郵箱發(fā)給高篤的。 * 清晨,美國。 趙曼歌在一陣鈴聲中驚醒,她迷迷糊糊地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喂?” 艾莉爾的聲音尖細,“親愛的,弗蘭林克清醒了!” 趙曼歌一下子挺身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自從弗蘭林克在手術前交代了自己的情況后,一直昏睡不醒。一晃十幾天過去了,情況不見好轉,好幾次生命體征微弱,趙曼歌都以為他要掛了,沒想到今天突然醒了過來。 草草收拾了一番,趙曼歌開車去了醫(yī)院。 病房里,醫(yī)生們在對弗蘭林克做檢查。 趙曼歌和艾莉爾目不轉睛地看著弗蘭林克。半個小時后,醫(yī)生對艾莉爾說道:“病人神志清醒,思維清晰?!?/br> 艾莉爾點點頭,醫(yī)生便帶著護士走了出去。 隨即,門外走進來兩個金發(fā)中年男子,他們與趙曼歌握手后,站在了病房旁。 “這是我的律師?!壁w曼歌對弗蘭林克說道,“具體的出庭事宜,他們會和你仔細商談。” 說完這句話,趙曼歌便走出了病房。 她站在走廊上,深呼吸了許久才平復了呼吸。艾莉爾跟了出來,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太高興了嗎?” “嗯?!壁w曼歌點頭,“非常高興?!?/br> 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做回譚天珊了,再也不用把自己的身份掖著捂著,最重要的是,能把祝惜安送進監(jiān)獄。 艾莉爾坐下來,盯著趙曼歌,緩緩說道:“那么,你的過去會被公之于眾,索爾能接受嗎?” 艾莉爾的話無疑戳到了趙曼歌目前唯一擔心的地方,她低頭,掩蓋住眼里的猶豫,說道:“怕什么,只要我沒整容,他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br> 說完,不顧艾莉爾的笑聲,走出了醫(yī)院。 * 回到家里,趙曼歌躺在床上,默默想了很久。 昨天跟池彌打電話的時候,還跟他提起,如果她身上真的背負著一段不堪的過去,會不會很失望? 池彌當時忙著訓練,說了一句“別胡思亂想”就掛了電話。 到現(xiàn)在,趙曼歌反而越來越擔心這個問題了。 即便當初是被陷害入獄,但難保池彌心里不會有個心結,而且,池彌的母親能不能接受還是個問題。 趙曼歌翻來覆去地想了很久,給池彌打了個電話。 許久,池彌才接了起來,“怎么了?剛剛在訓練?!?/br> 他說話時還喘著氣,很明顯剛運動過。趙曼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