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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干些什么,抓緊時間修煉卻靜不下心,看書也看不進去,而在這里也不適合他研究制造武器,他第一次覺得無所事事,閑的要死。 他突然想起來,背上的巨大石劍還在背著,他站起身解開帶子將石劍放到桌上,著迷般地撫過劍身。這是一把沒有開鋒的劍,笨重,不方便使力,但即使它有萬般不好他仍舊愛不釋手,這是他的命。 岳家——武師大家族,第一任家主練得一手可開天辟地的石劍招數(shù),打敗無數(shù)敵人,打下無盡基業(yè),打出響亮威名。可惜的是岳家后輩中沒有任何一人及得上第一任家主,再也沒有人能達成當初的成就。 岳鵬博是天才,岳家人這么認為,斬風門也這么認為。他被看作是最有希望恢復當初岳家榮光的一人,他背著的那把石劍雖說是仿制品,可卻和第一任家主的相差無幾。像岳三坎早就放棄了追尋老家主的腳步,走上他自己的路,他的石劍是自己做的,與老家主的完全不同。 走上了自己的路也就說明岳三坎再也沒有達成老家主輝煌的希望,而他岳鵬博還有希望,若不是他肩負重任,他只會憑興趣成為鍛造師,而不是武師。 他胡思亂想著,突然被開門聲拉回現(xiàn)實。 ☆、出發(fā) “干什么呢?”張洲轉(zhuǎn)身把門關上。 “沒干什么?!痹砾i博說話語氣很冷淡,他拿出一塊布來擦石劍。 張洲坐倒在桌旁的木椅上發(fā)出“咣當”一聲,一條胳膊架在桌邊,眼睛往石劍上瞟了一眼,斜昂著頭問:“你為什么跟來?” 岳鵬博擦石劍的動作頓了一下,反問他:“你又為什么跟來?” “呵呵,我來保護她。”張洲的雙眼一直看著他的臉,語氣也淡下來。 “一樣?!?/br> 張洲用鼻子哼笑一聲,低頭拽了下袖口,綁的太緊有些別扭:“我怎么沒看出一樣來。你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 岳鵬博隨意將布扔桌上,端正坐在桌子另一側(cè),扭過頭看他:“你覺得我一定有什么不良目的么。” “是?!睆堉揶D(zhuǎn)頭二人四目相對,目光帶著審視,看得岳鵬博不太自在,“因為你看她的眼神,某種東西超過了另一種,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岳鵬博感覺自己的心臟被輕輕敲擊了一下,他提起石劍豎立于身前,看著自己的手指肚緩緩劃過沒開鋒的劍刃,瞬間平靜下來:“我并沒有惡意。” “這我知道。”張洲站起身向緊閉的房門走去,“我奉勸你小心點兒,別跟我搶食?!?/br> 岳鵬博沒有作聲,她又不是食物。 門打開,李二龍的一只手懸停在半空,正保持著要敲門的姿勢。張洲咧開嘴笑問他;“找我有事?” 李二龍放下手:“這不快到中午了,我來問下你們都想吃點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沒有?!?/br> “rou!”張洲摸下巴和嘴角,像在擦口水,眼睛亮晶晶的,“我喜歡吃rou,倒沒什么忌口的,他你們不用管。”他指的是坐在屋里的岳鵬博,又加上一句,“給他來點兒粗糧,干餅子之類的適合他。” 李二龍眨眨眼愣了下,喜歡吃干餅子?這小時候得受多么大的苦??!頓時看向岳鵬博的眼神充滿同情,他點頭:“好嘞,保證管飽!” 他正要邁步離開,張洲指向隔壁:“問過她了?” “問過了,她說隨意,不挑食。” “她喜歡吃甜的。” “???哦,好的?!崩疃埑瘡堉拚上卵劬Ρ硎咀约憾荒槈男Φ刈吡恕?/br> 岳鵬博吐出兩個字:“幼稚?!?/br> 越發(fā)鏢局人數(shù)不多,一個總鏢頭,再加上五個鏢師,只有這六個人。至于如此小的鏢局怎么攀上斬風門這五大門派之一的大門派,只有鏢局的人和斬風門高層知道。弟子們知道也沒用,有的地方歷練就不錯了。 段府現(xiàn)在挺熱鬧,來了三個人,馬上又要去走鏢,一天都沒閑著。收拾行李、準備用品、喂馬套車,六個人忙的腳不沾地。莫彤雖然是來完成任務,完成后就走人回門派,如今也不好干坐著看他們折騰,也上前幫忙,然后,岳鵬博也加入其中,張洲坐在院中樹上看著。 人一忙起來,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夜晚降臨,吃過晚飯眾人回屋歇息,明日天一亮就要出發(fā)。 “小彤,我想出去看看?!蹦鎏稍诖采?,變作小鳥的丫頭站在她肚子上,可憐兮兮望著她。 莫彤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小腦袋:“去吧,別走太遠?!?/br> “嗯嗯?!毖绢^一下沒了蹤影。 丫頭大概有多動癥,或者是在迷島廟宇的房間中憋的太久,總是想到處看看。自打莫彤帶著她進入斬風門,她每日夜間都要離開房間去玩耍,莫彤也不知她究竟干了什么,只是斬風門開始傳聞某個地方曾經(jīng)死過一個小孩兒…… 在斬風門修煉的一個月里,莫彤這個時候還在看書,現(xiàn)在是一絲困意也沒有,呆呆望著頭頂?shù)哪举|(zhì)橫梁,什么也沒想,難得的放空時光。整個人似乎都要沉到硬板床里去,眨下眼神情依然恍惚。 “快睡覺!”莫彤用手敲自己額頭,紅了一片,她總是對自己下手每個輕重,跟不知道疼似的。 她翻身側(cè)臥面向墻壁,隔壁就是張洲兩人住的房間,也不知道他睡了沒有,她腦中映出一張少年的臉,這下更睡不著了。她再次翻身換到另一側(cè),身體蜷曲起來。 寶藏鎮(zhèn)里的老人都熄燈了,人老了覺少睡不著的,但也不能空耗燈油不是,住在窮地方的人更節(jié)儉些,就算突然換了環(huán)境,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很難改變。 外面沒人說話,安靜的夜里只有蟲鳴聲。 莫彤恨恨蹬腿踢了下被子,蓋好的被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只腳丫和半截白皙小腿。夜里涼,腿腳剛暴露出來她就感覺有寒意侵襲,再次踢幾下被子將自己裹個結(jié)實,催促自己:“睡覺!”她強制自己閉上雙眼。 蟲鳴聲似乎有一定的節(jié)奏規(guī)律,好像變化極少的催眠曲,即使再怎么胡思亂想也架不住睡意一波又一波涌過來,莫彤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段人才除了在馬廄養(yǎng)了三匹馬,還養(yǎng)了一只大公雞兩只母雞,每天掏雞窩收獲兩枚雞蛋就是極大的樂趣,但是這在李二龍等其他鏢師看來很是不解,大老爺們兒掏個雞窩有啥好高興的,打遍天下無敵手或者能多娶幾個美嬌娘生一群能胖能跳的胖小子,又或者升官發(fā)財,這才是值得老爺們兒高興的事。 而段人才對此只對他們說了一句:“你們不懂生活!”看上去三十出頭實際五十多歲的人,說出這話來像又多活了二十年。 太陽剛冒頭,頂著紅色大冠子的大公雞撲棱翅膀,輕輕一躍跳到雞窩頂上,屁股上黑色羽毛高高撅著,它抻抻脖子個